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給沙城市委書記趙長青打電話,做為省府一號的身邊人,王虹鋒的秘書,陳雨誠的身份比較特殊,一言一行,都代表著老闆的意圖和指示,如果沒有省長王虹鋒的許可或者暗示就打這樣的電話,他這個省長秘書也是當到頭了。
原本劉道勤還有些想不明白包飛揚有王虹鋒這樣省府一號強大的背景和關係,到江北省的哪個地方去就任,不敢說是由著他挑,但肯定會有很多更好的選擇,江北省還有很多其他經濟相對來說更發達的縣市,包飛揚為什麼還要跑到望海縣那麼偏僻又落後的地方去,後來看到望海縣的動靜越來越大,才知道王虹鋒的苦心:越窮的地方才好出政績,更何況望海縣從客觀條件來講,其實也不差,只是一直沒有得到政策扶植和強有力的執政官員的領導。才導致多年以來發展滯後。
劉道勤一直沒有跟薛海風說這件事,因為他覺得薛海風跟包飛揚就像是兩條平行性,沒有什麼交集,他當然不需要什麼都向薛海風交底。薛海風也沒有在劉道勤面前提到過包飛揚,雖然薛海風經常打劉道勤的旗號。但是他也知道有時候這面旗不一定總有效果,所以他也在不斷結交其他人,比如卜光學,當然也不會什麼事情都跟劉道勤彙報。
“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薛海風有些不甘心地說道,哪怕知道了包飛揚有王虹鋒這個強大的後臺,薛海風也沒覺得包飛揚就有多了不起。畢竟他接觸的這樣的人很多,而王虹鋒在省裡也不是很強勢。當然,不管強勢不強勢,省長畢竟是省長,以薛海風今天的地位和身份。也不會認為自己還有資格欺負到包飛揚頭上,別說是他,就是他的大靠山,交通廳廳長劉道勤,對包飛揚也是有所顧忌,不敢輕舉妄動,恣意欺壓,承包望海縣蘆葦。染指望海縣葦紙一體化好處的事情以,看現在的情形肯定是不用想了。但越是如此,他就越感到憋氣。想到包飛揚上次在飯店包廂裡對自己毫不客氣的強硬態度,實在是如梗在喉,薛海風仗著自己舅舅任交通廳廳長,囂張慣了,已經習慣於別人對自己臣服低頭,以他這樣跋扈的脾性。他不欺負別人也就算了,難道還要讓別人欺負到自己頭上?
劉道勤眼神微斂。喝了口茶水低聲緩道:“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在交通廳這個一畝三分地上。我說話還是管用的。”
劉道勤也確實不怎麼擔心王虹鋒那邊的反應,因為他知道王躍偉跟王虹鋒並不是一條線上的,而且他背後靠的也不是王虹鋒或者王躍偉,而是省委書記胡遙林,雖然從行政級別上來說省委書記和省長是同一級別,同屬省部級領導,但華夏國曆來傳統是省委書記的權威遠盛於省長,自己這一邊是有恃無恐。
薛海風眼珠轉了轉,從商多年養成精明頭腦的他很快就明白了劉道勤話裡的意思,不由嘿嘿笑了兩聲討好道:“那當然,舅舅您可是交通廳的一把手,在那裡您就是國王,什麼都是您說了算。”
“胡說八道!”劉道勤瞪了薛海風一眼,雖然聽上去語氣嚴厲帶著呵責,但一向瞭解劉道勤的薛海風自然聽的出來劉道勤明顯不是真的對自己生氣,並沒有膽怯,反而對著劉道勤嘻嘻一笑。劉道勤用手戳了戳薛海風的腦袋,嚴肅地對他說道:“你給我將你的事情做好,不就是幾根蘆葦嘛,有什麼好弄的?”
包飛揚回到望海縣的當天晚上就接到臺湖那邊給自己打來的電話,張家已經透過張氏集團一名員工的彙報,找到在外面遊山玩水的劉華陽,劉華陽得知包飛揚說的事情,雖然表示他以前並沒有接觸過中風病人,對治療中風這種病症並沒有多大把握,但自己最喜愛的徒弟包飛揚既然已經對自己張了口,看在他的面子上,還是決定儘快飛回國內,趕往江北省省城鳳湖。
包飛揚沒有再去鳳湖,只是將劉華陽介紹給了王虹鋒。從王虹鋒那裡得到的訊息,胡遙林中風以後,恢復情況似乎還不錯,有望在近期就重返工作崗位,算是一個不好不壞的訊息。
如果胡遙林身體條件不能夠繼續履職,中央肯定會任命新的人選擔任江北省省委書記一職,按照常規,省長晉階是很有希望的,不過王虹鋒擔任省長還不滿一屆,資歷相對比較淺,就算上面有人支援,難度也比較大。換了其他人,還要重新磨合,對王虹鋒來說未必是一件好事。
當然,事情也沒有絕對,如果王虹鋒爭取,倒也不是就沒有可能,所以對他來說,這同樣也是一次難得的機會。
第二天,包飛揚首先向縣委書記徐平、縣長楊承東彙報了這次省城之行,看到包飛揚已經順利透過望海縣冠河大橋專案的初審,徐平沒有說什麼,只是勉勵他再接再厲,爭取讓交通廳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