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儘快完成整改,以滿足縣裡日益增長的客運需求。”
包飛揚知道徐平找自己來肯定是為了審計局要對縣客運公司進行審計的事情,他必須要讓徐平明白,在客運公司這件事情上。自己是不會做出讓步的。隨著工業區建設規模的不斷升級,未來對客運能力的要求將會越來越高,縣客運公司必須儘快完成整改,才能在這個過程當中跟上地方發展的要求。
現在徐平等人想要捂著客運公司維持現狀,就是在拖後腿,這是他不能夠容忍的。
徐平注視著包飛揚,不時點兩下頭,似乎聽得很認真,等到包飛揚說完。他沉吟了一下方才說道:“是啊,縣裡即將迎來跨越式的發展,可謂是百廢待興。時不我待,這些我都能夠理解。不過縣客運公司的情況有些特殊,剛剛出了罷工罷運事件,警方的調查還沒有結束,縣紀委又因為幾封舉報信進駐客運公司,紀委的調查組剛剛走。審計局的人又來了,我聽說這件事發生以後。外面都在說縣裡是故意針對客運公司,甚至有說有人想要故意整垮客運公司啊!”
包飛揚笑了笑:“徐書記是哪裡聽到的?這訊息傳得夠快啊,審計局的人上午剛剛進駐客運公司,這才兩三個小時吧,訊息都傳到徐書記這裡了,我看這肯定是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制造出來的,目的恐怕和上次的罷工罷運一樣,就是想阻止客運公司的改革重組。”
徐平低頭喝了一口茶水,在市委辦公室的這些年,徐平養氣的功夫見長,可是在包飛揚面前,他還是差點忍不住想要罵娘,這個年輕人實在是太囂張了。
“飛揚啊,這些天你在陳港的時間比較長,可能還不清楚,客運公司早就成為全縣的焦點,無數雙眼睛盯著。紀委的人剛走,審計局的人又到了,也就難怪大家會有這樣那樣的想法了。”徐平搖了搖頭:“這些天,我也一直關注著客運公司,所以對那邊的情況也比較清楚,審計局的人去了以後,訊息傳開,大家的議論是比較多,這還是剛開始,我看接下去大家的議論會更多,這些議論也代表了群眾的呼聲,我看我們還是要注意一下比較好,包縣長你覺得呢?”
“徐書記的意思是讓我將審計局的人撤回來?”包飛揚看了徐平一眼,問道。不過他很快又搖了搖頭:“這不行,審計局的人都已經進駐了,這時候再撤回來,那不是出爾反爾,拿組織的權威開玩笑嘛,這絕對不行。”
徐平有些惱火地皺了皺眉頭:“飛揚啊,組織權威固然重要,可是老百姓的呼聲是不是也很重要?我知道,包縣長搞經濟那是一把好手,不過有時候我們還要大局。一個地方的建設,不僅僅是拉幾筆投資,建幾座大廠房就能解決的,還有很多其他方面的工作要做。比如修路造橋,這就需要其他部門的配合,更需要上級部門的支援嘛,包縣長你說對不對?”
徐平口中對於包飛揚的稱呼不停地在變換,每一次變化都反映出徐平對包飛揚態度的變化,有時候想要籠絡以示親暱,有時候又想顯示縣委書記的威嚴,讓包飛揚主意上下尊卑。
包飛揚也注意到這種變化,但是這並不能夠讓他改變態度,他的態度其實非常明確,那就是對事不對人。不管徐平這個縣委書記對自己是拉攏還是排斥,只要是對工作有利的,他就會支援;如果對工作沒有好處,他就要反對,他不希望將時間和精力浪費在虛與委蛇上。
不過,他還從徐平的話中聽到一絲威脅的意思。他抬頭仔細看了看徐平臉上的表情,想要弄明白徐平到底是隨口一說,還是真的另有所指。是想要在造橋和修路等問題上卡他的脖子?
前兩天縣長楊承東也跑了一趟市裡,正式向市裡提出修建冠河大橋與臨海公路的方案,並與市領導與市交通局進行溝通,得到的反饋並不理想。
包飛揚說道:“說到造橋和修路,我正好要向徐書記彙報,海州市那邊對於建造東線的冠河大橋態度很積極,希望我們能夠積極配合。楊縣長也剛剛去了一趟市裡,這件事看起來還有不少困難。也確實需要縣委、需要各部門通力合作,並爭取上級部門的支援,才能夠爭取和海州市同步展開籌備工作?”
包飛揚不想跟徐平兜圈子,雖然不至於當面直接向徐平詢問你是不是想要刁難我。但還是很粗暴直接將造橋的事情提了出來,要當面確認徐平的態度。
徐平讓包飛揚這種蠻不講理的打法弄得極其惱火,他不陰不陽地看了包飛揚一眼:“是這樣啊,包縣長你也可以去市裡跑一跑看嘛,市裡對你的意見還是很重視的。不過據我所知,市裡並沒有近期在冠河上建橋的計劃,而僅憑我們望海縣,無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