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從其他部門或者市裡調人過來,又顯得太突兀不是很合適。
張建平沉吟了一會,思來想去一時還是想不出來什麼更好的辦法。無奈之下只好勉強地說道:“那就按照包主任你的意思,讓顏主任先將工作承擔起來,回頭我們再看看更合適的人選。”
包飛揚聽出張建平話裡的意思,就是想讓顏寶笙當個臨時工,等他找到合適的人選,再頂替掉。把這個崗位換成他的自己人。
包飛揚笑了笑非常技巧的回應道:“好的,張書記,既然你也同意那就這樣定了,先讓顏主任上,要是她做得不好,咱們就再安排人,要是她做得好,那也就不用安排其他人了。”
將包飛揚送到門口,張建平關上門,之前一直努力裝出的平和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這個包飛揚也太會攬權了,要是真讓他將宣傳工作攬過去,自己這個開發區黨工委書記手上還剩下什麼權力?不行,絕不能夠讓他得逞。
張建平回到座位上,想了想,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撥出一個號碼,等那邊接通了,他連忙露出諂媚的笑容,聲音熱情謙卑地說道:“餘部長,您好,我是開發區的張建平啊!”
王子鵬小心翼翼地走進冠東縣縣長樓易成的辦公室,樓易成在墟溝船廠擔任過廠長,船廠正是在他的手上實現了突破,開始建造第一艘五百噸的“大船”,樓易成也正是憑藉在墟溝船廠的出色表現,才一路走上副縣長、常務副縣長和縣長的位置。
墟溝船廠在樓易成的手上起步,並最終在現任船廠廠長王子鵬的手上一步步地發展壯大,這其中王子鵬的功績自然不容抹殺,不過他很清楚,如果沒有樓易成打下的堅實基礎,沒有縣裡各方面政策的支援,墟溝船廠也不會在市場競爭日益激烈的環境之下仍然能取得今天這樣的成就。
“樓縣長——”王子鵬輕輕叫了一聲,恭敬而小心,彷彿怕打擾到他一樣。
樓易成坐在辦公桌前,低頭看著材料,好像根本沒有聽到王子鵬的聲音。
見樓易成沒有像以前那樣看到自己過來客氣熱絡的招呼,詢問船廠近期的工作進展情況,而是故意裝作沒聽見的樣子根本不理會自己,王子鵬知道他可能是聽說了些什麼,對自己有看法,只得無奈地苦笑了笑,也不敢打擾樓易成工作,徑自走過去坐到沙發上,默默不語地正襟危坐,坐了足足十分鐘,看到樓易成終於將剛才正在看的手上的材料放到一邊,王子鵬連忙站起來。用不輕不重地聲音再次叫道:“樓縣長?”
在王子鵬滿是期待的目光中,樓易成又在桌上拿起一份材料,繼續低頭看了起來,還是沒有理會王子鵬。
王子鵬不由尷尬地站在那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過了一會兒,樓易成才輕輕冷哼一聲:“我說王廠長啊,你不是很忙嗎,忙的已經好長時間沒到這兒來了。現在站這裡做什麼?趕緊忙你的事情去,你們最近不是跟開發區那邊走得比較近嗎,什麼風把你吹到這裡來了?你今天這是走錯地方了吧?這是冠東縣的辦公室可不是海州市開發區的辦公室啊”
“縣長,我能有什麼事情啊,別的事情再多,那也沒有向樓縣長您彙報工作重要啊!”王子鵬最擔心的就是樓易成不說話,將他晾著,讓他即使有話也說不 出來,無計可施,現在樓易成一開口。雖然語帶譏諷,但總算有了一個與他對話的機會了,他連忙說了一大通話:“還有跟臨港經濟技術開發區那邊接觸,原因縣長你也清楚,開發區新來的那個主任包飛揚提出的新規劃中要將造船業作為咱們海州市的支柱產業來打造,要引進外面的投資,看他以前在望海縣做的那些事情,這件事說不定真能夠做成,咱們墟溝船廠要是不加入進去分一杯羹,那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別人超過咱們了。”
“哼。我聽到的怎麼跟你說的不一樣?”樓易成拿起面前的材料,重重拍在桌面上:“我聽說他包飛揚是打算在臨港開發區搞一個船舶製造工業園,將全市的船舶製造業都集中到那裡去。我說王子鵬你是不是忙著搬家呢?”
“哪能呢!”王子鵬連忙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看來樓易成訊息很靈通啊。也不知道樓易成是怎麼知道這個訊息的,他連忙向樓易成低聲解釋地說道:“縣長,包飛揚是打算搞這個船舶製造工業園,但是聽說他的意思,也不一定就要讓我們廠搬過去,他挺看好我們墟溝這個地方的……”
“是啊。他是挺看好的,他不但要你們船廠,還想要將墟溝整個劃到開發區裡面去呢!”樓易成越說越惱火,伸手重重拍了一下桌面:“他休想,不管是墟溝鄉還是墟溝船廠,都是咱們冠東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