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亞、東南亞國家來說,出口對經濟的影響非常大,一旦出口受到影響,經濟發展就會受到重挫。
如果經濟增長停滯、進出口貿易出現逆差,外部的投資也不會進來,外匯的收支就會失衡,通常本幣幣值就會下跌,理論上講,幣值會視實際經濟情況達到一種平衡。
如果東南亞國家發生金融危機,貨幣貶值——或者是受市場影響,或者主動貶值,華夏國繼續堅持貨幣匯率不貶值,就會對華夏國的出口產生影響,如果貶值,那就與馬來西亞沒有什麼區別,投資同樣不保險。
應對匯率風險,最常見的手段其實是對沖,透過金融市場或者對外投資,但同為亞洲國家,經濟結構又十分類似的華夏國顯然不是最好的選擇。
陳雅君拋給包飛揚的是一個兩難的問題,如果華夏國保持幣值穩定,對華夏國的投資不會因為匯率波動而產生損失,但受經濟萎靡的影響,投資收益就沒有辦法得到保證。
但如果華夏國會主動貶值,出口和經濟受到的影響會降低。但匯率損失又會比較大。
包飛揚看著陳雅君因為運動而微微發紅的嬌美臉蛋,笑了笑說道:“如果鼎峰集團只是想要化解短期的金融風險,顯然在金融市場進行對沖是最划算的,但是這樣做未免太保守,危機同樣也蘊藏機會。這是鼎峰集團走出去最好的機會,一旦危機發生了,就會有更多的企業出去尋找機會,那時候的鼎峰集團是承受損失以後的鼎峰集團,肯定不會現在就提前動手。”
陳雅君抽了抽鼻翼:“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是跟我說沒有用。”
陳雅君說著。又開始重新向山頂攀爬。
從停車的地方向上,距離山頂其實並不算遠,不過山路陡然變得陡峭,而且各種植被也茂密起來,只有一條人踩出來的勉強可以稱為路的小道通向山頂。非常難走,兩人在短暫的休息以後,一鼓作氣衝上山頂。
山頂有一塊光禿禿的山岩,視野非常開闊,站在上面向遠處看去,可以看到山間繚繞的雲霧,還有遠方若隱若現的山峰。
“我覺得這裡更像是雲頂,你覺得呢?”陳雅君笑著說道。
包飛揚點了點頭。雲頂的地方比較大,其實不容易看到雲,而在這裡一眼望過去。真的會有一種身在雲端的感覺。
陳雅君抬起手腕,解開發繩,任由青色的髮絲被山風吹得飛起來。她回過頭,笑意盈盈地望向包飛揚:“好了,你現在可以說說,鼎峰集團這時候走出去能夠有什麼機會。”
包飛揚深深地看了陳雅君一眼。又轉過頭,看向遠處的群山:“我聽說。在東南亞很多華人都做得不錯,在很多經濟領域。都是中流砥柱,如果按照人口比例來說,華人掌握的財富更是遠遠超過馬來西亞人、爪哇人等等,有一種說法,馬來西亞當初將新加坡逼出馬來聯盟,就是害怕華人佔大多數的新加坡威脅到馬來西亞人的政權……”…
陳雅君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表示你對馬來西亞和東南亞華人的歷史很熟悉?”
這樣的陳雅君會讓人覺得很可愛,但多少也讓包飛揚覺得很不習慣。他笑了笑說道:“我只是想問一個問題,為什麼華人在東南亞做的這樣突出呢?有人還將其稱為儒商,像陳先生這樣的商界鉅子確實有資格稱儒商,但是很多華人百姓,他們做的也比當地人出色,是不是也因為他們是儒商?”
陳雅君笑道:“我爸爸他是基督教信徒。”
包飛揚不由也笑了,儒家並不排斥其他宗教,但要是將陳永智等人的成功單純地歸結為“儒商”,可能也並不確切。
包飛揚道:“儒和華夏國文化是緊密結合在一起的,所以我們華人的一些優秀品質,也都可以說與儒有關。比如我們華夏國人非常重視孝和家庭,我們也非常勤勞,非常重視教育,這些可能與華商乃至華人在東南亞的成功密不可分。”
陳雅君撇了撇嬌嫩的紅唇:“我倒是相信孟子那句話,生於憂患死於安樂,要說儒家的智慧,那也絕不僅僅是仁義禮智信,儒家還重農輕商呢!”
包飛揚笑了笑,覺得要跟陳雅君爭辯這些事情恐怕也很難爭出結果來,他繼續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們華人身上總有別人沒有的東西,自然也包括我們大陸,大陸現在推行改革開放,政策走向非常明朗,大陸擁有很多東南亞國家所沒有的優勢,如果用雁行模式來說,大陸雖然還排在後面,但是他向前爬升的潛力和能量是充足的,用一句簡單的話來說,四小龍的今天也許就是四小虎的明天,但日本的今天也許就是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