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吳玉誠和一個年輕人連忙從位置上站起來:“主任,他就是望港鄉農技站的技術員吳超。”
“吳超同志,你好。”包飛揚伸出手臂:“感謝你為我們發現了問題所在。”
“應該的應該的,那不過是一件新。”吳超握著包飛揚的手,連忙說道,顯得略微有些緊張。
“你的發現是個新,但是要解決的卻是件大事。”包飛揚笑了笑:“怎麼樣,都準備好了吧?好了的話我們就一起下去。”
上了車,包飛揚讓吳玉誠坐前排,吳超和他一起坐後排,車子發動以後,他笑著問道:“吳超同志,這個內標籤上的標註,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吳超有些拘謹地笑了笑:“是今天知道這件事,回去後有人找到那袋強麥五號我才發現的,之前雖然已經知道很多農田發生了大面積的葉鏽病,也知道跟這一批種子有關,但都沒有往強麥五號上面去想。”
包飛揚點了點頭:“那你是什麼時候到鄉農技站工作的?”
“我是市農業學校的。不過我學的是農田水利,畢業後就進了鄉農技站,然後一直在農技站工作。”吳超說道。
包飛揚不禁有些意外:“怎麼。吳超你不是學農技的?”
吳超點了點頭:“是的,其實我對這方面的東西並不是很瞭解,發現這個標籤也是偶然。”
“我、我晚上還有點事,我、我到前面下來吧!”吳超顯得非常緊張。
包飛揚在知道內標籤的時候,讓吳玉誠帶上吳超晚上一起去市裡,吳超覺得包飛揚可能是誤以為他是種子或者農藝這方面專業的,沒想到他學的是農田水利。對種子和農作物的栽培不能說不懂,但絕對稱不上專業。
吳超覺得包飛揚知道了這一點。很可能會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甚至會因此感到生氣,他覺得自己還是主動退出比較好。
“主任,一開始我也不知道吳超是學農田水利。後來要去市裡,我通知他的時候又跟他聊了聊,雖然他不是學農藝的,但是對這方面的東西倒是也知道不少。”吳玉誠抬頭看了一眼後視鏡,連忙解釋道,萬一讓包飛揚認為他和吳超串通起來欺騙他,那可就糟了。經過拆遷的事情以後,又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吳玉誠對包飛揚可謂是又敬又怕。他只是不明白包飛揚明明才二十多歲,比他還忻幾歲,怎麼就會這麼厲害。經常表現出於年齡不相符的成熟與老辣。
包飛揚突然笑了笑:“好啦,我只是覺得有些意外,你是學農田水利的,做的也是這方面的工作,卻能夠發現這個問題,而相關崗位上的那些人。卻一直沒有發現,這是不是也算是一種瀆職?”
吳超和吳玉誠頓時都鬆了一口氣。卻不敢隨便接包飛揚的話茬。
沉默了片刻,吳超才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也是因為好奇,所以就專門看了一下,正好今天站裡開會,留了吳秘書的電話,我就給吳秘書打了個電話。”
今天開會,為了徵集線索,接受舉辦,確實公佈了幾個電話號碼,其中就包括吳玉誠的手機號碼,實際上那個號碼是以包飛揚的名義發出去的,也就是說吳超當時想直接找包飛揚,只不過那臺手機一直放在吳玉誠那裡,所以最終還是吳玉誠接到吳超的電話。…
包飛揚不會覺得吳超打這個電話會沒有自己的小算盤,作為農田水利方面的技術人員,他在發現那個內標籤的時候,正常情況下應該會找其他人核實,或者向站裡的領導彙報,但是吳超並沒有這麼做,他直接就給包飛揚打電話,嚴格來說是越級了。
當然,當初公佈這個電話,就是想要更直接地瞭解下面的情況,而不是經過一環又一環的傳遞,最後資訊變得面目全非。
而吳超這樣做,至少是不想讓其他人將這個功勞佔去,如果說得再直白一點,吳超這麼做,也是想抓住在領導面前表現的機會,雖然以他一個普通農技員的身份,就算讓領導知道自己的名字,恐怕也不會帶來直接的影響,但吳超還是這麼做了。
當他知道接電話的是吳玉誠,而不是包飛揚本人的時候,還有一點失望,還好他當時比較清醒,知道身為開發區的一把手,包飛揚顯然不會什麼電話都接,他也不能夠生硬地要求一定要包飛揚電話,就算他知道的這件事很重要也不行,因為那就意味著他會得罪吳玉誠這個在包飛揚面前的大紅人。
吳超很知趣地將情況說了,當時吳玉誠只是勉勵他兩句,又交代他暫時不要將訊息告訴其他人,當時吳超還有些失落,以為這件事大概就到此為止了,吳玉誠在彙報的時候或許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