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專線電話,一般都是留給上級的。
宋毓德一看響起來的是哪一臺電話機就知道大概會是哪些人打過來的電話,他拿起電話,聲音平和地說道:“我是宋毓德,請問哪位?”
“宋部長,您好,我是飛揚啊,不知道有沒有打擾您?”包飛揚笑著說道。
鄭嶽看到包飛揚當著自己的面打電話,並沒有讓自己迴避的意思,也就背靠在沙發上,皺著眉頭琢磨怎麼化解縣裡的局面。突然聽到包飛揚稱呼對方“宋部長”,不由微微一驚,霍地轉過頭看向包飛揚。
組織部的人剛剛走,新來的組織部長就姓宋,難道包飛揚就是在給組織部宋部長打電話?似乎不是宋部長的話,包飛揚也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打電話。
聽到包飛揚的聲音,宋毓德馬上笑了起來:“哦,原來是飛揚你啊,你小子,叫什麼部長啊,記得要叫宋叔。上次來市裡,怎麼也沒有來你宋叔家裡吃飯,你薛姨可是又唸叨了好幾次。”
包飛揚連忙道:“上一次陪楊縣長去市裡辦些事,時間比較緊,事情也不是很順利,就沒有去叨嘮您和薛姨。”
鄭嶽突然眨了眨眼睛,雖然他聽不到宋毓德的聲音,可是聽包飛揚這意思,似乎他和組織部新來的這位宋部長關係很熟。範晉陸在望海當過幾年縣長書記,鄭嶽就是範晉陸提拔起來的,跟範晉陸家裡人也熟悉,有時候去靖城,也會被叫到家裡吃飯,可是他與範晉陸說話遠沒有這樣熟稔,他們只能算是比較親近的上下級,包飛揚和“宋部長”的對話聽起來更像是長輩和晚輩。
宋毓德沉吟了一下,才又說道:“上次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我本來想讓組織部的考察工作緩一緩的,但是齊書記和孟市長催的急,張部長又很積極,只得讓他們將準備工作做好就過去,張部長抓得很緊,初步結果這兩天就能夠出來。”
包飛揚不由挑了挑眉目,隨即笑著說道:“宋叔,這一次組織部考察瞭望海縣整個縣委縣政府班子,還有重要行局,考察結果對我們望海縣的影響很大,我們雖然很想知道結果,但也不敢催促市裡,只希望不要有所遺漏才好。”
“嗯,你說得很有道理,部裡會注意的。”宋毓德會意地笑了笑,知道包飛揚還是想拖一拖,上一次宋毓德就想拖一拖再讓考察組下去,但是再齊少軍、孟凡均和張山河的上下夾擊之下,並沒有拖成功,不過這一次他手上掌握了更多主動,就像包飛揚說的那樣,組織考察是很嚴肅的事情,不能夠倉促。
不過他又覺得這樣拖沒有什麼意義,除非包飛揚向省裡搬救兵,可是這件事的嚴重程度似乎還不到讓省裡出面的程度。當然,就算王虹鋒不站出來,讓王虹鋒的秘書陳雨城說兩句話,市裡也會有所顧忌,只是宋毓德對此也並不是很認同。
“飛揚啊,你最近還有什麼打算?”宋毓德問道,想要知道包飛揚打算怎麼做,如果是要向省裡求援的話,他就得給他分析一下這麼做的不好地方,這也是王虹鋒和毛紹娟委託他做的事情之一。
包飛揚能夠聽出宋毓德話裡的擔憂,他笑了笑道:“宋叔,是這樣的,市裡的荷花節就要開幕了,我們望海縣做了很多準備工作,希望這一次能夠取得比較好的成績。”
宋毓德立刻明白,包飛揚這是打算在荷花節上做出成績,從而讓市裡投鼠忌器,否則的話,望海縣剛剛取得這些成績,就因為市裡調整班子而導致這些招商成績受到影響,那麼市裡的決策就會遭到質疑。
包飛揚的這個思路應該說還是不錯的,但是必須要有拿得出手的成績才可以,當然失敗了也沒有什麼負面影響。宋毓德也就打消了原來的想法,頷首說道:“嗯,首長說發展是硬道理,希望你們到時候好好表現,等到了市裡,一定要來家裡吃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也儘管說。”
“好的,謝宋叔。”包飛揚說道。
包飛揚掛掉電話,鄭嶽連忙問道:“飛揚,剛剛和你通話的是?”
包飛揚點了點頭:“是組織部的宋部長,齊書記和孟市長的決定,宋部長也不好強行反對,不過他答應幫忙拖過荷花節,再過兩天就是荷花節了,我想市裡也不會急著一定要在荷花節前對望海縣的班子進行調整,影響荷花節的工作可不好。”
鄭嶽點了點頭,眼睛逐漸亮了起來:“那我們就爭取在荷花節上取得好成績,讓市裡無話可說。”
鄭嶽雖然這樣說,但是心裡並沒有什麼底,這種事情並不是說有決心就可以成功,望海縣以前也很想在招商引資上取得突破,可是成績有限,這一次還是要看包飛揚,或許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