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但意思其實已經很明顯:這個三家合資的造船專案通城怎麼能夠搶走呢?即使是讓韓國山水集團到通城地區去考察也改變不了什麼,這個專案依舊是屬於海州的。
“飛揚同志,山水專案的重要性,我相信你是清楚的。”陳玉清坐回到椅子上,目光灼灼地盯著包飛揚:“不管怎麼樣,我們海州市都應該全力以赴地爭取,事關我們海州未來的發展,這不是發揚風格的時候。你也知道海州目前的發展本來就比較緩慢不盡如人意。如果這一次再不抓緊時間,抓住機會,今天的這一步落後。就會步步落後。”
包飛揚贊同地點了點頭,對陳玉清說的這句話非常認可,一九九七年以後,隨著國有企業經濟改革的持續深化,華夏經濟潛藏已久的活力將會被重新激發,煥發出新的蓬勃的生命力,大量因為體制問題而被壓抑的經濟潛力得到挖掘。國內的經濟在改革開放飛速發展之後,將會步入又一輪高速發展階段。如果海州市不能在這一輪國內經濟發展大潮當中迎頭趕上。就會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不要說在全國的經濟地位下降,甚至還有可能被鄰近一些本來經濟落後於自己的地區所超越。在以地方經濟發展為重要考核指標的華夏國內,作為海州市的主官,不僅政績受到很大的影響,而且這臉也丟大了。
陳玉清雙手交疊,稍稍用力按在桌面上,身體微微前傾,銳利精明的雙眼中流露出堅定灼人的目光:“包飛揚,我和薛書記、和你曾經在工作中對一些問題的看法上有分歧,不過大家都是為了工作。觀念有所不同也很正常,但是作為海州的官員,我們都是為了海州當地的經濟發展。古話說在其位、謀其政,我希望你要牢記自己的身份。”…
“這件事,你大膽地放手去做,省裡面有壓力我替你去扛,你不要有什麼顧慮。”陳玉清說道。
聽到陳玉清這樣說,無論這是她真實的想法。還是惺惺作態表現一番,包飛揚在聽了之後都不能不有所表現。他連忙向陳玉清堅定地說道:“市長。請你放心,我知道應該怎麼做。”
陳玉清盯著包飛揚看了片刻,方才點點頭說道:“嗯,我相信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你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年輕人,以前在望海縣就做得很漂亮,希望你繼續努力。”
從市長陳玉清的辦公室出來,在走廊裡包飛揚迎面碰上副市長韓起文,韓起文看到包飛揚,臉上不由露出冷笑,帶著一種明顯是譏諷的語氣對包飛揚說道:“小包主任,你從省城回來了?聽說你這次你去省城又立下了一個大功,不過不是為我們海州市,而是為通城爭取了一個大專案,這我倒是感到非常奇怪,小包主任你到底是海州的幹部呢,還是通城的幹部?”
讓韓起文感到意外的是包飛揚聽到這一句話之後,臉上並沒有出現韓起文想像中的尷尬神情,而是神色自如地微笑著跟韓起文打了個招呼:“韓市長,您這表揚我可承受不起,要是讓洪省長、程秘書長知道,我可是又要挨批評了。”
韓起文臉色微微一變,要是省長洪錫銘、省政府秘書長程化言知道他剛剛說的那番話,那麼有罪的可不是包飛揚,而是他韓起文,只怕自己要被省裡的領導列入了黑名單,不要說以後自己在江北省再有什麼發展了,就是現在的位置都會不穩。
“哼!”韓起文冷冷地哼了一聲,倒也不敢再跟包飛糾纏說什麼,他也擔心自己的話傳到省裡去,萬一真的傳到洪錫銘、程化言兩位上層領導的耳朵裡,恐怕他就要倒黴了。
韓起文悻悻地拂袖而去,包飛揚渾不在意地哂然一笑,轉身進了常務副市長冼超聞的辦公室,冼超聞聽說包飛揚來了,連忙將正在辦公室裡向他彙報工作的一個副縣長打發走,笑著將包飛揚熱情地迎了進來:“飛揚,怎麼樣,聽說你剛剛去玉清市長那裡了,是不是還是為了韓國造船專案的事情?”
包飛揚點了點頭,當著冼超聞的面也沒有隱瞞:“陳市長說她已經向徐省長反映了她的意見。”
“嗯,昨天韓市長在辦公會提出這件事,冷嘲熱諷地說了很多不好聽的話,玉清市長在會議上當場發飆,說是要向省裡討個說法。”
“我也問了,省政府那邊確實有訊息說陳市長往省裡打了好幾個電話,說省裡打壓海州。”冼超聞淡淡地笑了笑,官場上本來就是女性的數量要比男性少,能夠做到關鍵位置上的女性更屬鳳毛麟角,女官員相對男官員來說。雖然有一些天生的劣勢,但同時也有一些男官員所不具備的優勢。類似這種撒潑叫屈的做法,如果發生在男官員的身上。尤其是已經到了這個級別的官員身上,那肯定會給人留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