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大。她緩緩抬手,接近窗紙,彷彿隨時都會叩破它。
韋三秋死死盯著那搖曳的紅影,臉上竟泛起一片奇特的神色。穆青露認識他整整十年,卻從未見他流露過如此神情。他額角有汗珠滴滴落下,雙頰發青,嘴唇抽搐,牙齒格格作響。搭在門栓上的手指也在不由自主抽動著。他臉上的神態,明明白白顯示出兩個字——
——恐懼!
挨近窗紙的紅影正中,有一團模糊不清的粉白色,那是晏採的臉。她正將臉貼近窗前。穆青露聽到她在隔窗輕喚:
“妹妹,可憐的妹妹,你還好嗎?能聽到我說話嗎?”
穆青露一言不發,朝四下一望。迅速拾起被丟在一旁的斗笠,將自己面目牢牢遮了起來。韋三秋見她如此,反而放心了。他與穆青露兩相對視。都會意地點了點頭,韋三秋將手搭在門栓上,隨時準備見機行事。
窗紙上現出五點細細的黑影,那是晏採將手指搭了上來。韋三秋朝穆青露使了個眼色,低聲道:“準備。”
五點細影突地收回。晏採柔婉的呼聲猝然消失,她彷彿退了兩步,紅影變小,陡然彎沉,窗外傳來一陣劇烈的嘔吐聲。柴房中的兩人始料未及,一時愣住了。
遠處又有幾道腳步聲奔近,有侍女在叫道:“少奶奶,少奶奶。”
韋三秋停住欲拔門栓的手,警惕地隔門揚聲喚道:“少奶奶情況如何?”
一名侍女應道:“韋總管,少奶奶是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