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
“大師怎麼樣?你可有何良策?”
“施主打算讓那位小施主留在我寺修行?”
“正有此意,只因他現在被複仇之心蠱惑,恐及日後不利,所以……”
“老衲有一良策,不知可取否?”
“請大師明示!”關雲鵬對著志遠深做一揖。
志遠回過頭,踱著步子,說道:“老衲修書一封,煩請關施主上純陽宮走一遭,如何?”
“大師……你是說……”
“嗯,純陽宮乃道家聖地,相傳是呂祖所建,仙氣使然,且純陽宮一帶終年積雪,冰凍九尺,若要平息那位施主的復仇之心非此處不可,倘若能拜在純陽門下,對其日後造化亦獲益良多啊!”
“大師說的極是,只是這……又該如何解釋呢?”關雲鵬看了看志遠手裡捏著的布頭。
“阿彌陀佛,施主放心,老衲自有主張。”
“煩勞大師了。”
拜別了志遠,關雲鵬一行人又踏上了奔赴純陽宮的路程,一路上西風幾乎不怎麼與他說話,也從不問為何,去哪裡做什麼,讓關雲鵬更加的憂心了,寧月則細心的照顧著這兩個男人的起居生活。
西風隨師父一行人日夜奔走,卻並未覺得如何辛苦難熬,只是每當夜幕降臨滿天星斗時,便會想起在稻香村的種種,攤開手心接著那虛無的月光,便會看見玉兒如仙子般的面容,煎熬著自己的心。想哭,卻哭不出來。
一日,行至河岸。
關雲鵬讓大家稍做休息,寧月提著胡皮囊,趕往河邊取水,西風拾柴生火準備造飯,還是一句話也不說。西風一切收拾穩妥,見寧月出去良久,便告知師父前去尋找。未幾,在一塊頑石後面發現了她,只見寧月右腳腳踝似有傷口,人已經動彈不得,臉色發青,想必是被毒蛇咬了。不及多想,便趕上前去,扶她坐正,看了看傷口,就用嘴把毒血吸了出來。
疼痛灼燒的感覺讓寧月掙扎的醒了過來,模糊的看著西風為自己解毒,感受著他雙唇和自己面板接觸時的溫度,無力的說著:“若我死了,你可會在意?”
見寧月醒來,西風神情舒緩了些許,但並沒有接她的話,順手撕下自己衣服上的布條將傷口包紮好。
“還能走嗎?”西風冷冷的問道。
“也許能……”寧月吃力的站起來,剛走出一步,就摔倒了。
西風順勢扶起她,握著她骨瘦如柴的臂彎,一把抱起這個羸弱的女人,神情冷峻,沒有一句話。
寧月環住這個男人的脖頸,心裡突然覺得這大概是他最後一次抱著她了,不由得在西風的懷裡落下一滴眼淚。
作者題外話: “大師有禮了。”關雲鵬深作一揖。和尚倒退了一步,還有些害怕。
“唉,施主啊,不知這次來又是所為何事啊?”志遠皺著眉頭,像是看到了魔鬼一般。
“大師不必如此不念舊情吧,這麼不歡迎我來?”
“施主啊!唉!實在不是老衲不想見到施主,只是施主每次來到本寺,本寺的禪房都要被燒燬一間,老衲本就是出家之人,寺內一眾上下清貧,經不起施主這般啊……”
“大師誤解,誤解了,前幾次實在是意外,意外嘛,更何況我這次來確有要事相求,並不是來借宿的。”關雲鵬一臉愧色的說。
“哦?不知施主到此所為何事?”
第八章 萬毒峽底知情深
經過多日的跋山涉水,終於到了長安城,臨近城下之時,關雲鵬調轉馬頭看著西寧二人,說:“繞過長安,再經過萬毒峽,就到萬花谷了。”
“我們去萬花做什麼?”寧月好奇的問著。
“我要送西風去純陽宮,所以必須經過萬花谷。”關雲鵬語氣凝重的說著。
“師父要送走我嗎?”西風眉頭緊鎖地看著關雲鵬,他根本不想去什麼純陽宮。
“徒兒,為師待你如何?”
“師父待我如親人一般!”
“師父對你可有二心?”
“不曾有!”
“當初拜師時的誓言可還曾記得?”
“銘記於心!”
“嗯!風兒,師父一直覺得你一家和稻香村那些無辜村民此番遭遇劫難,必定和為師手中的‘玉鳳銘’有著莫大的關係,所以……”
“不!師父,他們的死與你無關,縱使有莫大的牽連,但害死我們一村二百多人性命的卻不是你,而是那些黑衣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