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遠方,眼中流露出一種深深的擔憂:“暹羅國一旦發生意外,整個東南亞,甚至東亞各國都會受到影響。華夏也概莫能外。”
陳雅君仰起頭來看著一臉憂慮的如同古代那種心繫蒼生,憂國憂民的官員的包飛揚,肩頭黑亮柔順的長髮隨著她的動作如瀑布般傾洩而下,在風中微微的搖曳,她忽閃著睫毛,眨了眨那雙明亮動人的大眼睛:“你就真的那麼確定?”對於這樣一個讓人驚訝的分析和判斷。她始終有些不敢相信,從心理上也有一些不願意相信這會是真的。
“雅君,你應該知道墨菲定律,如果壞的事情可能發生,那它就一定會發生。並且造成最大的損失。”站在旁邊準備和包飛揚一起離開的黃述傑收起了平時那種富豪子弟玩世不恭的輕鬆表情,一反常態滿臉嚴肅地說道:“事實上,我們黃氏家族從去年年中開始,就已經開始進行準備,就算不考慮危機問題,東南亞也面臨一些嚴重的發展問題,走出去,多做幾手準備也是必要的。”
陳雅君卻並不為黃述傑的神色所動。只是一臉嬌柔甜甜地笑著,顯出幾分嫵媚的風情,那雙俏皮靈動的明眸中此刻卻充滿了洞悉一切的慧黠。她仰起臉對比自己高一個頭的黃述傑反問道:“是嗎,可是述傑哥,那個時候你們都沒有提過哦!”
黃述傑朝這個一直以來視為妹妹的,眼神中有些戲謔和懷疑的陳雅君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肩膀,朝陳雅君做了一個手勢。說道:“其實剛開始我們黃氏家族也不認為危機會發生,至少不會很快發生。只是我們對華夏大陸地區的發展很感興趣,所以加大了在那邊的投資。不過後來我們發現,飛揚當初預見到的一些事情正在逐步發生,所以我們就開始相信他的判斷,開始做出更積極的應對。”…
陳雅君小小的嘴唇張成了o形,她用手捋了捋被風吹的掉落在眼前擋住視線的幾根輕柔的髮絲到耳後,此刻一張精緻小巧的臉上既有驚訝也有崇拜,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了看包飛揚,瞬時間這位矜持穩重的商界美女似乎又回到可愛的少女模樣,撲閃撲閃了眼睛,滿眼都冒出小星星:“真有那麼厲害?那你當初都預見到了什麼?”
看到陳雅君滿臉的崇拜,一向淡定的包飛揚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他輕輕朝仍在花痴狀的陳雅君笑了笑:“一些淺見罷了,其實像鼎峰這樣的大公司,本身國際化程度已經很高了,也有比較多的應對危機的手段,就算會有一些損失,也不會致命。”
包飛揚揮手與二人告別,向自己的停車的位置走了幾步後又重新回頭看了看仍然站在酒店門口一邊目送自己離去,一邊似乎兀自在為剛才的那個話題低聲地爭論不休的黃述傑和陳雅君,他最擔心的其實還是黃氏家族和爪哇,如果說墨西哥金融危機是因為政治危機誘發了金融危機,那麼恰恰與之相反的發展局勢是亞洲金融危機發生後,則引發了一系列的政治危機,其中最嚴重的可能就是爪哇。
這也是包飛揚從去年就開始說服與方夏陶瓷合作正逐步緊密的黃氏家族進行一些應對準備的原因,至於馬來的情況則要好一些。
包飛揚作為江北省赴東南亞招商代表團官員,自然是要遵守組織紀律,晚上還是要回代表團在馬來西亞當地的駐地酒店,這是出國的紀律,而與黃述傑和黃氏家族的深入交流,還要等幾天後去爪哇進行,黃述傑和黃成成明天就會先回爪哇,進行相關的安排。
江北省招商代表團因為人員眾多,這次在馬來下榻在三家不同的酒店,除了作為主場的一家四星級涉外酒店,還有兩家普通的三星級酒店,不過為了工作溝通上的方便,招商團中負責後勤的工作人員所選擇的這三家酒店靠得都很近,基本上都是屬於那種步行幾分鐘就可走到的距離。
包飛揚回到酒店,時間已經是挺晚了,跟他住在同一間賓館房間的海州市臨港經濟開發區管委會副主任閻安平似乎一直在等他回來。見到他終於回來了,鬆了口氣,趕緊對他說道:“秦秘書長說,讓你回來的話給他打個電話。”
“秦秘書長有沒有說是什麼事情?”包飛揚一邊將隨身的手包放在房間的茶几上,一邊隨口問道。省政府副秘書長秦時主要為常務副省長徐盛教服務。秦時這樣說,很可能就是他的直屬領導的授意,也就是說實際上是徐盛教要找他。
閻安平也沒和秦時有過很多的交流,只是幫忙捎句話而已,他低頭稍微想了一想,此時只能用一種推測的語氣說道:“可能是徐省長想要知道鼎峰集團陳氏家族的事情吧?”
雖然沒有經過人的刻意宣揚。但酒會上人群聚集,那麼多雙眼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