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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劊子手

了熱水的礦泉水瓶變得皺巴巴的,但是很溫暖。

“我餓了,我們能先去吃東西嗎?”我問曼玲。

“行,餓了就去吃東西,不著急的。”曼玲摟著我的肩膀帶我去吃了東西,因為檢查結果還需要時間,而她擔心醫院附近的東西不乾淨所以特意帶我去以前我們常去的小吃巷裡吃那家的簡餐。

在餐廳時曼玲問我:“你為什麼不和伍棋說,也不肯告訴你的家人?”

我低頭笑了笑,“不想見他,也不想讓家人擔心,他們要是知道了那就和八級地震一樣了,生氣還好,我最多被罵到他們全走了就好了,忍幾十年而已,但是他們也會傷心難過還會自責幾十年。算了,尤其是我和父母待在一起的時間不多,這對於他們還有朝夕相處照顧我的人來說都是難以釋懷的傷痛,也不是什麼大事,我能解決的,錢到位就行。”我喝了一口玻璃杯裡的溫水。

“行,有我在,你放心,我尊重你的選擇,但是要是檢查結果不理想很複雜的話,你還是要和家人說的,知道了嗎?”曼玲握住了我的手柔和的安慰我道。

我點了點頭。

飯後我們回到醫院拿了結果,結果顯示我確實懷孕了,我和曼玲帶著結果去找了醫生。

“要留還是?”醫生看著單子又看了一眼曼玲,最後看著我柔聲問道。

“不留。”我搖搖頭。

既然決定了不留那自然需要再做幾項檢查。

我保留了當時B超單子的照片,看著B超單子裡的圖片,我坐在醫院的長廊裡默默的掉眼淚,曼玲抱著我,她沒有說什麼,只是陪我一起坐著。

我不停地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個細胞團,只是一個細胞而已,只是一個沒有思想沒有頭腦的細胞,而我必須把這個麻煩的細胞拿走,就像腫瘤一樣,必須消滅。

可我的眼淚卻在一直一直掉,假如現在的我和曼玲一樣,有工作有自己獨立的生活,也許我就能有選擇是去是留這個小東西了,即使這個小東西有著讓我害怕的那個人的基因,但我並不想在沒有選擇中直接決定一個生命的存亡,諷刺的是,我並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我沒得選!

手術約在了第二天的早上。當天曼玲送我回家,到了小區門口的時候,曼玲抱著我:“明早我來接你,沒事,放心的,不要怕,有什麼就和我說,晚上要努力讓自己好好睡一覺,明天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不用擔心。”

“嗯,我知道了,謝謝!”我揚起了嘴角,但我的眼裡全是悲傷和憂愁。

次日曼玲來接我去醫院,按照醫生的囑託我空腹了好幾個小時,現在只感覺很餓,我打了留置針,那是我第一次打留置針,比一般的鋼針還疼一些。

進手術室的時候,曼玲要我在進手術室前給她留了我家人的聯絡方式,她替我簽了字我就進去了。

躺在手術室裡,頭頂的燈白晃晃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