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都沒辦法想像，她只能將希望寄託在完顏宗弼身上，希望他能念著他們倆人多年的青梅竹馬，念著女兒也是他的女兒，多照顧體貼女兒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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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壞死了，經常欺負曉尋！”完顏曉尋點點頭，大聲的回答道：“曉尋恨死他了！”

第二卷　江南豈有別疆封　第十四章　孛迭

“他怎麼欺負你了？”完顏尋眉一挑，目光憤憤的看著不注意社會治安影響，公然在馬路上演一家三口恩愛好戲的完顏宗弼一家，語聲不善的問道。

為了女兒，她可以化身成魔鬼，犧牲掉滿城人的性命，但為了女兒，她同樣也除掉一些會傷害到女兒的人。

她容許別人傷害自己，但她不容許別人傷害女兒。

“他不但把曉尋推倒地上……”完顏曉尋低下頭，兩滴晶瑩的淚水落下來，好半天才委屈的說道：“還用石頭砸曉尋，又踩著曉尋的腳，罵曉尋是野種……”

完顏曉尋用傷心難過的語氣，複述出大部分人所看到的事實，也就是她經常向完顏宗弼訴說的事實，但卻將其中不利於自己的事全部抹殺或者換成一種對自己有利於說法。

“太可惡了！”很顯示女兒楚楚可憐的說法，挑起了完顏尋的憤怒，她深呼吸幾口，繼續問道：“那你阿爹呢？你阿爹沒管你嗎？”

完顏宗弼，這一路上，你都說曉尋才是你唯一的孩子，你對曉尋極好。可是實際上呢？你的好，就是任她被你兒子打、被你兒子踢、被你兒子踩嗎？這就是你待她的好！完顏尋咬著下唇，一抹紅暈在她唇齒間漫開，一絲鹹鹹的味道讓她想哭，她盡力剋制住自己衝上去找完顏宗弼算帳的衝動，而是耐心期待著女兒的回答。

她在心中做出決定，若女兒講出完顏宗弼的半句不好，她就立刻帶著女兒離開燕京，離開金國，走到一個遠遠的，遠遠的地方去，再也不回來。

“有啊！阿爹很疼曉尋的。”完顏曉尋從小生活在那樣的家庭環境中，本就極善長於察言觀色，哪裡會看不出阿孃心中所想。

聽到女兒的話，完顏尋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下來，點點頭沒再說話。

“可是……”完顏曉尋的身子發抖，聲音也更為悽苦，“阿爹越疼曉尋，他們就越欺負曉尋，阿爹又不能十二個時辰都受著曉尋……”

完顏曉尋不在說話，只是趴在阿孃的懷裡，默默的流著淚，任阿孃輕拍著自己的後背。

“曉尋乖，以後有阿孃在，誰也不會欺負你的。”完顏尋溫柔的拍著女兒的後背，目光閃爍不定，忽然她問道：“他打你，你就不會打回來？”

聽到阿孃的話，正在哭泣的完顏曉尋忽然一愣，抽泣的聲音也停了下來。

阿孃不會發現了什麼吧？完顏曉尋抬起頭，小心翼翼的看著阿孃，眼珠烏溜溜的轉了幾圈才噘著嘴說道：“曉尋沒用，曉尋打不過他。”

“真沒用！”完顏尋換了一隻手抱著女兒，同時用空出來的手在女兒額上敲了一下，“一點都不像阿孃，當年阿孃我打架可是從來不認輸的，你舅舅小時候可是被阿孃打的滿街亂竄的。”

提到自己的得意往事，完顏尋的神情不免更是得意起來，她一隻手在空中飛舞著比劃道：“一切反革命都是紙老虎，只要你狠狠收拾上他們幾回，他們也會怕也會痛，也會擔心打你成本太大得不償失，這樣他們以後才不敢輕易動手打你的。”

“人必自重而人後重之？人必自辱而人後辱之？”完顏曉尋笑嘻嘻的反問道。

“你知道？”完顏尋有些驚訝。

“八叔教的。”完顏曉尋有些含含糊糊的回答著。她可不敢跟阿孃說，她已經在八叔的英名領導下自重過好多回，早已借完顏宗弼的手辱過完顏亨好幾次，現在家裡她說一，沒人敢說二，更不用說是辱她了。

“可是……”因為擔心多說多錯，完顏曉尋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她忽然說道：“可是他就比曉尋小一個月，曉尋打不過啊。”

“肉博打不過，你不會用兇器啊，比如說七種武器之首的……什麼？”完顏尋忽然意識到女兒剛剛說過什麼，她臉色一變，“一個月？”

“是啊！”完顏曉尋不知道剛剛還很有興致的阿孃，怎麼一下子就啞了口，也只好悶悶的點頭說道：“曉尋元月生的，他二月生的。”

二月二月！完顏尋忽然頭有些痛，心也有些寒，如果是那至少是五月就懷上了，那不意味著……

這邊還對著自己山盟海誓，信誓旦旦的發誓，永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