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所想,那一隊騎士追出去半個小時之後,領頭的隊長突然舉起手臂,整個衝鋒的陣型立刻停了下來。座下的戰馬不安分的揚著蹄子,這一路的狂奔突然間停下來對戰馬也有很大的傷害,如果不是真的非常重要,這騎士隊長也不會這麼做。畢竟,坐騎是騎士的第二生命,比妻子更親近的“人”。
“我們上當了,立刻掉頭,追那輛馬車!”,騎士隊長中閃爍著森寒的殺氣,他被騙了。
他離開那夥人之後,總覺得有些什麼不對的地方,可就是說不出來。就在剛才,他突然間想明白了。如果是從南方回北方,拉馬車的馬應該面朝北方才對。他們只有五個人,可用了一口足以讓更多人吃飽的鍋,這一切,都格外的有反常態。特別是跑到現在,他都沒有發現地面上有些依然有積雪的路面有留下任何的車輪印,顯然那群人撒謊了!
他咬著牙,如果真的是沒有追到,從而讓一個天大的功勞飛走了,他頂多只是覺得自己和兄弟們運氣不好。可明明追到了,居然被晃了過去,那就已經不是運氣的問題了。身後這些兄弟的未來,都壓在了他的身上,他心中的被欺騙的憤怒幾乎要透體而出,融化整個世界!
“拼了命,也要追上他們!”
等他們回到了曾經和那輛馬車相遇的地方時,馬車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地上還殘留著一個冒著熱氣的鐵鍋,鐵鍋裡的湯汁還散發著熱氣,看樣子他們走了沒有多久。
騎士隊長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淺淺的車輪痕跡,眼前一黑差點歉疚的要摔下馬去。他當時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幾個人身上,絲毫沒有注意到地面上的異常,他咬著牙關,巨大的力量讓牙齦紅腫裂開,嚥下去一口腥甜的帶著鮮血的唾沫,他一揮馬鞭,指向正北,“追!”
一個一路逃,一個一路追,而另外一邊,訊息已經火速的透過信鳥送到了修庫修斯。
德馬拉古很窮,窮的城市和城市之間連魔音盒子都沒有,有什麼要傳遞的資訊,只能透過信鳥來傳遞。好在北地有自己的特有信鳥,雪頭梟,一種體積很大,但是速度很快,也不畏懼寒冷的食腐類飛鳥。從烏維爾到修庫修斯,雪頭梟只用了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
當情報出現在雷恩的面前時,他霍然站了起來,來回走了幾步,“馬丁!”
馬丁向前一步,昂首挺胸,雙腿用力的併攏在一起。鋼鐵的戰靴發出的撞擊聲格外的深沉,他眼裡閃爍著某種光澤,這個時候,他會向所有人證明,他是一名真正的戰士,並非是只靠著靠山的關係戶。
“攔路設卡,所有人必須用熱水洗臉,然後剃掉所有的頭髮和鬍鬚,也必須在修庫修斯修整三日之後才能放行。每一個南下的人,我都要親自見過一面。”,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大路要看好,小路也不能放過,找熟悉附近地形的人,所有小路,包括野外,只要能過人、過馬車、過大量騎士的地方,都要安排人手。人不夠,就把城防軍開出去,再不夠,就徵調民夫!”
他勐地一揮拳砸在桌子上,“我要他插翅難逃!”(未完待續。。)
第三七八章 人體中擁有數不清的細菌,這些細菌離不開人,就像人離不開它們
當騎士們找到了之前那一輛馬車的時候,馬車上的人都已經消失一空,連東西都沒有留下什麼,唯有倒斃在路邊的兩匹拉車駿馬。這兩匹馬之前見到的時候通體雪白,此時再見到已經變成了鮮嫩的粉紅色,眼珠子裡更滿是猩紅。
北地此時雖然也算是入夏,但是氣溫還保持在零度左右。如果他們不被逼著重新返回北方,這一路跑下去,溫度越來越高,過了修庫修斯之後溫度就會有大幅度的提升,這兩匹駿馬也不一定會死。
之所以倒斃在路邊,還是因為這天氣太冷了一些,長時間的奔跑讓這兩匹駿馬出了一身的汗液,這些汗液被冷風一吹,更快的帶走了駿馬體內的溫度,也使得面板下的毛細血管不斷收縮,促使了駿馬的血壓不斷升高。眾所知周,當血壓升高之後,無論什麼動作,都應該儘量的放緩,再放緩。
皮下大量毛細血管的爆裂,加劇了駿馬身體的負擔,很快就開始嘔吐血沫,倒在路邊。
在北方,唯一靠得住的坐騎,就是彼得安犛牛,以及一些珍稀的,不畏懼寒冷的珍奇異獸。前者的速度太慢,後者的價格太高,都不是西斯丁逃亡的最佳選擇。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放棄了乘車逃走,而是選擇了雪橇。
雪橇並非是某個世界的特產,這種在雪地上方便且快速的行進方式早就被千百年前生活在冰原附近的人們所發現。之所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