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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部分

文化源遠流長,而且還在不斷髮揚光大。如果是別的場合。包飛揚進行道歉的話,就會顯得過於示弱。包飛揚也斷然不肯說出認錯的話,但是在酒桌上這樣說了,雖然話的意思差不多,但卻不能說他是示弱,只能說他擺出了一個友好的姿態。

當然,也並不是說包飛揚在酒桌上說出了這樣一番話,省報的人心裡面對他的意見就會煙消雲散,關鍵還在接下來酒桌上的互動,只有在杯來盞去的過程中,大家的意見才會變淡,感情才會加深,這才是酒桌上的魔力。

包飛揚也早就做好了準備,早早吃下了尚曉紅家傳的可以千杯不倒的秘藥,準備大幹一場。

為了表示誠意,他在先面向所有人幹了一杯,坐下來以後,又招呼大家吃菜。坐在主位上的前省報副社長慄良驥拿起筷子,頗有些不陰不陽地說道:“包縣長用詞的水平還是挺考究的,不知道變通——這句話放在有些地方,是貶義;放在另外一些地方,卻又是褒義。我不明白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聽起來好像包縣長是在表揚自己啊,現在就是知道變通的人越來越多,堅持原則的人越來越少,我還最欣賞這種‘不知道變通’的人。”

聽到慄良驥這麼說,很多人都轉頭看向包飛揚,有人的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準備看好戲。有人甚至還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慄良驥果然發飆了,包飛揚這下子有得受了。

慄良驥的話聽起來也是褒義,但聽他的語氣卻很像是嘲諷,而且說話的場合也不對,包飛揚用“不知變通”來為昨天的事情致歉,現在慄良驥說這個詞是褒義的,那與之相對的昨天省報的那些人豈不是就成了反面人物?所以慄良驥這些話怎麼看都怎麼像是嘲諷包飛揚的道歉沒有誠意。

慄良驥是省報前副社長,雖然退下來了,但他現在還是省政協委員,而且資歷也比較長,就算薛紹華的級別比慄良驥還要高,但是今天包飛揚請客,請的是省報的人,薛紹華等人只是陪客。薛紹華這個陪客的級別雖然有點高,但是慄良驥是省裡下來的,又是退休老幹部,倒也並不顯得突兀,只會顯得海州給面子。

慄良驥倚老賣老,薛紹華和王佑德都不好說什麼,他們側過頭看了包飛揚一眼,王佑德剛要說話,包飛揚已經笑著開口說道:“慄社長見笑了,我記得幾個月前,看到過您老在省報副刊上的一篇文章,寫的就是這種‘不知變通’的人,慄社長您說這種堅持原則黨性、不知變通的人就是我們民族的脊樑,真是發聾振聵啊!”

“不過就像慄社長說的那樣,這個不知變通在不同的語境下面有不同的意思,雖然我很想做一個如慄社長所說的那種不知變通的人。但是昨天夜裡的事情,和這個意思並不一樣,那只是一個年輕人的衝動與執拗,給大家添了麻煩,也讓慄社長見笑了。”

包飛揚端著酒杯站了起來,將酒杯伸向慄良驥:“我記得慄社長還有篇文章寫到年輕幹部的任用,認為年輕幹部雖然思想活躍、文化程度比較高、眼界比較開闊,也容易接受新事物,但也存在不接地氣、浮誇、思想信念不夠堅定等問題,需要老幹部的指點幫襯,希望慄社長您能夠隨時鞭策,讓我糾正身上的缺點,成為一個合格的黨員幹部。”

“哦,包縣長看過我寫的文章?”慄良驥滿臉驚訝,他這個省報前副社長,要說文名確實有一點,但也是最不得勢的,尤其是退居二線以後,早就門庭冷落了,這也是他喜歡發牢騷和抱怨的原因。慄良驥沒有想到,包飛揚竟然能夠隨口說出他的兩篇文章。

包飛揚點了點頭說道:“我來江北省這幾個月,每天拿到省報,第一個就是找慄社長的文章,如果那一天有慄社長的文章,我是一定會拜讀的,如果那一天的報紙上沒有慄社長的文章,總覺得好像缺了點什麼,悵然若失。”

“這幾個月,慄社長在省報上應該寫過十六七篇文章,每一篇都給我很大的啟發,可謂是字字珠璣啊!”包飛揚說道。

有人忍不住在下面罵包飛揚太過諂媚,這簡直就是*裸地拍馬屁啊!不過要讓他們做同樣的事情,他們卻未必做得出來。一來他們不覺得慄良驥這個退休的,而且在報社有些人憎鬼厭的老幹部有什麼好拍馬屁;二來也正因為如此,不會有人專門去研究慄良驥的文章,所以他們中間還真沒有人知道慄良驥寫過什麼文章,更不清楚他這幾個月在省報上面發表了多少篇文章。

慄良驥雖然性格有些古怪,可是造成他這種古怪的正是一種“懷才不遇”的想法,現在包飛揚對他的文章瞭如指掌,讓他頓時有一種遇到知己的感覺。

他盯著包飛揚看了兩眼,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