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動了動,似乎是在努力的握成拳,心裡好像在懼怕什麼,卻又是強撐著努力的讓她自己保持冷靜。
玉蔚兒心中一顫,又是那熟悉的心痛。
她這麼多年來,一直是在恐懼中保持冷靜嗎?
極力的將恐懼壓倒,用漠視一切的冷靜來面對所有。
就在玉蔚兒心思轉換的時候,上官瑀瓊接著說道:“如果,以後的日子……你跟我在一起……會不會讓你很為難?”
短短的一句話,竟然好似花費掉她全部的力量才說出口。
玉蔚兒始終凝視著上官瑀瓊的眼眸,看著她眼中的掙扎,看著她眼中微微閃過的遲疑,以及那不易察覺的害怕,所有的一切都被他看在眼中,放到心裡。
溫柔的笑容浮現,發自真心。玉蔚兒就這麼定定的凝視著上官瑀瓊的雙眸,很肯定的說道:“以後一起,就這麼說定了。”
重重的點頭,上官瑀瓊從來沒有過的急躁,下一秒,身體一緊,已經被擁進一具溫暖的懷抱之中。
輕輕的呼吸,全都是暖如春天的氣息,莫名的安心。疲憊的神經得以放鬆,不知不覺沉入黑色的夢鄉。
看著懷中睡的毫不設防的上官瑀瓊,玉蔚兒眼中全都是憐愛的笑意,手一伸,將上官瑀瓊打橫抱了起來,安置在床上。
然後,自己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她,而交握的雙手始終都沒有鬆開過。
就是這麼凝視,再也沒有多餘的動作。
月光下,夕濯邁著自己短小的四肢,落地無聲的靠近,守在門邊,它可沒有膽量進到主人的臥房。幸虧它動作敏捷,被少爺直接鬆開的時候一個翻身安穩落地,這才沒有受傷。
他們兩人的所有表情和反應,它都看在眼底,此時看著少爺唇邊泛起的微笑,令他動容。
它見過少爺太多的笑容,那笑容只有一種——溫和。只是,那溫和中總是摻雜著冰冷,用一個假面的溫柔來拒人於千里之外。
唯有面對主人的時候,少爺的笑容才是發自真心,此時,守在主人身邊的少爺,那種笑容除了以往的溫和之外,更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意在其中。
小狐狸的眼神分外柔和,悄聲的退了出去,這個時候,它是很識趣的,不去打擾屋內的兩人。
在門外等了不到半個時辰,房門輕響,夕濯猛地站起身來,玉蔚兒竟然出來了。
斂去了所有的情緒,將小狐狸一把撈在懷裡,笑的溫和:“走吧,把事情處理一下。”
這次夕濯可以肯定,它看到的絕對不是錯覺,少爺的眼中有了絕寒的殺機。
六天的時間一晃而過,終於到了最後對戰的時刻。
早上天還沒有亮,東星城那處用於對戰的廣場擂臺已經被安排妥當。百姓竟然也早早的就趕了過去圍在場外,人擠人卻愣是沒有一個人發出半點聲音,形成了極其詭異的一幕。
旁邊維持秩序的是東星城的守衛,一個個嚴陣以待以防有什麼突發情況。其實他們心裡都明白,這場對戰的勝負直接關係著東星城的未來。
是上官瑀瓊做城主還是莊家成為新的城主,無論是誰,對於東星城來說,都是需要一個過渡。
過渡對他們來說是好是壞,誰也說不準,對他們這些百姓來說,誰做城主都一樣,他們唯一需要的就是一份安穩。
太陽剛剛升起,人群中就是一陣騷動,原因無他,對戰的其中一方,莊家出現在廣場附近。
莊家來的人並不多,只有莊尚祥以及兩位長老,身後跟著這次的主角莊斌輝,另外帶了六個族人。以莊家在東星城的勢力,這點人實在是跟他們的地位不符。
不過,齊皓逸眼睛一看,就知道莊尚祥打的什麼主意——放低姿態!
無論莊家是輸是贏,這樣少的人都能給莊家一個退路。
齊皓逸迎了上去,微施一禮:“莊族長,這邊請。”
莊尚祥有禮的回了一禮,也是笑的客客氣氣:“有勞。”說罷,跟著齊皓逸走向看臺,與早到的其他家族中人打過招呼之後,依次落座。
東星城內的主要人物差不多都到齊,獨獨就等上官瑀瓊到來,這場資格對戰就可以開始了。
日頭越升越高,眼看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而上官瑀瓊依舊沒有露面。
齊皓逸起身,看了一眼莊尚祥:“莊族長,莊公子此時可以入場了。”
“輝兒,去吧。”莊尚祥並沒有多說什麼,很平靜的拍了拍莊斌輝的肩,所有的表現都是一副慈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