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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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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拱辰和劉沆兩人對視一眼,搖了搖頭,也不說話。這也就是看徐平的面子,不然兩人怎麼會坐在這裡?其他路求著他們,他們也不會管。

徐平見再沒有人說話,清清嗓子道:“往常汴河引黃河水,雖然水量充足,但水裡泥沙太多,河道年年淤積。不說汴河每年清淤所花的巨大人力物力,現在雍丘一帶河段,河床已經高過兩岸,成了地上懸河,這樣下去如何了得?雖然汴河下游河段不在京西路,但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理是不是?再者說了,從黃河引水的汴口每年到了冬天就要堵住,到了春天再重開,舊汴口壅塞不能用,只能再從別處重開。這麻煩可在孟州和鄭州,每年不但徒耗人力,就是新汴口占的田地,也是無窮官司。兩位相公,你們說是也不是?”

李迪道:“汴口在孟州,不說佔的田地,就是清河廂軍也有無數事情。徐龍圖,引洛入汴水渠有百利而無一害,這道理已經非常明白,不需要再說了。你只要講一講,這水渠怎麼開,我們地方要做什麼事情就好。”

“相公說得對,引洛入汴水渠百利而無一害,功在當代,利在千秋,勢在必行!只是這水渠雖好,開的時候卻要費無數人力物力,不只是經過的幾州,京西路北邊的幾州,都要有人出人,有力出力,才能把事情做好。我是這樣想的,水渠以汜水縣為界,分為上下兩段。下段沿著黃河灘頭挖渠,用陳相公的‘木龍殺水’之法,不獨是新開的水渠,連黃河故道的南岸也一起築起一道長堤,以為長久之計。”

李迪點頭:“如此最好。若說是黃河岸邊築堤,百十年來最有實效的還是陳相公當年在滑州所築之堤,築起來簡便,而且經久不壞。”

說到這裡,李迪轉頭問陳堯佐:“陳相公,你是哪年知滑州來著?”

陳堯佐撫著一綹長髯道:“天禧三年,不知不覺,已經過去十五年了。”

“是啊,十五年了。陳相公當年所築黃河堤,自滑州到德州,綿延千餘里,十數年為不壞,功績甚著。今日要在黃河上築堤,當然還是用陳相公的法子。”

徐平等李迪說完,只好順著他的話道:“不錯,若說在水上興害除利,陳相公毫無疑問是當世第一人。如今陳相公也在京西路,是京西百姓之福。那便就這樣,自汜水縣以下的河道,便就由陳相公主持如何?陳相公,百姓懸望,萬莫推辭!”

“哎呀,老夫年事已高,如今在鄭州也只是虛度餘歲罷了。”陳堯佐撫著長髯,緩緩開口。“不過,修這道河渠,是利國利民之事,上報君王,下利百姓,我也不好推辭。既然龍圖這麼說了,我便再鼓餘勇,接下這差事就是。”

“陳相公高節,真為我輩楷模!”

眾人跟著李迪,一起誇讚陳堯佐。

其實真正在朝裡的時候,李迪跟陳堯佐也不怎麼對付。就是下到地方,鄭州和孟州兩州緊鄰,兩人都沒有什麼交往。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兩個前任宰執,元老重臣,自然而然地就相幫相扶,不能在其他小輩知州面前丟了面子,這是人之常情。

等話聲平靜了下來,徐平又道:“由陳相公主持此事,萬般都好,這事情已經成了一大半。不過,陳相公到底高齡,不能過度操勞,還要有人從旁幫扶,做些雜事也是好的。李相公,便就由孟州通判李參作陳相公的副手如何?”

陳堯佐一愣,忙道:“不必,百十里河道而已,我又要什麼幫手?”

李迪伸手攔住陳堯佐,口中道:“希元,人不能不服老啊。徐龍圖說的極是,便就由李參做你的副手,你只要主持大局,不需要再去事事操勞!”

河道是在孟州境內,陳堯佐在自己轄下威風八面李迪心裡總是有些芥蒂,由李參去做副手最好了,方方面面都能關照得到。那是自己的通判,當然聽自己的話。

見陳堯佐還要爭辨,徐平急忙說道:“事情便就這樣定下來,陳相公主持汜水縣以下的河道,孟州通判李參從旁輔助。李相公,如此一來,孟州的事情就要您多費心了。”

“無妨,一州民政,還累不著老夫。”

李迪和徐平一問一答,便就把事情定了下來,陳堯佐雖然微微感到鬱悶,也不好再說什麼。李參到底只是個副手,什麼事情都要聽他的呢。

與李迪不同,徐平是真不放心讓陳堯佐自己一個人幹。當年黃河堤他是修得不錯,至今兩岸百姓還把那堤稱為“陳公堤”,數州百姓在享受著好處。但今時不同往日,水泥的產量雖然不多,但只要肯下本錢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