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方將死。
棋局複雜就複雜在這裡,所以紅方在黑方飛象吃掉車以後,不能繼續將軍,而是應該將一路炮拿到三路,看住8路的卒移到7路將軍,因為紅方的三路與黑方的8路在一條線上。中間有紅方的一個相形成炮臺,黑卒只要一動就會被吃掉。
鄭宇穹的認真思考也沒有白費,他也看出了這個陷阱。果斷炮一平三,防住黑卒的同時,也逼迫黑象不得不飛出,然後紅方二路炮下,黑方挺5路卒將軍,紅帥吃卒,黑方九路炮拿到中間繼續將軍。紅方帥移到四路,黑炮回頭吃掉紅方在中心處的車。下到這裡,紅方的兩個車就被吃掉。
鄭宇穹本來下得挺好,這個殘局中紅棋有雙車雙炮,黑方只有一隻炮。其他各有一個象,紅方有三個兵,黑方有四個兵,紅方兵力優勢明顯,但是棋局不利,一開始捨棄兩個車是必然的。但似乎並沒有想到會有這一步,他又最寶貝車,連忙習慣性要求悔棋。
馬三倒也沒說什麼,任由鄭宇穹悔棋:“鄭老師。你悔一次棋了啊!”
“嗯,就悔這一次,不再悔棋了。”鄭宇穹顯然已經很投入。不甘心就這樣輸棋,不過他長考以後,發現這隻車還是保不住,只能夠舍掉,只得忍痛繼續行棋,讓車給對方吃掉。走了兩步,一不小心相被吃掉。形勢立刻岌岌可危,他連忙又悔棋。
“悔兩次棋了。”馬三說道,並沒有阻止鄭宇穹悔棋。
鄭宇穹悔棋以後,又開始長時間思考,包飛揚知道他思考一次都要好幾分鐘,順手合起手上的報紙,遞給吳超,讓他照應一下,然後起身去洗手間。…
快到洗手間的時候,包飛揚就聽到有人站在兩節車廂連線的地方在說話,正是原來坐在他們對面的幾個年輕人。
看到包飛揚,原本坐在靠窗位置的男青年撇了撇嘴,包飛揚也沒有理他們,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就聽到那個男的在小聲的說:“哼,也不知道哪裡跑出來的傻瓜,那幾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他們也傻不拉幾地跟對方下棋,不要等會連褲子都輸掉。”
其中一個女生不滿地說道:“劉宇,你聲音小一點。”
“怕什麼,劉蕊你還想報警,這些人明顯是做慣這種事情的,他們騙來的錢,說不定還要跟乘警分,你報警有什麼用?”劉宇又說道。
看到包飛揚出來,劉宇也沒有因為自己背後說話被撞破而有什麼慚愧的表現,反而瞪了包飛揚一眼:“看什麼看?”
原本坐在靠走道一側,扎著兩條馬尾辮的女生連忙衝包飛揚笑了笑:“你們小心一點,那幾個人看起來像是騙子。”
聽聲音,她應該就是劉宇口中的劉蕊。
“是嗎,那你們有沒有看到乘警或者乘務員?”包飛揚禮貌地向對方點了點頭,上車過去也已經大半個小時了,不過這一節車廂始終都沒有看到乘務員,更不用說乘警了。
那個男生面帶嘲諷地向身後努了努嘴:“你找乘務人員啊,乘務員都在那邊的車廂賣過好幾次東西了,至於乘警,就在那邊的休息室跟乘務員聊天呢,你要不要過去報警?”
乘務員在這邊走了幾趟,卻沒有到車廂裡面去,這顯然不是因為她們懶,乘務員們雖然不一定勤快,但是賣東西還是挺盡責的,連賣東西的都不進這邊的車廂,這其中要是沒有問題,還真的難以讓人相信。
包飛揚向那邊看了看:“這麼說,乘警一直都在這邊?”
“對,你說他會不會是專門等著你們出事,然後去保護你們?”
包飛揚笑了笑,看了劉宇:“那個我不知道,不過我覺得我們首先要學會保護自己,以及保護身邊的人,要是連這一點都做不到,任由壞人橫行的話,壞人就只會更加囂張。”
劉宇的臉色頓時漲得通紅,剛剛他面對馬三等人的兇焰,並沒有能夠做出反抗,只能灰溜溜地讓出位置,帶著女伴躲到這個兩節車廂的中間。卻在這裡對包飛揚等人冷嘲熱諷,明知道馬三等人有問題,乘警就在旁邊的休息室,卻連報警都做不到。
“哼,你說話的調子倒是挺高,我倒要看看等會你們輸了錢是什麼表情。”
包飛揚搖了搖頭,對方的年紀可能跟他差不多,不過看起來並沒有經歷過什麼事情,心態也不好。他當然不會去跟一個萍水相逢的人多計較。便轉身往回走。
“切,你們也看到了,他連報警都不敢。就等著吃虧吧!”身後,又傳來劉宇的聲音。
包飛揚當然不至於不敢報警,不過現在鄭宇穹和馬三在下棋,就算將乘警叫過去,也不能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