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有些地方是這些國家沒有辦法相比的。比如完善的工業體系,這些國家幾乎沒有重工業,幾乎都是出口工業,一旦出口發生問題,整個經濟都會發生問題;我們則不一樣,我們有十一億人口。這是一個巨大的市場,除了出口我們還有自己的消費市場;另外我們雖然也依賴外資。但是我們對外資,尤其是金融市場的管控比較嚴格。我們引進的外資大部分都是在直接投資和產業投資,而在東南亞國家,他們的金融市場非常開放,國際遊資在進入的外資當中佔據了非常大的比例,這是非常危險的。”…
於海蘭好歹也學過宏觀經濟與國際金融,勉強能夠聽懂包飛揚在說什麼,只是她有些不太明白,這個話題非常的空泛宏大,難道包飛揚找宏天集團的老闆就是想要跟對方談這些事情?
應該說這個方向還是可以的,但是於海蘭並不認為會起到作用,相比開放、發達的新港與東南亞,內地的官員在對方的眼中早就被貼上了保守、落後的標籤。
“宏天集團在東南亞是有一些投資,不過他們的產業主要還是在新港,前些年開始向內地轉移,這次大規模投資東南亞的金融市場,應該只是一次短期行為。”於海蘭說道。
包飛揚點了點頭:“他們選擇的時機不錯,但是應該見好就收,及時地退出來。現在的東南亞就像是烈火烹油,看著熱鬧,卻潛藏著巨大的危機,要是出來晚了,很可能就血本無歸,大敗虧輸。”
於海蘭愣了愣,顯然沒有想到包飛揚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論斷。
包飛揚顯然也不會認為這樣就能夠讓於海蘭相信自己的判斷,他說這些話的目的也不是讓於海蘭現在就相信:“於主任,你對東南亞的情況比較關注,應該瞭解我們現在的做法與東南亞走過的道路其實有很多相近和相似的地方,比如都是出口導向型的發展方式,當然,我們的起步比較晚,這些國家一些做得比較好的地方,就是我們的目標。”
“如果東南亞發生類似幾年前墨西哥發生的那種金融危機,他們的經濟就會受到沉重的打擊,必然會出現資本與產業的外流。而無論是資本還是先進的製造業,都是我們現在急需的。屆時我們可以抓住機會,爭取將這些從東南亞撤出的資本和產業引進來。這一次我們去馬來,就要做一些這方面的準備工作。”
雖然於海蘭對包飛揚的做事風格已經有一定的瞭解,可是聽到包飛揚的這一番話,她還是有些發愣。按照包飛揚的說法,似乎東南亞的經濟很快就會出現問題,將會一場規模龐大的金融危機席捲整個東南亞。
誠然,如果真的發生那樣的情況,確實如包飛揚所說,那會是華夏,也會是海州市和開發區的機會。國際資本和產業撤出危機後的東南亞,那是可以預見的。這些資本和產業必然會選擇新的、更加安全的投資所在,這就是他們的機會。
但前提是東南亞會發生金融危機,並且同樣身為亞洲國家的華夏不會受到波及。於海蘭覺得,包飛揚的這個想法未免也太一廂情願了。
東南亞的經濟從六十年代開始起步,經歷了七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的狂飆突進,先後出現四小龍和四小虎,現在正是它們最為鼎盛的時代,要說這些國家同西方發達國家相比,國內還存在一些問題,但是再大膽的預測也不會說他們的發展勢頭會突然中斷,並便宜正在崛起的華夏經濟。
包飛揚只是預先給於海蘭打個預防針,讓她有些準備,包飛揚早就知道這次危機的爆發,也提前做了一些準備。方夏集團、塔克石油,乃至已經與方夏緊密聯絡到一起的墨西哥唐氏財團都已經完成佈局,就等著危機爆發,重演在墨西哥經濟危機中大賺一筆的一幕。
至於更宏觀的局面,包飛揚也向趙老和趙根正提交了一份非常專業和詳盡的分析報告,這段時間中央正在下大力氣整頓各地的金融秩序,尤其是清理各省信託公司的資產負債結構,就是為了應對可能到來的東南亞金融危機。…
當然,由於這個論斷並沒有得到主流經濟學界的支援,更沒有得到決策層的一致認可,這種應對暫時也只能侷限在部分領域,但就算這樣,想來國內受到危機衝擊的負面影響比前世還要輕微一些。
前世國內就頂住了這一波金融危機的衝擊,其負責任的態度也贏得國際社會的一致的讚譽,這一次應當會有更好的表現。
現在包飛揚要考慮的就是如何讓海州市,尤其是開發區抓住這次危機中出現的機會,實現飛躍發展。
包飛揚雖然已經透過管委會副主任閻安平手中拿到新港宏天集團控股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