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難說得清楚的問題,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觀和人生觀,你覺得不值得,但是作為當事人的萊莉父母,卻覺得值得。
我的女兒不能白死,哪怕還要搭上兩條風燭殘年的生命,也要維託好看,這就是他們的值得。
“跟我走吧。”,英俊的年輕人攙扶著老人,將她扶上了一輛小貴族的馬車。
萊莉的母親看了看馬車裡的裝飾,突然脫口而出,問了一句,“這輛馬車要多少錢?”
英俊的年輕人楞了一下,他還真不清楚,自從他抱住了雷恩的大腿,在雷恩那裡找到了自己活著並且存在的意義之後,對於錢和物質就已經沒有了概念。他需要什麼,只要和馮科斯說一聲,後者就會為他提供他所需要的一切。平時每個月也會有兩個金幣的薪酬,以及其他亂七八糟的補助。
他對於錢的概念,僅剩下口袋中那些哐啷啷作響的金屬片這種概念。
不過為了滿足老人家的好奇心,他敲了敲馬車廂前方的窗戶,問了一句。
“這輛馬車價值一千五百個金幣,內部裝飾三百個金幣。”,這並不是很好的馬車,只能說一般,比起雷恩那輛價值上萬的馬車,這輛馬車顯得格外的寒酸。
可即使是寒酸,在萊莉母親的眼裡,也是一筆天文數字。她沉默了,她的女兒價值三百多個金幣,還不到這個馬車價格的五分之一。她是一個賢惠溫順的女人,但這不意味著她就沒有一點脾氣。她突然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止不住的流了出來,她撫摸著馬車內的裝飾,就像是撫摸女兒的身體。
“這輛馬車能買五個像我女兒那樣的人。”,她這麼說,她對面的年輕人笑了笑,露出了森白的牙齒。
“您說錯了,可以買兩百個甚至更多。”
女人一怔,再次大聲的笑了起來,笑的幾乎直不起腰,“不錯,比那更多。”
馬車外的族徽無時無刻不在彰顯著這輛馬車的與眾不同,不需要任何審查的就進入了金環區,金環區的行人比銀環區的行人要少的多,但是馬車卻要多得多。貴族們即使是幾步之遙的路程,都是能不走儘量不走。不是說貴族們都是連路都不想走的懶人,這涉及到體面和身份,也是貴族生活中某些必須遵守的潛規則。
馬車停在了第二大道中間的一處莊園中,年輕人扶著女人從馬車裡下來,一邊走,一邊說,“您還可以休息一會,等天色黑透了之後我們才會行動,不過這個過程可能會有些痛楚,我希望您可以理解,畢竟我們要做的事情,不是一般的事情。”
女人此時爆發出她人格中隱藏著的一面,她淡然一笑,頗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度,“再疼,能有我生孩子時候疼嗎?”
年輕人搖了搖頭,“那到不會,您有什麼想要吃的,想要享受的,儘可以提出來,我們會滿足您的一切需求。”
“如果我說我想要那個劊子手償命呢?”,女人目光格外明亮的望著年輕人,年輕人沉默了一會,搖了搖頭。
“您知道的,這是不可能的,但是家主大人會盡可能的去懲罰那個人。”
“希望你們能說到做到!”
夏季的天黑的很慢,到了晚上七點多,天空才逐漸的擦黑,此時在帝都最高法院外,萊莉的老爹剛剛接受過鞭刑。三十鞭子的鞭刑可不好受,就算是體格強健的年輕小夥子,捱了三十鞭子也要很久起不來床,更何況是一個半百的小老頭。只是讓維託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小老頭居然硬生生的撐住了,沒有暈厥或是昏死過去。
他背上的衣服已經被抽爛,和血肉模糊的身體混為一體,鮮血印染了他的衣服,順著已經被鮮血打溼的褲子,從褲腳處滴落。他臉色慘白,完全沒有了血色,維託想了想,還是讓牧師為他治療了一下。若是在平時,維託一定會讓人活活抽死這個小老頭,可現在輿論對自己完全不利,所以他不能任由自己的想法去做事。
治癒術之下,皮開肉綻的傷口很快就得到了治癒,牧師隨後用刀子剔掉了肉中的布料,再一次施展治癒術完全治癒了傷口後才離開。
周圍已經有很多人在圍觀,不知道是誰道出了萊莉父親的身份,很快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萊莉父親被維託當眾施以鞭刑的訊息也越穿越離譜,最後變成了維託為了發洩喪子之痛,差點把萊莉的父親活活打死。
其實維託真的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所帶來的後果嗎?其實他是知道的,他心裡也有火氣,被兒子坑了一把不說,還要當眾親口宣佈自己兒子的死刑,他才是真正的劊子手。一些不安分的小貴族正在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