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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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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採目光閃動,輕輕地道:“是麼?多謝金大哥。”

金桂子被段崎非一誇,有些不好意思,謙虛道:“崎非過獎啦。其實依我看來,雖然這一代天台弟子人數不算多,能人卻也不少,未必只有我一個能救下晏姑娘。”

晏採略略側頭,仿若不經意地道:“也是我幸運,能親眼目睹天台派青年子弟的風采。第二支中,金大哥自為翹楚。至於穆大俠門下,當屬青露妹妹的武功輕靈多變,高妙非常。方才又見到第四支傳人司徒公子,應變也機敏得很。”

段崎非聽她又有意無意提起司徒翼,心中微微發緊,閉了嘴不接話。金桂子怕冷落了她,介面道:“青露雖然內力不如我,但她勝在招式極其精妙。至於翼師弟,我今日也是第一次見他,不過曾聽師父說,翼師弟雖然外表文質彬彬,武功在江南一帶的青年人中卻是名列前茅的。”

段崎非道:“金師兄謙虛了。論武功,同輩人中你是當之無愧的佼佼者。”

晏採沉吟了一下,轉過臉,彷彿不經意地問金桂子:“金大哥,聽說渭南金氏早些年也屬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家族,那你可曾想過有朝一日東山再起,重振金氏聲威名望?”

金桂子聞言,斂了笑意,道:

“沒有。”

晏採聞言,臉色微微一暗,有著掩蓋不住的失望。金桂子見狀,又接著說道:

“實不相瞞,金氏家族之所以覆滅,是因為自身犯下了大錯。”

段崎非和晏採互望一眼,段崎非疾道:“金師兄,過去的事不提也罷。”

晏採眼波一轉,輕輕扶住金桂子手臂,安慰道:“誰都有做錯事的時候,金大哥如果覺得說出來會舒服些,那我很願意傾聽。”

金桂子望著她纖白的手指,似下定決心地道:“好,我說給你們聽。”他引著二人,在沿路無人處的樹蔭中坐下,緩緩道:

“先父在世時,一貫信奉行俠仗義、鋤奸懲惡,所以在江湖中也略有些薄名。但後來卻因誤信挑撥,參與了一場本與他無關的圍剿行動。”

晏採仰了臉,滿面天真地問:“圍剿行動?圍剿誰?”

金桂子嘆道:“我不知道。那段時間先父的信件特別多,他每每看完信,都會當場燒燬。家中也常有各種神秘的客人半夜到訪,先父接待他們時,都避著我和幾位大哥。後來,有一天,先父離開了家,這一去,就是整整兩個月。”

他似陷入回憶中,停頓了一會,才接著說:“兩個月後,先父歸家,卻變得出人意料的沉默,隻日日以酒澆愁。我們兄弟幾人前去詢問,先父始終緘默,直到某日深夜醉意漸濃,才禁不住長吁短嘆,說自己參與了一場本不該去的圍剿行動,如今極可能殺錯了人,恐怕已鑄下大錯……我們一再問他究竟做了甚麼,他卻再不願細說。”

晏採問:“後來呢?那被剿滅之人的同黨尋仇了?”

金桂子默默點頭,道:“過了一年多,某夜,金氏家宅突遭烈焰焚燒,烈焰中驚現一二十條人影,個個武功高絕。兄長們奮起抵擋,竟都抵敵不過,被對手一一截殺。事態緊急,可先父卻站在熊熊烈火中束手不動,彷彿甘願遭刺……我見他受到重傷,死死護住他,強拖他一路衝出去,將出大門時又遇到多名蒙面人攔阻,險些命喪當場。”

晏採問:“那又是如何脫的險?”

金桂子道:“當時師父恰好遊歷到了渭南一帶,那夜在酒館中聽人說起先父的武功,一時興起,夤夜趕來,想登門比武。誰知到了我家門前,卻恰逢這幕情景。師父見我倆性命岌岌可危,甚是看不過眼,大罵那些蒙面人,說他們仗多欺少,還鬼鬼祟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非奸即盜。”

段崎非點頭道:“於是二師伯便出手救了你們。”

金桂子道:“對。先父當時已奄奄一息,我全仗師父出力,才將他救到野地中。”他長嘆一聲,原本蒼白的面色益發青白,道:“師父聽我講了推斷出來的前因後緣,催促先父趕快說出仇人身份,但先父臨終前卻緊緊拉著我手,說此事錯全在他,囑咐我從此以後莫要再想‘復仇’二字。”

段崎非若有所思:“如此一來,那些蒙面人的身份就此成為啞謎。”

金桂子道:“我也很好奇。雖然當初對先父立下誓言,此生不會再去尋他們的仇,但也常忍不住想——他們究竟是甚麼人?先父離家的那兩個月,又到底發生過甚麼事?”

他眼中憂傷之色益盛,看向晏採,柔聲說:“晏姑娘,即使渭南金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