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恐怕少不了要捱罵,受一些委屈,因為年輕人可能很少會去考慮別人的感受。卻沒有想到包飛揚會考慮得這麼周到,簡直就讓人如沐春風,這樣的年輕人,將來前程定然是不可限量,自己投過來這個決定真是做對了。
“包縣長說得對,新問題是要新方法來解決,總是抱著過去的那一套恐怕是不行的。”周奎珍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說起來我在這方面的工作也有所欠缺,還要請包縣長多多提點啊!”
包飛揚笑著擺了擺手:“周局有著豐富的基層工作經驗,這些都是寶貴的財富,是我要向周局請教才對。”
“至於說新問題和新方法,既然是新方法,那當然沒有現成的答案,還是要透過大家一起群策群力,共同來研究探討。”包飛揚說道:“當然,我也確實有些想法,到底行不行,肯定還是要透過實踐才能驗證。”
“前兩天我在海州碰到了省報的副總編王佑德老師,跟他有一些交流,省報這次派了一個採訪組到望海來採訪,一路上我跟他們的記者也有些接觸,受到一些啟發。周局你看啊。運輸公司那些司機每天都在路上跑,一天跑下來確實很累,你要將他們組織到一起進行學習。恐怕他們也沒有這個精力,更沒有這個心思。當然,這說明他們的覺悟還不夠高,但這是現實,這個現實就要求我們改進工作的方式,我就在想如果有一份專門針對他們的報紙,上面有這樣一些學習的文章。你說他們會不會更容易接受?”
“那肯定容易接受啊,這些司機除了開車。其實中間也有很多休息等待的時間,正好看一看報紙,學習一下。我覺得包縣長提出來的這個方法真是太好了!”周奎珍馬上說道。
包飛揚知道周奎珍是在刻意逢迎,其實交通局就有一份叫《望海交通》的內刊。一個月出一份,內容也很主旋律,但是效果如何,可想而知。除了交通局,縣裡還有不少單位有內刊,當然能夠穩定出刊的單位並不多,望海縣還有一份縣報,每週一份,還有縣廣播電臺、縣電視臺。幾乎可以全方位、無死角地進行宣傳和轟炸,但是效果如何,卻也難說。
包飛揚想了想。剛要和周奎珍具體談一談這方面的工作,卻看到陳立急匆匆走到門口,敲了敲開著的門,然後走過來小聲對包飛揚說道:“領導,客運公司那邊出事了——”
“具體什麼情況?”包飛揚抬起頭來問道。
陳立刻意壓低了聲音是不想門外的其他人聽到,並沒有瞞著周奎珍的意思。周奎珍聽說客運公司出事了,頓時心裡一驚。也不知道對她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陳立說道:“剛剛顧局長打電話過來,說客運公司的司機集體罷運,抗議縣裡出爾反爾,要對客運公司進行改制,要求縣裡繼續執行原來的承包合同,維持客運公司的現狀。”
包飛揚不由皺了皺眉頭,本能地覺得這裡面有問題。
周奎珍有些不安地挪了挪屁股:“他們、他們竟然真的罷運了?”
“周局知道這件事?”包飛揚問道。
周奎珍連忙搖了搖頭:“我、我不知道,就是聽到有這種說法,我還特地去客運公司找他們談話了,我讓他們安心工作,沒想到他們、他們竟然真的敢罷運。”
包飛揚點了點頭,又向陳立問道:“顧局有沒有說交通局那邊是怎麼處理的,於局長在不在?”
陳立道:“顧局說,於局長和分管客運工作的廖天強副局長昨天去市裡開會,都不在望海,他也是剛剛得到訊息,並在第一時間打了電話過來。”
包飛揚臉色一沉,於進偉和廖天強不在縣裡,縣客運公司就發生了罷運事件,要說這完全是巧合,反正包飛揚是肯定不信的。他站起來說道:“既然這樣,那就請周局跟我一起去了解下情況吧!”
這時候,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包飛揚連忙拿起電話:“喂,請問是哪位?”
“飛揚啊,我是徐平。”電話裡響起縣委書記徐平的聲音:“是這樣的,剛剛客運公司那邊傳來訊息,說是客運公司的司機們集體罷運,目前車站已經聚集了大量乘客與圍觀的群眾。不巧的是交通局的於進偉和廖天強都不在縣裡,我剛剛同於進偉透過電話,他已經讓副局長顧孟華趕到現場處理,我擔心他不能將事情儘快平息下來,飛揚縣長你是不是過去看一看?”
包飛揚道:“好的,徐書記,我正準備趕過去。”
“那就好!”徐平在電話裡說道:“飛揚啊,這件事情你一定要處理好,省報的採訪組正在縣裡,如果事情鬧大了,讓他們知道,登上省報,那我們望海縣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