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爾遜,也跑回了領主府內,臉色蒼白的一頭扎進書房裡,撥動了書架上一本看上去有些陳舊的硬殼書籍,整個書櫃緩緩的向一側快速的意動。他一頭鑽進去,再次啟動開關,書櫃又快速的合上。
這是一個小小的密室,空間不大,只有十來個平方,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以及一部分足以維持數日的補給。一旦從裡面關上了機關,外面就無法開啟書櫃,在這裡,他是絕對安全的。
心中略微安定了一些,他脫掉了染血的外套,齜牙咧嘴的摸了摸肩膀上的傷口,幸好傷口刺的不深,沒有傷到心肺,都只是皮肉傷,此時已經不怎麼流血了。他坐在床上,雙眼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心有餘悸的同時,也有一股濃烈的殺意開始發酵。
他很清楚,這樣一場刺殺顯然是針對今天的求婚儀式,目的就是除掉他。一旦他死了,維格羅斯就會快速的接管領地,雷恩的計劃也會落空。
真是狠毒啊,這些貴族,為了利益完全不顧帝國法律的約束,在公開的場合就對他這樣的掌權者肆意的刺殺。貴族,果然都是毒瘤!他抽了一口涼氣,心頭對貴族的恨意有多了兩分。
眼裡閃過一道充滿了恨意的光芒,你們不願意看見我和米羅娜結婚,我偏偏就要把這件事做成了不可!
經過一場驚嚇,又受了傷,他很快就在封閉的環境中渾渾噩噩的昏睡了過去,直至第二天上午才從沉睡中被疼痛驚醒。他一骨碌爬起來的時候渾身上下都是黏煳煳的汗水,床單都變得潮溼。他走到桌子邊上坐下,掀開牆壁上如同裝飾品的一塊圓形的銅片,露出了一個銅管。這銅管連線著兩處地方,一處是管家的臥室,一處是管家處理事情的房間。
“有人在嗎?”,他問了一句。
話筒裡立刻傳來了驚喜的聲音,“是城主大人嗎?光明神保佑,侍衛長已經驅逐了刺客,現在領主府周圍已經戒嚴,您可以出來了。”
博爾遜不敢用自己的小命冒險,他吩咐道:“讓侍衛長到書房來,然後敲一敲書櫃,再找個牧師來。”
“您受傷了?我這就去辦。”
很快,密室的門傳來了輕微的敲擊聲,博爾遜簡單的披上衣服,扣動機關,大門快速的挪到了一邊。他微微眯著眼睛,書房窗戶射進來的陽光讓他感覺到格外的刺眼,他眯著眼睛看見了書房裡的管家以及那個胖胖的侍衛長,這才鬆了一口氣。他有些自嘲的從密室中走出,癱坐在椅子上,“牧師呢?”
“就在門外,大人。”,管家憂心忡忡的望著博爾遜,“您的傷勢……”
他的意思很簡單,一夜過去了,傷勢會不會惡化了?
博爾遜擺了擺手,“沒事,讓他進來。”,說著看向自己的侍衛長,也是聖殿武士團的團長之一,他用真切的語氣感謝道:“如果不是您的幫助,可能我已經死了,請接受我最真摯的謝意。”,說著他撐著扶手站了起來,深深的鞠躬行禮,胖子團長笑眯眯的扶著他的胳膊,沒有讓他彎下腰去,扶著他重新坐下。
他說道:“這是我應該做的,雷恩大人說過讓我保證你的安全,我已經失職了,如何還能在接受你的歉意呢?應該是我道歉才對。”,他雖然說著漂亮的話,但是絲毫沒有想要道歉的樣子。
聖教裡的這些人就像貴族敵視他們一樣,他們也敵視貴族和特權階級,他願意服從雷恩的命令,並不意味著雷恩的手下也能使喚的動他,也能讓他低下頭。
此時博爾遜也不在意這些,匆匆進來的牧師見到胖子的時候微微一愣,立刻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唸了兩句禱詞。胖子微微頷首,之後站到了一邊。牧師走到博爾遜身邊揭開他身上已經和傷口黏在一起的衣服,崩裂的傷口再次冒出血花,那牧師鬆了一口氣,抬手兩道治癒術,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慢的開始癒合。
再三感謝了牧師的幫助之後奉上一枚金幣,牧師也沒有留在這裡,立刻告辭而去。
博爾遜看向管家,問道:“查出來是誰指使的嗎?”
管家臉色難看的搖了搖頭,“刺客已經跑了,沒有多餘的證據,每個人都值得懷疑,特別是那些人。”
博爾遜眯著眼睛想了想,又說道:“昨天的事情傳訊給雷恩大人了沒有?”,管家點了點頭,“雷恩大人有什麼指示?”
管家眼角一抽,眼神深處閃過一絲驚恐,“雷恩大人說……,肅清一切值得懷疑的物件,確保在帝都使團到達之前,穩定威尼爾的局勢。”
博爾遜受到了刺殺,雷恩必然要問清楚到底是因何而起,如果是他的行為弄得威尼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