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里。我們好幾個村民都讓他們給抓起來了。”
這些村民本來在田灣,包飛揚做了工作以後,他們就離開了,包飛揚又在現場向霍迎才瞭解了一些情況,耽誤了一點時間,但是這中間相差的時間並不長。村民們大多是騎腳踏車,包飛揚他們有車,不過路況比較糟糕,車速不快,所以並沒有追上這些村民,但估摸他們也是剛剛到鄉里。
“你們不要著急,我已經到五灘鄉政府駐地。”包飛揚說道:“你是說,你們剛剛在海灘上的那些村民,有人被抓起來?”
“是啊!”對方聽說包飛揚已經快到了,頓時驚呼了一聲,然後飛快地說道:“今天除了我們十幾個人去工地那邊,還有一批人來鄉里要說法,還有人去開發區,我們就是想要讓上面知道這件事,幸虧遇到了包主任您,我們回來的路上,就碰到村裡的人,說去鄉里的人被打了,還有幾個人被抓起來了,我們就趕過來救人,結果那些聯防隊員還有好些個街上的流氓見到我們就打,還說我們襲警,又抓了我們幾個人,連劉老伯都被他們抓進去了……”
這個村民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著急,話說得有些語無倫次,而且說到後面越說越著急。不過包飛揚還是聽出了事情的大概輪廓。
他原本以為是五灘鄉專門針對這些人進行的抓捕,原來並不是,五灘鄉應該還不知道田灣發生的事情。村民們為了討要被截留的補償款,分成了幾批,一批去鄉里要說法,田灣拆遷辦就在五灘鄉街道上,另外截留款項的主要就是五灘鄉政府,村民們希望將錢要回來,當然要找拆遷辦和鄉政府。
其實村民們此前已經找過拆遷辦和鄉政府很多次,但是都沒有得到理想的結果,所以這次村民們又分了兩批人,一批人去開發區管委會,一批人到田灣的工地上,一來是想要給鄉政府施加壓力,管委會是鄉政府的上級主管部門,合資專案又涉及到外資,上面肯定很重視,村民們想讓鄉政府迫於壓力,將截留的補償款發給他們。這些村民也在多次的鬥爭當中總結出經驗教訓,找到自認為有用的辦法。
現在還不知道去開發區管委會的那一批人的遭遇,去田灣工地上的這些人幾乎就讓霍迎才幾句威逼利誘的話徹底繳械,要不是霍迎才無意中暴露了包飛揚的身份,村民當中又有人認出包飛揚,他們今天只會無功而返。
來鄉政府這邊要錢的那一批村民們遭遇顯然要更加慘烈,按照打電話村民的說法,他們應該是遭到了毆打,甚至有人被抓起來了。而且當其餘村民們趕來的時候,也讓人打了。
包飛揚讓這些人馬上到鄉政府門口找自己,然後將手機遞給吳超:“你馬上給審計局的陳家義打個電話。讓他馬上派人查封涉及到田灣專案徵地補償的賬目,對相關賬目進行嚴格審計。”
看到車已開到五灘鄉鄉政府門口,包飛揚讓司機將車停了一下:“你們和吳超先留在外面,吳超你再給紀工委李書記打個電話。告訴他補償款被截留的情況,就說我希望他親自核查一下這方面的問題,回頭我再給他打電話。”
說完這些,包飛揚轉頭對陳文斌說道:“陳總,讓你看笑話了。你看你是和吳超他們留在外面,還是跟我一起進去。”
陳文斌看了包飛揚一眼,哈哈笑道:“小吳留下來,包主任你身邊也不能沒有人,要是包主任你不介意,我就湊個數?”
陳文斌這次似乎吃定了包飛揚,陳文斌年紀不大,四十出頭,已經是副廳級國企負責人。繼續留在江北省船舶工業總公司,他的上升已經不大。要是他有那個雄心,倒是可以留在江北省船舶工業總公司,一心一意地將江北省船舶工業總公司做大做強。可是江北省船舶工業總公司的框架雖然不小,問題卻也不少,陳文斌顯然也不甘心自己的前程侷限在江北省船舶工業總公司上面。
陳文斌希望跳出江北省船舶工業總公司,但是怎麼跳,則需要好好考量,他在船舶工業領域的經驗和影響力是他最大的優勢,因此他最好的去向就是通城或者海州。目前來看,海州可能更合適。海州的船舶工業剛剛開始發展,海州的官員顯然缺乏大船舶工業的經驗和視野,而通城市的船舶工業一直不錯,與之相比。陳文斌並沒有什麼優勢。
陳文斌執掌江北省船舶工業總公司的時間還不長,至今只有兩年多不到三年,在執掌江北省船舶工業總公司之初,他也曾想要銳意革新,哪怕是搬去通城,他也是傾向於支援的。只不過江北省船舶工業總公司的情況比較複雜,陳文斌的革新雖然起到一定的作用,但還是不能夠從根本上改變江北省船舶工業總公司的走勢,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