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犯了第一次錯誤。如果不能夠對涉事人進行嚴懲,這就是縱容,就將是我們犯下的第二個錯誤,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再度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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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閱說道:“曹部長、紀部長你們都誤會了,對於涉案人員,我們當然要進行嚴懲,但是懲罰有多種形式,可以是法院的宣判,也可以是派出所的拘留和勞教,包括紀檢部門的處分,我的意見是,我們應該選擇合適的方式,儘量將事情的影響控制在有限的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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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立中也說道:“是啊,組織上對待同志的錯誤也講究懲前毖後、治病救人,首先就是要犯錯誤就要嚴懲,但目的並不是為了嚴懲而嚴懲,而是為了治病救人。也就是說,我們不能因為一個錯誤,就將一個人徹底否定,一點機會不給,還是要講究懲前毖後。”
曹堃不由皺了皺眉頭,顯然彭閱和王立中說的這種話繞來繞去,他本能地覺得有些不對,但是想要反駁,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不同意。”包飛揚突然開口說道,他的目光掠過徐平、王立中、彭閱等人,最後落在徐稷鵬的臉上:“這個月的每月談雜誌上有一篇文章。。講的是依法治國的問題。文章中援引中央首長的話說:必須讓我們工作的方式制度化、法律化,使這種制度和法律不會因為領導人的改變而改變,不會因為領導人的看法和注意力的改變而改變。”
“早在十多年前的全黨中央工作會議上,中央首長就提出了有法可依、有法必依、執法必嚴、違法必究的法治原則,我想這個原則是我們必須要遵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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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飛揚說道:“具體到今天這件事情上,到底應該怎麼處理,我想法律上應該有規定,這就是有法可依,既然有法可依,那就要有法必依,要按照法律來,而不是由我們坐在這裡商量應該怎麼處理。如果是這樣,那就有違中央首長那句話的精神:不會因為領導人的改變而改變,不會因為領導人的看法和注意力的改變而改變……”
包飛揚目光堅定地緩緩說道:“如果我們在這裡商量,因為這件事會影響到縣裡的名聲。所以我們就要淡化處理,淡化處理就是忽略到非法交易的現實,忽略掉可能存在的強間罪,忽略掉保護婦女權益的問題,那就是用官員的看法來改變了法,我認為這是不應該的。”
“飛揚同志,我還聽說過一句話,叫作法理不外乎人情,而且你也知道,我們國家還是社會主義初級階段,法制的程序才剛剛起步,有很多情況法律並沒有明確的規定。所以還是要有個自由裁量權的,你說對不對?”彭閱微微一笑說道。
“我是做宣傳工作的,我很清楚這種事情傳出去對於地方會有多麼大的負面影響,可以這麼說,如果這件事傳開,望海縣前期招商引資樹立起來的正面形象將損毀殆盡;市裡也肯定會重新考慮葦紙一體化專案的地址問題;縣裡的重大專案,比如冠河大橋、臨海公路的立項也會出現新的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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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閱搖了搖頭:“我和紀部長一樣。對做出這件事的某些人深惡痛絕,可是就因為這些人,卻要讓望海縣的大好局面毀於一旦,是不是值得?”
不得不說,彭閱的話聽上去很有道理,也確實有很多事情因為擔心影響問題而沒有追究到底,但是包飛揚卻並不打算妥協。
“做錯了事,就要承擔責任,一顆老鼠屎確實會壞掉一鍋湯,不過我相信,只要我們及時將這顆老鼠屎清除出去,再重新熬製,總還是可以熬一鍋好湯出來的。”
包飛揚說道:“葦紙一體化專案的選址並不是討論決定的,而是金光集團、方夏紙業十幾個億的投資砸出來的;冠河大橋、臨海公路要不要立項,也是因為葦紙一體化專案發展的需要;望海縣正面形象的樹立也不是靠遮掩、靠表面工作,而是靠全縣黨員幹部和人民群眾的共同努力。”
“我認為,這件事我們不應該可以淡化遮掩,我也相信有些事情不是我們想淡化就能淡化得了的,因為事情確實發生了,總會讓人知道,那時候對望海縣造成的希望將會更大。”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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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八章 紀委來人
包飛揚的態度非常強硬,而縣長楊承東、常務副縣長楊松平的態度又不出所料地表示反對刻意淡化事情的處理。
這樣一來,如果要進行表決的話,徐平本人、王立中、彭閱,再加上曹遜和徐稷鵬,有五人支援淡化處理;但是包括楊承東、紀春燕、曹堃、楊松平和包飛揚在內,也有五個人可能會反對。
透過表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