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陣營代表著逃亡者,藍色陣營代表普通人,黑色陣營代表著抓捕者。這三種不同的陣營,平分了整個營地的所有人。我給他們設定了一個很簡單也很有趣的遊戲,每個人只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麼,不知道別人的身份,紅色的人抓住了藍色的人,紅色的人會加一分,藍色的人會減兩分。黑色的人抓住了紅色的人,同樣會增加一分,而紅色的人則要減去兩分。”
“藍色是一個很特別的陣營,一個紅色的人和一個藍色的人在一起,可以捕捉黑色的人。黑色的人會減掉三分,同時藍色和紅色的人都將得到一分。”
“這是一種很簡單的小遊戲,每次被識破了身份的人在減掉了分數之後都會重新被賦予一個身份,繼續到遊戲中。如果抓錯了人,雙方或是三方都會扣掉兩分,重新安排身份。當一個人的分數為零時,他們就可以進入所謂的‘內營’,當然在事情被揭發之後內營暫時停運了,不過最近帝國研究院已經來了訊息,他們會盡快重新恢復內營的運轉。”
雷恩一邊聽一邊走,這的確是一個很簡單的小遊戲,但是當一個小遊戲和自己的生命聯絡上的時候,那就不能當做是小遊戲玩。在這個遊戲中,最重要的不僅僅只是隱藏自己的身份,還要能夠分辨出別人的身份,這個分辨的方法,則是一枚紐扣。紅色的,黑色的以及藍色的。
失敗者需要付出生命,所以每個人都不會真的把這個遊戲當做是遊戲去玩,這是他們的戰鬥,是他們的戰爭,輸一次不可怕,但是輸幾次之後就會要人命,那就可怕了。
雨果更是設定了一些可以得到分的任務,任務的種類千奇百怪,唯獨有一點,那就是讓人們儘可能的豁出去,比如說就像那個逃了出去的傢伙,他有一次的任務就是對著女性營地打飛機。
每個人都漸漸在這種環境中變得不要臉,道德觀和價值觀不斷的被摧毀殆盡,剩下的只有無盡的猜忌和提防。每個人連睡覺的時候都要睜著眼睛,每個人都有可能會害死自己因為分多了可以出去,所以每個人都是孤獨的。
最重要的是,在這個遊戲中想要一直平穩的活下去很難,但是想要“殺人”卻很簡單。比如說a有十分,b剛剛被懲罰結束,只有六分。a不管不顧的只要一個勁的抓b,不斷的錯誤之下足以讓b變成零分,而a還有四分。
這種無聲的殺人模式更是讓整個營地內的氛圍雪上加霜,每個人都想在自保的前提下,儘可能提前出去,所以他們必須做出選擇。
“到現在為止,有人離開了這裡嗎?”
雨果嘿嘿的笑了兩聲,雷恩就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麼了。
有人離開,但是離開之後死了。
他太瞭解雨果了,一旦被雨果當做是目標或是玩具,那只有死亡一個下場。所謂的遊戲也好,任務也罷,都是他將人心當做玩具在玩弄罷了。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好人,也不會成為一個好人,那麼壞人需要守信嗎?
當然不!
說話間一行人走到了營地的正中間,雷恩突然看見了一名拜倫人笑眯眯的提著褲子從女性營地裡走出來。他看見雨果和另外兩名管理人員的時候頓時跑過來,點頭哈腰的就像是一個奴隸見到了主人一樣。他不認識雷恩,但是不妨礙他看出雷恩才是這一行人的核心,於是他跪在了雷恩的腳下。
“這傢伙是怎麼回事?”,雷恩瞥了一眼地上的拜倫人,問道。
雨果此時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這種表情很少會出現在這個傢伙的臉上,他可是那種可以割自己肉喂自己吃的超級狠人,遇到什麼事情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殺戮,此時居然會尷尬,反而讓雷恩來了興趣。
“這個傢伙總是能贏,到了十五分就允許他們提出一個合理的要求……”,雨果一腳踹在那個傢伙的肩膀上,就像在踹一隻狗,一頭豬,一個畜生,“這個傢伙每次的要求就是去女性營地裡過一天。”
這一天怎麼過,雨果沒有繼續說,大家都是男人,心裡都懂。
雷恩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這個傢伙真的是一個奇葩,按照雨果的說法,他可能很快就又能去一次了,他情願把所有的分都浪費在這個地方,也不願意出去。這種人不能說沒有,畢竟人性是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東西,就連最聰明的學者都研究不透。
他用腳尖踢了踢重新跪好的拜倫人,“外面的人說這裡是地獄,住著數不清的惡魔,你覺得呢?”
這個傢伙突然抬起頭,用狂熱的眼神和表情,展開了雙臂擁抱著整個天空,虔誠的說道:“這裡是天國,您就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