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有這個訊息,我們才在這裡商量——”
桑懌說著,與其他人一起看著徐平。
(覺得自己最近好廢,就是寫不動的感覺,本來週末要為盟主加更,卻怎麼也寫不出來,只好向後推一推了。或許把這段劇情寫完,我的狀態會好起來吧。現在滿腦子都是後邊回京城的劇情,真是煩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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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猛虎掏心
中軍帳裡,李仁義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四周。
正中帥位上徐平正襟危坐,面容嚴肅。一條披盔戴甲的大漢立在一旁,手按腰刀,正是徐平的隨兵親兵頭領譚虎。
除此之外,整個大帳裡再沒有外人,顯得空蕩蕩的。
大帳之內,還有徐平身前的案几上,有幾盞煤油燈,照得大帳內亮堂堂的。這燈交趾也有,是從邕州蔗糖務走私過去,極其昂貴,除了王宮和一些高官貴族家裡,一般富戶都用不起。李仁義作為李佛瑪身邊最親信的內侍,也想辦法搞了一盞放在自己臥房裡,寶貝一樣,輕易捨不得點。
看著神色不安的李仁義,徐平沉聲道:“你是南平王身邊的體己人,非一般人可比,看座!”
聽了這話,李仁義眼巴巴地看著徐平身邊的譚虎,見他一動不動,就連臉上也一點表情沒有。
見譚虎不動,再左右看看,整個大帳裡除了徐平屁股底下,再沒有第二張凳子,李仁義心裡明白過來,所謂“看座”就是徐平隨口一說而已。
臉上陪著笑,李仁義向徐平拱手:“小的甚麼樣人,在大帥面前哪裡有我坐的位子?大帥有事儘管吩咐,小的站著說話就好。”
徐平看了李仁義一會,直到看得他手足無措,心裡有些發虛,才道:“自入冬以來,交趾三番五次,進犯我大宋諒州地境。以臣攻君,大逆不道!”
見徐平突然提高了聲音,李仁義嚇得心裡一哆嗦。
徐平又道:“你在交趾身份不俗。實話對我說。是哪個得了失心瘋。攛掇南平王做下如此以上犯上的失臣之舉!”
李仁義看著徐平,一時竟不知從何說起。
所謂宋為君,交趾為臣,不是小國沒辦法哄著大宋高興的嗎?說到底還是兩國,憑什麼你大宋佔了交趾的諒州,交趾就不能打回來了?
徐平看著李仁義,沉聲道:“你東張西望,吞吞吐吐。看來起意犯上的人身份不俗,以你的身份也不敢說出來。”
李仁義張了張口,還是沒說出什麼來。心裡嘀咕,大宋佔了諒州,交趾北方門戶大開,這還要什麼人攛掇,哪個君王也要盡力奪回來啊。
徐平又道:“看你神情,起心謀逆,不守臣禮的莫非是南平王?”
李仁義見徐平一個勁地在那裡自說自話,自己也沒法回答。乾脆把嘴緊緊閉了起來,任憑徐平自己想說什麼說什麼。
“你的樣子。就是預設了。”徐平嘆了口氣,“自數年前南平王奉遺命繼位,我大宋對他恩重如山。允他襲父位,數次封賞,位高爵顯,周邊藩國,再無一個有如此造化,沒想到卻是狼子野心!”
李仁義張了張口,心裡摸不透徐平心思,還是沒說出什麼來。
“你在這種人手下為臣,心裡不覺得羞愧嗎?”
徐平聲音緩和下來,看著李仁義問道。
李仁義終於回過神來,向徐平拱手道:“小的只是南平王身邊侍奉的下人,這些軍國大事,一竅不通。”
“那你到諒州來幹什麼?”
李仁義一怔,又說不出話來。到現在他也沒弄明白,徐平找他來說這些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話,到底是為什麼。自己也不敢隨便亂說,以防多說多錯。
徐平用手扶著桌子,身子向前探了探,看著李仁義,沉聲道:“你說,李佛瑪這種以下犯上,毫無臣禮的人,你跟著還有什麼意思?”
見李仁義的身子縮了一下,徐平又道:“他敢反大宋,不是逼著手下的人造他的反嗎?李仁義,你要不要造李佛瑪的反?”
李仁義怔了一會,才結結巴巴地道:“大帥這話從何說起?”
“就從你說起!李佛瑪膽敢以下犯上,我大宋豈能容他?你如果是個識時務的,及早投誠,擒了李佛瑪,便是我大宋的忠臣!”
聽到這裡,李仁義哪還不知道徐平的意思?但他是一個閹人,又不是黎奉曉那種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