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誠剛要發飆,卻被坐在旁邊的包飛揚輕輕地拉了一把:“好了,將工作證給他們看。”
包飛揚知道這跟王子鵬無關,當然跟眼前這兩個得到某些人授意的保安更沒有關係,這分明就是樓易成想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故意安排人這樣做來噁心自己給自己添堵的,要是他現在中了計沉不足氣掉頭就走,不但丟了面子,也算是雙方正式決裂,很難再緩和,以後也就不要想再跟樓易成談開發與與冠東縣兩地互利合作的事情了。包飛揚不知道樓易成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不過他還沒有必要為了這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情跟對方置氣。
好在那兩個保安雖然被安排過來故意刁難,但畢竟還知道把握住分寸,並沒有一定要檢查包飛揚的身份證件,在裝模作樣地看了看吳玉誠的工作證以後,就一邊道歉,一邊開啟門讓他們進去。
“縣、縣長,您坐著,我去趟洗手間。”王子鵬有些心焦地抬頭看了看牆上掛著的鐘,心裡暗暗祈禱包飛揚不會這麼快就到。
樓易成看了王子鵬一眼,心知肚明。淡淡地說道:“好了,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想去迎接那個包飛揚對不對?我說子鵬啊,你就安心地坐在這裡。再等一會兒。”
王子鵬真是心急如焚卻又被困在這裡走脫不得,他也不能公然違背樓易成的意思,現在走開去迎接包飛揚就意味著得罪本地的縣長,可呆在這裡包飛揚說不定現在已經到船廠了門口了,自己身為船廠的廠長不去迎接同樣也要得罪一個處級幹部。真是夾在風箱裡的老鼠兩頭為難啊,他抬起手抹了抹額頭,不知何時,上面已經佈滿一層細密的汗珠,緊張無奈之下他只好勸告著對樓易成結結巴巴地說道,:“縣、縣長,包主任是帶著誠意來的,可、可是他畢竟年輕,萬、萬一他走了,豈不是、豈不是壞了一樁好事?”
“好事?我怎麼不知道有什麼好事?他包飛揚要是真的有誠意。這點小小的障礙,大概還攔不住他。”樓易成沒好氣地說道,看那副不耐煩的樣子並不想接受王子鵬的勸告。
王子鵬還要再說什麼,這時候一斜眼透過三樓辦公室的窗戶,剛好看到開發區的那輛藍鳥緩緩駛到門口,然後讓門口的兩個保安攔了下來。王子鵬的心頓時提到嗓子眼,生怕下面吵起來,又擔心包飛揚一氣之下掉頭離開。
不過他擔心的事情並沒有在現實中發生,彷佛過了一瞬,又好像過了很長時間。兩個保安在攔住小車略那輛藍鳥在門口略做停留之後,就走到門邊推開船廠的那扇沉重的大鐵門給車輛放行,黑色的藍鳥車緩緩駛進大門。
“呵呵,看來這位包主任比你預料的更有‘誠意’。”樓易成笑了一聲。然後霍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大步走出辦公室簡短利落地說道:“走,我去會一會。”王子鵬連忙跟在樓易成後面追了過去。
包飛揚的車緩緩駛進船廠廠區剛剛停靠到船廠辦公樓門口,樓易成等人也恰好走到樓下,看到走出車廂的包飛揚,樓易成連忙邁開大步迎了上去。遠遠地就伸出雙手,非常熱情地招呼到:“哎呀,包主任你好你好,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你看我們正準備去接你呢,竟然沒有趕上,真是失禮了、失禮了!”
包飛揚伸出雙手,立刻被樓易成緊緊握住,用力搖了搖。樓易成的手掌很大,掌心佈滿老繭,摸著還有些磨人,像個鐵鉗一樣,牢牢鉗住包飛揚修長的略顯文氣的雙手。
“樓縣長客氣了,我們也算是老熟人了,現在又是鄰居,就不用那麼見外了。說起來我這次拜訪,也算是冒昧,還請樓縣長不要見外。”包飛揚握住樓易成的手掌,感覺到對方手上的力量,雖然有力,卻可以感覺到並沒有惡意,不由輕輕笑了笑,看起來今天並不會像外面傳的沸沸洋洋的那樣難以有一個好的結果。
兩個人面對面,樓易成看上去一點也不像對包飛揚有意見的樣子,顯得非常熱情,雙方互相寒暄了幾句,樓易成伸手請包飛揚上樓,包飛揚笑著說道:“前幾天我們這兒的閻主任和玉誠同志來船廠參觀,回去以後都說非常震撼,玉誠同志還說學到了很多東西,我也想震撼一下,學習學習,不知道是不是方便?”
樓易成笑了笑說道:“哈哈,包主任瞧你這高帽子戴的,別人說這話我相信,你包主任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區區一個墟溝船廠,不過是小打小鬧,沒得丟人現眼。”
“樓縣長真會開玩笑,大廠有大廠的優勢,小廠也有小廠的生存之道和特長,咱們海州的造船工業規模不大,墟溝船廠能夠做到現在的程度,也是難能可貴。”包飛揚笑著說道,知道樓易成表面上對自己非常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