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保溫杯,擰開喝了一口,裡面的水果然還是熱的,馬來西亞的氣溫雖然不低,但是包飛揚淋了一場大雨後又在山上吹了這麼時間的山風,身體還是覺得有些起寒意了,這時喝了一口熱水以後,正如雪中送炭般。頓時感覺原先冷冰冰的身上舒服了不少。
包飛揚轉過頭滿意地看了坐在自己身邊的紀任穹一眼,雖然想不出他這麼短的時間是從哪裡找到的保溫杯,但是能夠想到還能夠做到。說明他是真的用心了。
“麻煩你了。”包飛揚微笑著對紀任穹點了點頭,隨口問道:“顏主任和林子琪她們兩個人呢?”
紀任穹飛快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聽到訊息,我就連忙找了一輛車,然後趕過來,還沒有跟她們聯絡。”
包飛揚笑了笑,他問顏寶笙和林子琪的情況。並不是真的想知道她們現在去哪裡了,只不過是用這種婉轉的語句來了解這兩人是否知道今天的事情。紀任穹有沒有告訴過她們,紀任穹非常聰明,沒有跟其他任何人說過,顯然是明白他的意思:他不想今天的事情宣揚出去。
“好吧。我們上車,這個漢堡還有點溫度,我看就不用在路上停下來吃飯了,我們直接回市區。這次在山上淋了雨,我要回去洗個澡,不然身上難過得很。”包飛揚又接過紀任穹遞過來的漢堡,咬了一口說道。
紀任穹沒有國際駕照,當然他在馬來西亞也沒有車,而是從市區叫了一輛計程車過來。一來一回,估計花費不菲。
一九九七年的時候,國內的外匯儲備已經非常可觀。不像改革開放剛開始的時候,外匯特別緊張,出國的時候看到想買的東西也會因為沒有外匯只能夠望洋興嘆。現在出國,每個人都能兌換出不少的外匯,紀任穹這一次也兌了好幾千人民幣的馬來幣,但是這一趟就要花掉不少。不過能夠交好新上任的管委會一把手,他還是覺得很值。
包飛揚來管委會的時間並不長。和紀任穹的接觸並不多,這一方面固然是因為包飛揚沒有直接去插手於海蘭分管的招商工作,另外一方面,紀任穹也沒有主動找包飛揚彙報工作,這也是不正常的,起碼錶明瞭紀任穹並沒有主動靠向包飛揚的想法,甚至觀望的態度比較明顯。
紀任穹原來確實想觀望一下,畢竟包飛揚在望海縣的時候雖然風頭很勁,但是他確實太年輕了,紀任穹有觀望的想法並不奇怪。…
這一次到馬來西亞以後,雖然有省裡搭臺,但是下面招商工作進行的還是很困難,海州市臨港經濟開發區的招商成績更是乏善可陳,原本大家計程車氣都很受打擊,誰也沒想到看上去一直不聲不響的包飛揚突然就跟馬來西亞最頂尖的華商鼎峰集團陳氏家族聯絡上了,一舉扭轉了不利局面。
陳雅君在給紀任穹打電話的時候並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不過為了取信,她還是說明自己是鼎峰集團陳氏家族的人,紀任穹又不笨,自然就聯想到昨天晚上酒會時曾經出現過的陳氏家族的大小姐。
紀任穹不敢打聽具體的情況,只是猜測包飛揚與陳氏家族的關係很密切,而且看樣子是跟陳氏家族的大小姐跑到這邊的荒山野地來了,最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個人被扔下了。但是這絲毫不會影響他在紀任穹心目中的地位,反正現在在紀任穹看來,包飛揚就是一個很有能量,而且到哪裡都能開啟局面的牛人,有這樣的領導,他就算不能夠改換門庭,但是也要跟對方相處好關係。
“任穹,事情談得怎麼樣?”包飛揚吃了一個漢堡,又喝了點水,才覺得久未進食的空蕩蕩的肚子現在好受了一點。
紀任穹連忙說道:“基本上談妥了,那家做港口服務的華商近期可能會去國內看一看,也答應跟我們先簽一份投資意向。”
“嗯,那你就繼續跟進,儘量讓對方早日成行。”包飛揚鼓勵地說道。紀任穹提到的這個專案之前就已經向他彙報過,那家華商是一家規模並不大的港口服務公司,主要經營真空包裝、裝置噴蠟防腐、貨物倉儲、打託纏膜、數碼監裝、燻蒸、蓬布更換、噸袋銷售、疑難大重型裝置和普通貨物加固等業務,這種服務業對本地企業來說可能更具優勢,而且就算對方真的願意投資的話,投資額也不會很大。不過包飛揚對紀任穹能夠將對方談下來還是給予了鼓勵。而且真正做得好的港口服務公司進入到國內,對於本地公司服務水平的提升也有好處,這就是鯰魚效應。
回到酒店。包飛揚趕緊先洗了個澡,然後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好幾個小時身上那種被溼衣服貼著的粘糊糊的感覺終於不見了,頓時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他想了想,還是主動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