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之間並不干擾,倒是比較適合談事情,只是說話的聲音大一點,還是容易被其他人聽到。
一些重要話題,剛剛都已經談過,包飛揚也就不再提那些可能會比較敏感的話題,而是笑著對徐海瀾和於蘭說道:“雖然我很希望徐工到海州來工作,不過對於造船行業,今後幾年很可能會迎來飛躍式的發展。從世界造船行業的情況來看,產業的重心已經轉移到亞洲,更確切地說,就是東亞,就是華夏、韓國和日本這三個國家。”
徐海瀾默默點了點頭,作為造船工程師,雖然這兩年被閒置,但是他對行業的動態並沒有停止關注,知道包飛揚說的情況基本是也就是最近行業的發展趨勢。
包飛揚招了招手讓酒店服務員過來先給每個人面前倒上一杯茶水。然後繼續說道:“從目前來看,日本的造船能力最強大,但是韓國的造船能力增長很快。而未來會輪到華夏。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造船是一個綜合性的工業專案,需要很多配套,而我們華夏是世界上少有的具備完整工業體系的國家,這一點是日韓沒有辦法比的。”
“另外,隨著我國經濟的發展,對遠洋運輸的需求增長會非常迅速。這就為造船業提供了一個巨大的市場;而在產業工人、技術工人,乃至工程和管理人才方面。我們也會很快追趕上來,所以未來的造船業中心就在華夏。滬城作為華夏造船的兩大中心之一,未來也必然是世界造船業的中心。”…
“徐工來海州,我可以保證一定有你的用武之地。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認,滬城這裡的舞臺會更大,只要你能步入這個舞臺的中央。”
於蘭看了看身邊自己的丈夫徐海瀾,包飛揚的話她不是聽得很懂,造船上的事情她也不是很明白,雖然她心裡已經有決定,要離開讓自己憋屈的滬城去海州發展,但還是想聽聽丈夫的意見。
“包先生說的很實在。”徐海瀾瘦削的面孔略顯靦腆地笑了笑:“就像包先生說的那樣,滬城造船的舞臺很大。未來或許會更大,不過這個舞臺現在跟我沒有什麼關係,未來也未必跟我有什麼關係。不瞞你說。我已經在這裡荒廢了很多年,不想再這樣荒廢下去,幾年又幾年,人生又有多少個幾年呢?”
徐海瀾搖了搖頭,伸手抓住於蘭的小手,微微嘆了口氣:“以前是我太執著了。也連累於蘭和孩子跟我吃了很多苦,我知道她一直和白曉燕相處不睦。可是為了這個家,她又不得不到飯店裡去工作,忍受那些不能忍受的話,是我做得不好,讓她受苦了。”
“說這些幹什麼!”於蘭抹了抹有些泛紅的眼睛:“我知道,你一直想回江海去造船,這是你年輕時候就有的夢想,這些事情我不懂,只能在家裡的事情上多承擔一些。”
徐海瀾默默點了點頭:“我知道,剛剛我也想通了,這人啊,何必要在一棵樹上面吊死。人生百年,最好的時光也就只有那幾年,再這樣耽誤幾年,就算以後有更大的舞臺,這幾年的日子卻沒辦法回頭了,還不如現在就想辦法改變,讓老婆孩子都過上好日子。”
徐海瀾端起杯子,咕嚕咕嚕一口氣將杯子裡的茶水喝了個乾乾淨淨。
包飛揚笑著點了點頭,拿起酒瓶往徐海瀾的杯子倒了一點酒:“徐工說得對,是金子在哪裡都能發光,海州的基礎雖然差了一點,不過這就像一張白紙,可以讓徐工你隨意揮灑,發揮你的技術優勢,滿足你對事業上的追求,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英雄無用武之地。”
於蘭抹了抹臉,突然展顏一笑,又恢復了些許潑辣的神采:“那還輪不到他吧,要說隨意揮灑,恐怕也是包主任你隨意才對吧,要是我們家老徐去了海州,那以後就是包主任你手下的兵,當然要跟你。”
包飛揚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於蘭,他知道於蘭的文化程度不高,不過剛剛這句話倒是充滿政治智慧,可見女人天生在某些方面比較擅長。
他笑著搖了搖頭:“我最喜歡的一句話就是,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來做,哪怕最後是由我來拍板。”
經過下午的交談以及剛才飯店裡發生的和徐海瀾小舅子一家的那件衝突,在加上剛剛徐海瀾夫婦的態度,包飛揚基本上能夠確定徐海瀾會來海州。一時間包飛揚的心情不由大好,他端起酒杯,和徐海瀾痛快了碰了一杯酒,然後頻頻招呼徐海瀾和於蘭吃菜。幾個人一邊吃一邊聊著,當然,這時包飛揚也並不是一味地聊什麼造船大業,時不時也聊一些家長裡短的話題,以讓談話場面更輕鬆一些。
“哈哈——”突然,旁邊的隔斷傳來一陣陣笑鬧,中間還夾著幾句生硬的華文和嘰裡咕嚕的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