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
“惹急了我,一封信就讓你從這個位子上滾蛋!知道你們廳長跟我什麼關係嗎?就連王都的大人物來鐘擺城,都記得到我老唐金的家裡做客。你算個什麼東西,敢跟我作對!”老唐金正罵得起勁,卻發現警長的目光落點並不在自己身上。
不僅僅是警長,除了老唐金以外,差不多所有人都在看著警察局的大門。
一名戎裝筆挺的上尉大步走了進來。
索隆的出場派頭恐怕連當紅明星也要自嘆不如,筆直的褲線就像用刀子刻過,腳下一雙光可鑑人的高幫軍靴,目不斜視昂然直入,眼裡似乎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的存在。
大鬍子警長第一眼注意到他身上的純黑色軍裝時,就徹底忘記了老唐金是誰。
黑旗軍!
這幫瘟神可是砸過警察廳的,到底是誰把他們給招來了?!
警長的兩條腿軟得幾乎撐不住身體,見索隆直奔自己而來,全身冷汗更是連衣服都浸透了。
索隆筆直站定在一米不到的地方,毫無情感的目光落在了警長臉上,並不說話。兩個人都留著絡腮鬍,只不過索隆要年輕得多。警長跟他眼神一對,居然連牙齒都打起了顫。
“外面整個街區,我已經派人都封了。麻煩你把雷洛帶出來,如果覺得為難,我不介意把這裡翻個底朝天。(。pnxs。 ;平南文學網)”索隆的男中音低沉渾厚,悅耳之極。
“是是是……”警長已想不出第二個字眼來回應對方,衝著下屬拼命擺手,“快去提人!”
小克勞德不知天高地厚,用眼角乜著索隆,正打算譏嘲他胡吹大氣,卻被老唐金一把捂住了嘴。
“這下可給老子省事了!”巴德在旁邊咂了咂嘴,暗自好笑。
有些時候拳頭確實能解決問題,卻不一定是最好的解決方式。索隆僅憑著捎去的口信,居然知道按照什麼行事風格來出牌,只能說是父子連心了。
雷洛被帶到後,全場仍然處於詭異的靜默狀態,沒有一個人出聲。
“索隆大哥,你怎麼來了?”雷洛見父兄無礙,首先便跟索隆打了個招呼。
“聽說你沾上點麻煩,就過來看看。”索隆回了個爽朗笑容,“到底怎麼回事?”
老唐金臉色已變,油然生出荒謬之感,怎麼也想不通這窮小子到底有哪方面的本事,竟連黑旗軍的關係都搭上了。
聽雷洛大致把事情說了一遍後,索隆思索片刻,道:“既然雙方都在,不如就在這裡把事情解決了吧!我來當個中間人,可以嗎?”
“好。”雷洛簡簡單單答道。
索隆暗自點頭,年少和輕狂往往分不開,這小子卻是該動手的時候動手,該閉嘴的時候閉嘴,深諳其中道理。
“你拿1000金龍出來,這事就算結了,怎麼樣?”索隆轉向老唐金。
“放屁!”小克勞德簡直以為遇上了神經病,拼命掙脫了老唐金的手,衝著索隆大罵。
“啪”的一聲脆響,他臉上吃了個**辣的耳光。
老唐金打完這一耳光,看都不看吃驚的小克勞德,只是陰沉沉地打量著索隆和雷洛兩人,手抖得更厲害了。“我有點好奇,兩位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小師弟。”索隆淡淡道。
老唐金顯然並不相信,卻沒有再深問,乾笑了一聲道:“連黑旗軍都出了頭,我還能有什麼好說的?只不過您不去忙軍務,跑來管平民老百姓的這點閒事,真的合適嗎?”
“合適不合適,你可以去憲兵部門問個明白。”索隆答得輕描淡寫,“老子為國盡忠,刀山火海都闖過。就算偶爾披著這身皮欺負欺負你這樣的平民百姓,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至此,老唐金才算是徹底心如死灰。
1000金龍要是換算成在雷洛前世的常用貨幣,差不多也有百萬之巨了。看著老唐金讓人取來的一疊大面值金券,斯溫父子都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不敢相信雷洛的朋友竟能強壓著老唐金低頭。
小克勞德猶自不服氣,遠遠盯著雷洛,眼裡全是血絲。
“對了,上尉先生。”老唐金臨走前,皮笑肉不笑地對索隆道,“明天就是學院武社舉行對抗賽的日子,我也是才知道,我那個不成器的大兒子恐怕會對上您這位小師弟。如果您覺得我這邊需要棄權,我馬上照辦。”
老唐金額前被撞出的豁口早已縫上了針,笑起來肌肉牽扯,如同惡鬼。
“不用了。”這次則是雷洛自己在作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