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書記,你這是幹什麼!”包飛揚連忙伸手拉住範晉陸,不讓他彎腰,不管是從年齡輩份還是從官場級別,甚至從秉性為人上來說,包飛揚都認為要對範晉陸十分的尊重。他對範晉陸除了應的有尊重之外,更對他憂國憂民的思想有一種由衷的敬佩和欣賞,面對一個自己內心如此敬佩尊重的人,他怎麼好受對方如此大禮。
“這件事本來就和範書記、和靖城市沒有干係,我想就算沒有我的話,事後張家也會想明白這一點的,以張家的家勢和在華人世界的聲望地位,肯定也不會拿這件事做文章,範書記一心為了靖城市的發展,靖城人民肯定會永遠記得您的。”包飛揚連忙說道。
“哈哈——”看到包飛揚並沒有因為這件事居功自傲,反而非常謙虛地一筆抹殺了他自己的功勞,範晉陸不由渾身放鬆地笑了起來。
作為包飛揚的上司,他當然十分感激包飛揚對自己的幫助,可要是包飛揚因此而總是將這件事放在嘴邊,甚至以他的恩人自居的話,未免也會讓兩個人的關係變得微妙和尷尬,要是包飛揚攜恩自重,向範晉陸提出什麼要求的話,範晉陸是答應好,還是不答應好?
包飛揚懂得進退,知道分寸,範晉陸更加感激,也對這個年輕人更加欣賞。事情當然不會像包飛揚說得那麼簡單,張家或許不會因為這件事遷怒到範晉陸身上,對他打擊報復,但是範晉陸在政治上的對手也不少,他們肯定會利用這件事做文章,涉及到臺湖首富的張家,那時候將沒有人能夠站出來幫他說話。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張洪祥沒有事,意味著這種攻擊的力度會大大下降。而且包飛揚還在張誠山的面前幫範晉陸說了話。張家明確表示這件事與靖城市、與範晉陸本人沒有關係,範晉陸完全可以利用這一點進行反擊,他身後的人也就可以站出來幫助他說話。從而順利度過這一次的政治危機。
“好了,你做了什麼我都心裡有數,不要說張先生這次不能恢復,就算是他現在恢復了,有些影響也很難挽回,至少要讓他們在靖城投資,除了你們望海。我看其他地方怕是都沒有可能了。”範晉陸搖了搖頭,微微嘆了口氣。這一次他能夠邀請張洪祥來市裡考察。還是透過他的老領導的介紹,這一次發生意外,老領導也將他罵了個狗血噴頭,這也是他非常感激包飛揚的原因。真要是張洪祥出事,也會牽連到老領導,讓老領導沒法交代。張洪祥這一次的考察並沒有具體專案,只是對靖城市的投資環境進行考察,這次的事情發生以後,雖然結果皆大歡喜,但恐怕短時間內,張洪祥是不會來靖城投資了。
“我們望海現在要集中資源和精力打造造紙產業園,恐怕也沒有張家能夠看得上的專案。”包飛揚微微一笑。他知道範晉陸話裡的意思,望海縣現在的發展是很快,但也有些太出風頭了。如果這次也像金光集團那次一樣。張洪祥本來考察的是其他地方,最後卻還是去了望海投資的話,恐怕望海縣在市裡就要引起公憤了。
範晉陸見包飛揚如此靈透,不露痕跡的就將自己的心中隱藏的擔憂化解了,這年輕人懂進退,不居功。更不會以功勞為籌碼換取利益,能力出眾卻又謙和有度。心中不禁更為欣賞,輕輕點了點頭,拿起煙盒抽出一根,然後將煙盒扔到包飛揚的面前:“你也來一根吧,隨意點,對你對望海縣,我還想多說兩句。”
“範書記您請說。”包飛揚接過煙盒,從裡面抽出一根香菸,但是並沒有急著點上。
範晉陸點上煙,緩緩吸了兩口,然後才隔著薄薄的青煙對包飛揚說道:“望海縣現在的發展勢頭很好,造紙產業的框架已經形成,招商引資工作成績喜人,市裡其他縣區有意效仿的不少,尤其是沿海幾個縣市區。”
範晉陸並沒有將話說透,不過包飛揚一點就通,知道有其他縣市區也想搞葦紙一體化。這樣的情況在國內很常見,大家往往都是看到誰搞得好了,然後就一窩蜂地搞起來。就像前些年家電暢銷,於是全國各地瘋狂地上馬電冰箱、洗衣機、電風扇專案,有的專案因為原材料和配套問題產能根本無法發揮出來,有的專案很快出現產能過剩,這也是當前中央要控制投資過熱的原因,因為其中很多都是重複投資,未來幾年惡果就會集中體現。
望海縣現在搞得這麼好,其他縣區要是不想效仿反而會更奇怪,望海縣在招商引資的過程中,也沒少遇到投資商被截胡的事情,當然,望海縣搞產業鏈的協同和配套,擁有其他地方無法提供的優越條件,所以目前受到的影響並不大。
“我市沿海宜葦灘塗如果得到充分的開發,可以有一千萬噸紙漿的生產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