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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2部分

別人的嘴是長在他們身上,隨便他們編排。如果官人認為他們說的是真的,我說的都是假話,那便趁早一刀了斷,問來問去做什麼!”

姚推官笑道:“不做什麼,我就是隨便問問。這案子不歸榆中縣管,杖刑以上,縣裡做不了主,都要送到州里去,怎麼能砍得了你的腦袋?左右無事,我來問你,你回答就是。”

“你問了半天,不是審案嗎?”康狗狗氣得七竅生煙,他自己也知道此次只怕性命是保不住了,只想早點了斷,沒想到被這推官戲耍。

姚推官道:“是審案啊,只是我不能斷案,你看,你們番人就是不知道朝廷法度。大宋鞠讞分司,審案的人不斷案,斷案的人不審案,連這都不知道,你還不是番人?”

“直娘賊,你不能斷案在這裡跟我嗦半天做什麼?把爺爺早點砍了我好早投胎,趕緊去找個說話算數的人!這次怎麼如此倒黴,被抓得不明不白,又碰上你這麼個糊里糊塗的!定然是我今年命犯太歲,時運不濟,活活要氣死我!”

姚推官看著康狗狗,甚有興致,剛想再說幾句,堂後轉出一個兵士來,對他附耳低語。

聽了兵士的話,姚推官站起身來,也不理康狗狗,徑直到堂後去了。堂下的康狗狗莫名其妙,看姚推官不見了人影,再看左右,兩排兵士虎目圓睜,只好等在那裡。

到了後堂,姚推官向坐在那裡的譚虎行禮:“機宜,下官在前面問了半天,這個康狗狗的嘴裡沒有一句實話。說慌且不去說,下官把他的身份和做的事情點出來,他猶自面不改色,仍然是那一套說辭。下官審了這麼多年案,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無恥的。”

譚虎點了點頭:“好了,勞累推官。這人便先轉到機宜司來,其他的賊你稟法直斷就好了。不必再押去秦州,就在榆中這裡斬首就好,非常時期當用非常手段。”

姚推官應命。這不是一般的民事案件,這些人還享受不到鞠讞分司、命案必報朝廷的待遇,是由秦州代都護府行軍法,姚推官一個人就可以把案子辦了。大宋路是虛的,州才是實的,州一級可以定死罪,不管提刑還是御史臺、審刑院,沒有詔旨只能覆核。姚推官是從秦州到這裡來斷案的,如果沒有譚虎來,他早把康狗狗幾個人砍掉了。

吩咐了姚推官,譚虎命隨身士兵,把前面的康狗狗帶到城外軍營。其他案犯便交給姚推官,縣中斬首。榆中縣新立,城中全是軍營,也沒什麼鬧市區,隨便找個地方砍了就是。

康狗狗莫名其妙被幾個兵士押著,蒙上眼睛,塞在一輛馬車了拉到了城外。矇眼睛的布被解下來,就見到帳內一個高大的將軍坐在主位,兩邊各一排威猛兵士,手持軍棍。

看著一頭霧水的康狗狗,譚虎沉聲道:“進我軍營,先打一百殺威棍!”

話音剛落,幾個如狼似虎的兵士上來,抬手把康狗狗按在地上,棍了沒頭沒腦打下來。

康狗狗一點準備都沒有,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昏了過去。一大桶涼水沒頭沒腦地澆下來,康狗狗猛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睜開眼睛。正與對面一個彎腰看自己的兵士對上,一雙大眼嚇了康狗狗一跳。

那兵士站起身,踢了康狗狗一腳,見他身子一縮,道:“這殺才醒過來了,還有三十軍棍,快點打齊了,好向機宜交令!”

“為什”康狗狗嘴剛一張開,便就被一腳把腦袋踩在地上,話吃了回去。棍子沒頭沒尾地打下來,把康狗狗打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康狗狗緊咬著牙,拼死把這一百軍棍挨完。軍棍名雖為棍,實際上是竹片,除了脊杖是打在背上,大多打屁股。這刑罰一般不是要人命的,就是打你肉多的地方,或者最吃痛的地方,讓你長記性。一百軍棍打完,在姚推官面前冷靜自若的康狗狗已去了半條命。

見旁邊的軍士退去,康狗狗深吸了一口氣,忍住鑽心的疼痛,問上面坐著的譚虎:“敢問將軍,這裡是什麼地方?我雖然犯法該死,也當明令處斬,你憑什麼用私刑?!”

“我叫譚虎。”譚虎看了看康狗狗,神色冷淡。“來呀,上刑具!”

譚虎話音一落,便就有軍士出了大帳,不一會就搬了各種刑具上來,堆在康狗狗面前。

康狗狗看了看面前的刑具,冷笑道:“想嚇唬爺爺?爺爺自小有什麼沒見過,有什麼沒捱過,會怕你這些?來,來,一樣一樣都讓爺爺試試!”

譚虎看著康狗狗,點了點頭:“好,那就一樣一樣都來一遍,如果你不死再來一遍!”

說完,向下面的兵士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