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我和他一起漫步在了校園裡的紫藤花長廊下,順著長廊一直走到了荷花湖。
今年的荷花早早就開了,湖上有一對鴨子常年生活在那裡,聽說原本是食堂裡的肉鴨,結果自己逃跑了,保安徵得學校領導同意之後就給當吉祥物養起來了。
努力衝破枷鎖的鴨子對學生來說也是一種另類的激勵。
成瑞帶我去看了鴨子,還帶我去荷花湖邊荷花最多的地方。
他讓我坐在一旁等他,他面對著荷塘蹲了下來,當他再次轉身的時候,他拿著一個新鮮的蓮蓬走了過來。
“送你的。”
“噗!”我直接笑了。
“哪有送女孩子蓮蓬的啊,別人都是送花的好吧!”我沒好氣又笑得很嬌媚調侃道。
我接過那個蓮蓬看著它就直笑。
成瑞見我笑了,“你笑起來好可愛啊!既然你不喜歡蓮蓬那我下次給你送花好了。”
“沒有,誰說我不喜歡蓮蓬的,這能吃。”我揪出一個蓮子剝開就直接吃,還給了成瑞一個。
他接過蓮子剝下了外面如翡翠般的蓮衣,露出的蓮子果肉像一顆透白的珍珠,從中撥開取下中間的綠芯,細細品嚐著清新的來自荷花的芳香。
“不過花也是要的。”我抬著頭,傲嬌得像一隻小貓一樣,笑著和他說。
我和成瑞坐在湖邊的長椅上一起吃著蓮子,突然成瑞拉著我的手就開始奔跑。
原來是巡邏的保安大叔來了,為了掩蓋偷蓮蓬的事實必須趁被發現前快速逃離現場。
我們在長廊下一直一直跑,藤蔓樹葉在頭頂留下沙沙的聲音。
跑出長廊後轉了一個彎到了一片小森林裡,順著小路一直跑,前方豁然開朗是一個角鬥場小廣場,小廣場上正好有樂隊在練習,我和成瑞跑累了坐在臺階上看著下方正在練習的樂隊。
成瑞看著我手裡的蓮蓬,“你竟然沒有扔掉啊!”
“我被你拉著就跑都懵了,只記著跑了,哈哈哈哈哈。”我把玩著手裡的蓮蓬,抓著蓮蓬的杆前後晃了晃。
成瑞看著我的動作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髮,我條件反射一般的跳了起來往後連連後退。
他看著我這樣,手還當在空中一時不知該怎麼辦,“你怎麼了?”成瑞疑惑不解。
我手足無措、驚慌失措的站在原地,“沒事,我不喜歡有人摸我的頭。”我摸了摸我的頭髮。
一陣風吹過,我的頭髮在隨處飛揚,我坐了回去,氣氛略顯尷尬,成瑞率先打破尷尬帶來的沉默,“以後我注意一點的,你還有什麼需要我注意的嗎?”
我低頭想了一會兒,嘟囔道:“應該沒別的了吧,我想時間久了就好了。”
時間差不多到了,週三的我還需要上晚課,我和他互相道別,成瑞提出抱我一下,“我能抱你嗎?”
我沒有拒絕,他抱了我,我僵硬的站在原地。
他感覺到了我的異樣拍了拍我的背放開了我,他看著我笑了笑又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他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想到了《詩經》裡的淇奧,“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寬兮綽兮,猗重較兮。善戲謔兮,不為虐兮。”
我回到了學校,坐在我的座位上,左手托腮撐住了我的下巴,回想著今天的點點滴滴,我不明白為什麼我會那麼排斥和成瑞的肢體接觸。
阮軟看著我在發呆走了過來,她坐在我身邊,摟著我的腰,我看著她摟住了我的腰,還捏了捏我腰間的肉肉,原來我不排斥和別人的肢體接觸,只是排斥成瑞嗎?
難道是因為我和成瑞還不夠熟悉嗎,又或者是我對他不心動嗎?
“今天吃飽了呀!”阮軟一臉八卦的神情看著我。
“嗯,吃到了一直心心念唸的咖哩飯。”我靠在阮軟的肩頭,把玩著她的髮梢。
“看來約會很開心嘛!”
我的回答只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