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當面提出這個請求,他恭敬的對薛紹華說道:“薛書記,您的這份厚愛讓我很汗顏!”
包飛揚大腦急速運轉,將今天這件事在頭腦中仔細揣摩了一番,王虹鋒以前就跟他提過這件事,現在還特地在薛紹華在場的情況下,在辦公時間裡又將他叫過來,而不是像以前那樣在非辦公時間的私人場合裡略略提起這回事,說明王虹鋒本人對這件事是有想法的,否則,就算薛紹華找的次數太多,作為省委一把手,如果不是自己也有這種考慮,他也不會為了地方上的一個下屬的一再請求而改變主意。而做為王虹鋒線上並被他極其看重的幹部,包飛揚肯定不會違逆領導心中的意願。
“在望海縣工作的這段時間,我同海州市的幹部經常接觸,對海州市的情況、海州市的幹部都比較熟悉。”包飛揚笑了笑說到:“海州市的幹部在能力、信心、進取心和開放心態等方面都值得我們望海縣的幹部學習,如果能夠到海州工作,我自然是願意的,一切聽從組織上的安排。”
王虹鋒以前在私下裡聊天時也跟包飛揚稍微地提過這件事,不過那時候他在望海縣的佈局還沒有完成,非常關鍵的縣屬國有企業改革在當時還只是剛剛拉開大幕,經過這半年多的工作,望海縣的主要縣屬企業已經在這段時間內基本上完成了對企業的股份制的改造的工作,而處於陳港的臨港工業園區的建設也已經有條不紊地步入正軌,作為最主要的先期專案,方夏紙業公司的一期工程現在已經建成並投產。二期與印尼金光紙業集團合資的專案也已經開工建設,另外工業園區也有幾個專案已經建成執行,望海縣之前精心規劃良久的葦紙一體化專案在實質上整體格局已經形成。
如果選擇在這個各項工作都已經步入良性軌道的時候離開望海縣,身為擔任望海縣副縣長職務的包飛揚當然還有很多放不下的地方,但也不是一定不能夠放手。只是他親眼看著他主抓的這些專案一步步建成成長,就如同父母看著自己的子女漸漸長成的過程,即使是子女已經長大成人,但一旦要讓自己離開他們,放手讓他們獨立,心中難免會有幾分割捨不了的情愫。
聽到包飛揚當面應承。海州市委書記薛紹華不由喜出望外,馬上轉過臉對省委書記王虹鋒說道:“書記,您可是聽到了,飛揚他願意到我們海州來。”
王虹鋒心中也是一片愉悅,這正是他所期待的結果。他微微一笑:“好了,我都聽到了。不過老薛啊,你才是海州市的市委書記,這海州的市場可不能都指望包飛揚這個年輕人,你得將擔子擔起來,我給你三年的時間,三年的時間要將你們規劃的海州灣給我弄一個雛形出來,做到了。有獎勵,做不到,那你就主動讓賢。”
已經不再年輕的薛紹華聽到這話連忙挺直了腰桿。像個小學生一樣一臉認真地大聲說道:“請書記放心,只要省裡面支援到位,海州市一定能夠一年一變樣,三年大變樣,絕不讓書記您失望。”
“好了,我不要聽口號。我要看實際行動。”王虹鋒擺了擺手,說道。
薛紹華離開後。王虹鋒盯著包飛揚看了兩眼,突然微微一笑:“怎麼樣。真的願意放棄你在望海縣開闢的大好局面?”
包飛揚笑了笑:“沒有什麼放棄不放棄的,我是革命的一顆螺絲釘,哪裡需要去哪裡,這沒有什麼。不過我還是希望望海縣現在做的事情能夠繼續下去,不要半途而廢。人在政在、人走政亡,這是一種陋政,希望不要在望海縣出現。”
“你有什麼想法?”王虹鋒點了點頭,包飛揚在他的面前不需要隱藏想法,不過包飛揚說得還是比較委婉,人在政在、人走政亡,是國內普遍存在的一種現象,不但包飛揚有這樣的擔心,就是王虹鋒也有同樣的擔心。
包飛揚說道:“望海縣城鄉發展與產業規劃稿已經完成,這份規劃稿對望海縣未來二十年的城鄉發展與產業發展都進行了規劃,我希望能夠透過人大立法的形式,將這份規劃稿確定為望海縣未來二十年發展的基本路線,當然,時勢在不斷髮生變化,我們也很難說這份規劃就能夠確定一切,但是修改應該慎重,基本的原則應當一直延續下去。”
看著包飛揚那張年輕得過份,但是卻顯露更多堅定和成熟的臉龐,王虹鋒不由笑著說道:“你要將自己對望海縣的影響持續二十年,這樣的難度確實很大。”
王虹鋒輕輕嘆了口氣,包飛揚的這種理想無疑是所有為官者的夢想,不過王虹鋒知道,那是很難實現的一件事,華夏立國還不到五十年,其間政策變化也有若干次。改革開放至今還不到二十年,中間也有多次政策的反覆。包飛揚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