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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這幾個年輕人自持背景了得,沒有聽出了包飛揚平靜語氣隱藏的危險。中間那個年輕人還特別囂張,破口大罵道:“他媽的,你以為你是誰啊,還敢威脅老子?老子就想把事情鬧大了,你說怎麼著吧?像你這種垃圾玩意兒,老子踩死你就跟踩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打了老子的人。還特麼的想拍拍屁股走人?先蹲幾天牢房再說吧!”
“嘿嘿,還真是無法無天了。”塗小明嘴角露出一抹譏笑道。他根本不會將眼前的事情放在心上。幾個小螞蚱而已,還能蹦躂到天上?
鄭嶽在一旁可就忍不住了!怎麼說他也是望海縣縣委常委、常務副縣長。縱使這幾個年輕人來頭再大。也輪不到在他這個常務副縣長面前囂張。
他站出來,指著那個叫囂的年輕人的鼻子。惱火地說道:“你是怎麼說話的?事情是什麼樣的,你自己清楚,不要以為有點關係就能夠顛倒黑白,真要鬧下去,我們就是找陳局長、找姬書記、甚至找齊書記,也要將事情弄清楚了。”
“吆,認識的人還不少,那你們就去找唄。看看有沒有人會插手這件事,嘿嘿。”年輕人絲毫不以為意,陳立剛剛說過他是望海縣政府工作人員,當然知道市裡領導姓什麼,不但他們知道,就是一個經常看報紙的人也能知道市委書記、市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姓什麼叫什麼,可是知道這些大人物的姓名有什麼用?大人物又不認識你,更不會理會這種事情。
“有什麼事情,都到警察局說清楚。”為首的警察冷冷一笑,隨即就讓人給包飛揚等人上銬子。
“無法無天。簡直就是無法無天。”趙和平臉色陰鬱,這幾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作為江北省省長的專職司機,別說是幾個小警察小混混。就是下面地市一級的領導,在他面前也不敢如此囂張。
可是對面這幾個人顯然更沒有把趙和平當回事,帶隊的那個被稱為“陳隊”的警察冷笑道:“嘿嘿,無法無天?老子就是無法無天了,還怎麼著?別以為你們懂幾條法律你們就是法律了,什麼是法?我們警察才是法!”
他大手一揮,對手下警察吩咐道:“都給我帶走。”
眼看幾個便衣拿著手銬走上來,包飛揚冷笑一聲,拿出大哥大。然後撥通了市政法委副書記、公安局長陳鴻宇的手機號碼。
這時候的警察局局長還沒有普遍兼任政法委書記,陳鴻宇甚至還不是市長助理。隨著以後社會治安與維穩變得越來越重要,警察局長這個職位的重要性才會越來越凸顯。普遍開始兼政法委書記,進常委,至少也是市長助理、副市長。
上一次傅老去望海的時候,陳鴻宇親自坐鎮,負責治安保衛工作,包飛揚手上就有他的手機號碼。眼看今天的事情不能夠善了,真要是被帶進局子裡,最後會發生什麼可就難說了,就算不發生什麼,傳出去影響也不好,兩個副縣長,還有一個省長的司機被帶進了警察局,知道內情的知道他們是見義勇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逛夜店搶女人才會跟人發生的衝突。
看到包飛揚打電話,鄭嶽和陳立連忙擋在前面,不讓警察抓人,塗小明嘿嘿笑了兩聲:“我說你們不要搞錯了,我們也是政府工作人員,大家自己人,可別大水衝了龍王廟啊!”
“嘿,望海那個旮旯裡出來的鄉巴佬,就算你們縣長來了,今天也要給老子一個交代。”年輕人囂張地叫道。
領頭的陳隊也只是冷笑,望海縣是靖城最窮的地方,市裡人向來不怎麼看得起,要真是望海縣的縣長來了,他或許還會給點面子,畢竟事情鬧大了不好看,可是望海縣的普通幹部,在他們的眼睛裡也就跟鄉巴佬沒什麼區別。
包飛揚也知道他和鄭嶽亮明身份的話,或許對方會有所收斂,可是這種事情既然遇上了,那麼就此息事寧人也不是他的作風。所以他直接將電話打給了陳鴻宇:“陳局,你好,我是望海縣的包飛揚。”
陳鴻宇在市裡的派系色彩不是很濃烈,他是市委書記齊少軍和市長孟凡均爭持不下的情況下各方妥協的結果,所以到現在他連市長助理都不是。
包飛揚這段時間在市裡可謂是大出風頭,硬生生搶了鹿鳴縣到嘴的鴨子,削了市長孟凡均的面子,齊少軍為了打壓孟凡均,總是將包飛揚抬出來,因此市裡很多人都知道了包飛揚這個人。
陳鴻宇在望海的時候就跟包飛揚打過交道,也許在別人看來。包飛揚只是一個副縣長,但是這個副縣長跟傅老的關係似乎很好,而且又這麼年輕。陳鴻宇當然不敢怠慢,他連忙道:“包縣長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