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修高架,當官的關心的是政績,什麼城市視野風景割裂,他們才不會管。”另外一個學生說道。
“我覺得這也沒錯,畢竟高架能夠大大緩解擁堵的交通狀況,要是像燕京的環線那樣在地面上修,反而讓交通更堵,首長不是說了,發展是硬道理。”
“對,發展是硬道理,其他的都是軟道理,那咱們還在這裡聽什麼課啊!”
……
聽著這些充滿了書生意氣的爭論,包飛揚不由微微一笑,非常懷念這樣的時光。雖然他在這個世界畢業才四五年,但實際加上前世的時間。他離開學校已經好幾十年了。
這幾十年裡,哪怕是這幾年,他都生活在非常緊張的狀態中。因為他總覺得時間有限,必須要抓緊,難得像剛剛這樣,因為幾個年輕學生的話放開了其他的思考,全身心放鬆下來。
因為就算是聽課,其實也是為了等會兒跟陳雲良進行對話。不過這會兒他卻突然有一些明悟,覺得自己可以拋開那些想法。簡簡單單聽一次課。
陳雲良準時來到教室,開始上課。滿屋子的學生都很配合,立刻安靜下來,聽陳雲良講課。
有的大學老師學術水平很高,但是講課的水平一般。陳雲良顯然不是,他講課的時候措辭很嚴謹,但是講課的方式很靈活,經常會提出一些問題,讓學生回答,然後再以討論的方式向大家傳達自己的觀點。
陳雲良今天講的主題就是“經濟全球化與城市競爭力”,這個課題很大,陳雲良只講城市規劃這方面,
陳雲良講到:“為什麼我們要講全球化和城市。或者更直接一點說全球化對城市體系帶來什麼樣的影響?我舉一個例子,過去我們的城市就是典型的傳統城市,它有工業、有商業、周圍還有農業。公司的總部和工廠都在一個城市,現在的情況則發生了變化,比如我們在提到滬城的時候,就會說這裡是金融中心,在提到蘇城的時候,我們會說那裡是製造中心。再比如矽谷,那是新興科技產業中心。這種區分越來越明顯,誰來說一說這種變化屬於一種怎樣的變化?”
很快,陳雲良點了一個舉手的學生站起來回答問題,那個學生說道:“我覺得這種城市功能的變化與經濟全球化有關,經濟全球化,就是經濟活動在全球範圍內的重新分配和資源流動,這樣每個城市因為特點、資源的不同就在全球化的經濟鏈條中承擔不同的角色和任務,城市的功能和特點也會變得不一樣。”…
“還有沒有人有不同的意見?”陳雲良又問道,因為陳雲良這門課的成績有很大一部分是要看平時的課堂表現,所以回答的人很積極,很快他又點了一個人站起來回答問題。
這個學生說道:“我覺得這不是普通的分工問題,而且還有垂直的分化,就說現在很厲害的矽谷,他們掌握了技術和新興產業,但掌握主動的還是華爾街的風險投資。雁行理論認為,領頭的大雁將淘汰的產業向後面的大雁逐級轉移,實際上就是形成了一個垂直結構,在前面的大雁始終會掌握更優勢的經濟資源,掌握更優勢的話語權。”
陳雲良點了點頭,伸手示意這位同學坐下來,他每次提出問題,一般只會讓兩個人回答:“好,基本上這兩位同學都說到了點上。全球化這個問題,我們就不多說了,我們今天要討論的還是城市規劃這個問題,要對城市進行好規劃,首先就必須確定這個城市的角色地位,在全球化的背景下,我們可以將所有的城市都看成是一個城市體系,以前,這個體系是以經濟活動的部類為特徵的水平結構,到以經濟活動的層面為特徵的垂直結構。”
“當然,我們說在任何時期,城市體系都有垂直和水平結構,只不過是過去是以水平結構為主,而現在每一個城市都需要參與到全球城市的垂直體系當中。”
“在這個垂直體系中,我們可以看到,管理和控制層面集聚的城市佔據了主導地位,而製造和裝配層面集聚的城市則處於從屬地位。在發達國家和部分新興工業化公家和地區形成的一系列全球性和區域性的經濟中心城市,對於全球和區域經濟的主導作用越來越顯著。”
陳雲良講完理論,又開始提出新的問題:“全球化正在洶湧而來,而垂直化也不可避免,大到一個國家,小到一個城鎮,必須在這個體系的水平結構和垂直結構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對於這個問題,大家有沒有什麼想法?好的,我們請那邊的同學回答這個問題。”
被叫到的學生站起來說道:“陳教授剛剛提到,小到一個城鎮,大到一個國家,都有定位。總體上來看,我們國家現在的定位就是製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