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領導,我這不是已經被借調到開發區臨港開發區管委會了嗎,以後就在兩位領導的手底下幹事了,兩位領導有什麼事情,請儘管吩咐。”
吳玉誠當然不會忘了前幾次他和閻安平、霍迎才見面時候的情形,那時候為了他的堂兄吳玉明的砂石場拆遷問題,曾經當場讓霍迎才下不了臺。為了那件事,閻安平和霍迎才都曾經試圖做他的工作,但是都被他拒絕了。沒想到命運弄人,突然間他就成了閻安平和霍迎才的下屬。
雖然吳玉誠自詡得到一把手包飛揚的親睞和重視,但是他剛剛來,顯然還沒有恃寵而驕的資格,也擔心閻安平和霍迎才會給他小鞋穿,所以一見面就拼命表現,將姿態放得很低。
“借調?”霍迎才看了看閻安平,後者也是一臉疑惑的表情:“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吳玉誠也發現閻安平和霍迎才臉上的表情不大對勁:“兩、兩位領導不會還不知道這件事吧?”
閻安平和霍迎才都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們還真的是不太清楚。”
吳玉誠微微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會聽到這樣的答案。其實這件事對他來說也非常突然,因為此前一點風聲都沒有,直到今天上午要下班的時候,他突然接到局辦的電話,讓他去局裡一趟,說司法局一把手盧局長要找他。
吳玉誠本來還挺高興,從去年年底開始,市裡就開始強調要將開發區作為市裡的重要工作來抓,他去了那裡,應該會有用武之地。而且局裡讓他馬上就到開發區報到,顯然開發區這邊的需求很急迫,這就體現了他的重要性。
不料,他所熟悉的開發區兩位主要領導竟然都不知道這件事,這讓他也迷糊起來,弄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要不是盧局長當面交代,他甚至懷疑是有人跟他開玩笑。
他很快想到盧局長當時跟他說的話,是讓他直接來開發區找新來的包主任報到,看來是這位包主任的新思路,只怕連兩位副主任都不知道這件事。
“我也是中午剛剛得到的訊息,是我們盧局長親自找我談話,讓我下午就來開發區報到。”吳玉誠看了看閻安平和霍迎才:“盧局長還說,讓我來了以後,先找新來的包主任——”
“包主任?”閻安平看了看霍迎才,恰好後者也看過來,兩個人都是老狐狸,幾乎馬上想到是包飛揚將吳玉誠要過來的,至於包飛揚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們又立刻想到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
他們這才明白為什麼吳玉誠的態度會變得這樣熱情,同以前相比簡直就是判若兩人。以前吳玉誠是司法局的幹部,雖然級別還沒有閻安平和霍迎才高,但也算是開發區在業務上的領導,所以在牽扯到巨大利益的情況下,吳玉誠當然會在閻安平和霍迎才的面前表現得十分高傲和強硬。
但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吳玉誠被借調到了臨港開發區管委會,成了閻安平和霍迎才的下屬,雙方一下子有了上下級的關係,吳玉誠掌握的那些法律專業知識就成了擺設。在上下級之間,講的不是法律,而是命令和服從。
“哦,原來是這樣。”閻安平看向吳玉誠的目光中不禁有些同情:“前面那一間就是包主任的辦公室,這個時候包主任應該已經在裡面了,吳主任你快過去吧!”
“好的好的!謝謝兩位領導,那我先去包主任那裡報到,然後再向兩位領導彙報工作。”吳玉誠顯然也很清楚自己的處境,他連忙躬了躬身向閻安平和霍迎才打招呼,然後才走向包飛揚的辦公室。
看著吳玉誠離開的背影,閻安平與霍迎才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心照不宣地走進霍迎才的辦公室。
“老閻啊,你看吳玉誠真是包飛揚從司法局那邊要過來的?”兩個人心事重重地坐到沙發上,默默點上一根菸,無言地吸了幾口,最後霍迎才終於忍不住問道。
閻安平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肯定是了,你沒聽到吳玉誠說嗎,是他們局長親自跟他談的話,不會有錯的。”
“說到這個吳玉誠,以前還真沒看出來,原來他的腰也能夠彎下來。”霍迎才撇了撇嘴角,有些不屑地說道。因為吳玉明的事情,他們沒少受吳玉誠的氣,現在看到吳玉誠卑躬屈膝的樣子,都感到出了口惡氣。
霍迎才看了閻安平一眼,又道:“老閻,你說包主任調這個姓吳的過來,就是為了早上那件事?”
“肯定是。”閻安平點了點頭:“吳玉明不就是因為有這個堂弟,才開口閉口講法律,以前我們也不是沒有做過吳玉誠的工作,不過那個時候吳玉誠比他堂兄還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