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時候趕過來站邊只能算錦上添花。遠不如徐海瀾等人在形勢還沒有逆轉尚處於困境時的雪中送炭效果好,但總也好過什麼都沒有。
“哦。是陸老闆啊。”陸延慶在他轄區下的街道開賓館已經多年了,大小是個小老闆了,劉大慶也認識,於是跟他打了個招呼,又伸手點了點,順勢朝宋茂德的方向一指,加重了說話的語氣:“我不管他們是不是什麼海州經濟開發區的幹部,也不管他們是不是來找你談辦事租賃的,我就是想知道,他們究竟有沒有騷擾到甚至是威脅到宋經理?”
這麼一點,劉大慶的眼神隨著自己的手勢看了過去,他立刻也發現問題了,雖然自己已經到了,可是華遠集團的宋茂德宋經理還坐在一個角落那裡哆嗦,眼神也比較渙散,對周圍的事物沒什麼反應,到現在好像都沒有意識到他劉大所長已經帶人趕過來了。
再看著宋茂德對面站著的兩個人,也就是陸延慶嘴裡所說的兩個什麼海州開發區的幹部,一位個頭雖然子高大一些,另一位瘦矮一點,但都不是那種膘肥體壯的彪悍模樣,手上也沒有拿著什麼刀槍之類的兇器。更何況這個時候他這個專門負責管理轄區街道治安工作的派出所副所長也帶著手下趕到了這裡,即使是之前海州市開發區的兩個幹部對宋茂德有過武力上的威懾,但現在不是有自己這個派出所大所長在這裡替他撐腰,他沒有必要害怕成那樣吧?
“宋經理、宋經理?”劉大慶對著魂不守舍的宋茂德叫了兩聲,一直有些神遊物外的宋茂德才猛地被驚醒渾身打了激靈,抬頭看到向自己走過來的劉大慶,眼睛頓時一亮,好像看到救星一樣,不過又很快黯淡下去,想來是意識到這一次非比以前,可以用國家暴力機關來唬人,這種方法對付普通的小老百姓倒是還比較靈驗,但包飛揚是和自己頂頭上司的上司都有關係的人,自己剛才沒有眼力介兒,不知情之下狠狠的得罪了他,還與之發生了劇烈的衝突,在這種情況下。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派出所副所長劉大慶說句實在話也幫不上他什麼。
劉大慶剛要說話,看到宋茂德剛剛聚攏起來的眼神又散開了,又變成一副垂頭喪氣的蔫吧樣。無力的靠在座位上,不再看向自己。劉大慶不由奇怪地看了看周圍,並沒有發現什麼令人恐怖的東西啊,到底是什麼會令宋茂德嚇成這副模樣呢?此時他心裡也隱隱的感覺有些不對勁了,語氣也不敢那麼囂張,有些結巴地問陸延慶道:“陸老闆,這、這是怎麼回事?”…
陸延慶見劉大慶改變了態度。心中也是十分得意。算你狗日的有點眼力價,不然地話。下場恐怕不會被宋茂德好多少。不過呢,陸延慶自己畢竟只是一個賓館的老闆,還在劉大慶的轄區混飯吃,自然是要照顧一下劉大慶的臉面。他連伸出手來將劉大慶拉到旁邊。從自己兜裡掏出煙盒拿出一根菸給劉大慶遞了過去,壓低聲音對他說道:“劉所長,這事我建議你還是不要摻合了,對面那個華夏遠洋集團川崎造船廠姓宋的經理是你熟人吧,我跟你說啊,他這回可算是踢到鐵板上了,因為得罪了和我談租賃合同的海州臨港經濟開發區管委會的這兩位領導;滬城遠洋公司的一個副書記馬上要過來處理這個姓宋的經理。更何況海州市經濟開發區管委會這兩位領導剛才在這裡也沒有打架更沒幹什麼擾民的事情,只是碰巧看到讓這個姓宋的經理要灌他一個女下屬的酒,而這個宋經理的女下屬又是正好是海州經濟開發區管委會其中一位領導的女同學。他站出來說了兩句公道話,那個宋經理就倒打一鈀,還打電話讓你過來處理這件事情。說實話呢,我覺得這跟你們派出所沒有關係吧?”
“啊!什麼?老宋就因為要灌女下屬的酒,竟然要惹得滬城遠洋公司的一個副書記過來處理他?他咋就這麼倒黴呢?”劉大慶吃驚地張了張嘴巴。別看滬城這個國際大都市行政級別比華夏絕大多數城市要高一級,可是劉大慶他這個街道派出所的副所長卻是和別的城市的派出所副所長沒有什麼區別,都是副科級。所以平常行政級別副處級的宋茂德跟他劉大慶稱兄道弟,劉大慶還覺得自己倍兒有面子。心中十分得意,卻沒想到突然之間在自己眼中一向得意風光在華夏遠洋集團這個堂堂央企裡都混的風生水起的宋茂德就要倒黴了。眼前這兩個海州市經濟開發區管委會的幹部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能夠把宋茂德這麼一個央企副處級幹部都任意拿捏?
陸延慶見劉大慶震驚的不敢相信。趕緊衝著劉大慶重重地點了點頭,低聲衝著劉大慶咬著耳朵說道:“劉所長,咱倆都是老熟人了,別怪俺老陸沒提醒你啊,站在前面那個年輕人就是海州市經濟開發區管委會的包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