棋的話,依然可以攻擊這條大龍,如果黑棋應對有誤,就有可能讓白棋翻盤。”
兩人又盯著棋盤看了半天,然後幾乎同時抬起頭看了看對方,眼中流露出來的目光說明他們都已經看出包飛揚說的那種可能,黑棋確實存在崩盤的可能。
“小夥子水平不錯啊。只看了幾分鐘就能夠看出這麼多門道來,要不咱們來一盤?”執黑棋的男子笑著說道,與他的棋友相比,他的棋力要略微勝出一些。就算包飛揚指出那兩處可以爭,真下的話,他也有七八分的把握爭取到對自己更有利的局面,因為在貼身纏鬥方面,他要比對方強出不少。
包飛揚笑著擺了擺手:“戴老師。我就是旁觀者清,真要下的話,我是不行的。”
“咦,你認識我?”戴晉榮有些驚訝地看了看包飛揚。
包飛揚搖了搖頭:“我是第一次見到戴老師,不過從兩位的棋風、說話的方式上能夠看出一些區別。”
戴晉榮狐疑地看了看包飛揚,又看了看對面依然盯著棋盤的棋友,說道:“怎麼樣,這棋還要不要下?”
“呵呵,算了,這種胡攪蠻纏的地方。算起來太複雜,我下不過你。”對方抓起一把白子放到棋盤上,這就叫投子認輸。
“呵呵,老梁啊,你還是害怕戰鬥,韓國人的圍棋這兩年越來越厲害,就是因為他們的戰鬥力太強了,要說棋盤上的造詣,韓國人並不強,可是他們的戰鬥力太強了。咱們華夏還有日本的一些圍棋高手都不習慣,下棋就容易軟,一步軟步步軟,就容易吃虧。”戴晉榮笑呵呵地將棋盤上的棋子撿回來:“所以啊。現在的圍棋和以前不一樣了,不學會搏殺是沒有前途的。”
“哼,我最看不慣韓國人那種死纏爛打的下法。”
“你看不慣也沒有用,下棋就只能輸。”兩個人鬥了幾句嘴,很快將棋子都收了回去。戴晉榮抬頭看了看包飛揚:“來一盤吧,有什麼事情咱們邊下邊說?”
包飛揚透過觀察。從兩個人當中認出了戴晉榮,戴晉榮察言觀色,也看出包飛揚並不是路過,而是特地來找他的。
“那就手談一盤?”包飛揚沉吟了一下,看了看老梁。
“下一盤就下一盤,好好殺一殺這傢伙的囂張氣焰。”老梁連忙將位置讓了出來,然後又猶豫了一下:“你也是力戰型的?”
“不敢那麼說,我的戰力還沒有那麼強。”包飛揚笑了笑:“我的看法和戴老師差不多,韓國的力戰派確實很難對付,曹薰鉉就是力戰派的代表,他是世界上第一個圍棋大滿貫,他的弟子李昌鎬的特點沒有那麼鮮明,那是因為他各方面都比較均衡,不過他最厲害的還是收宮階段,出色的戰力也是他能夠在收宮階段屢屢佔據上風的重要原因。”
“不過,圍棋的的精妙之處並不是搏殺,現在大家都不習慣韓國棋手的力戰下法,等大家都習慣以後,韓國棋手的優勢就不會那麼明顯了。”包飛揚說道。
圍棋的開局很重要,不過開局基本上都有定式,不需要太多長考,落子的速度比較快。不過隨著雙方落下几子,完成最初的佈局,黑棋和白棋開始出現接觸,思考的時間開始變得越來越長。
“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這棋下得不錯啊!”戴晉榮落下一手棋,然後抬頭看了包飛揚一眼。雖然說佈局階段都有定式,但是怎麼選擇,細微之處還是能夠看出一個人的棋風和下棋的水平。
包飛揚很快應了一手:“我姓包,戴老師你叫我小包就可以了。”
戴晉榮稍微思考了一下,又落下一子:“你是專門來找我的?”
“是的。”包飛揚點了點頭:“我在臨港經濟開發區工作,最近有一個來自臺湖的投資商在望港那邊考察,他們去了新灘,對新灘當年遭到颱風災害的事情比較關注。”
當包飛揚提到新灘的時候,看到戴晉榮臉上的表情明顯有些變化,不過他很快低下頭,似乎在盯著棋盤。
包飛揚說道:“這兩天我在新灘瞭解情況,但是很多資訊都是別人聽聞的,缺乏第一手的資料,聽人說戴老師您當年就在新灘,所以就想要來請教一些事情。”
“瞭解?瞭解了又能怎麼樣?”戴晉榮拿起一枚棋子,剛要放到棋盤上,卻又突然收回去。隨手扔到棋盒裡,然後抬頭盯著包飛揚看了兩眼:“你姓包?你是包飛揚?”
包飛揚點了點頭:“是的,沒想到戴老師會知道我的名字。”
“海州市但凡能夠知道一點真正訊息的人,誰會不知道包飛揚這個名字?”戴晉榮表情複雜地看了看包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