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新買的院子裡。
書房裡除了這兩人,還坐著幾個幕僚,施琅作為鄭成功的貼身侍衛,立在鄭成功身後。
鄭成功則正襟危坐,仔細地聽著眾人的商議。他雖然是鄭家未來的家主,可現在不過是一個弱冠少年,威信未立,且沒有接觸過實務,現在正處於歷練階段。
一個幕僚氣憤地一拍大腿:“孫太初實在狂妄,看樣子,他是不肯退出黃海到日本這條航線啊,就連牧老的面子也不給,卻不知道他是太驕橫還是愚蠢!”
鄭鴻逵:“孫太初,人中之龍;寧鄉軍,天下第一雄師,他自然有狂妄的本錢。如今中原大亂、湖廣淪陷。整個南直隸地區,可用之兵也就孫太初的寧鄉軍而已。說句實在話,黃得功和劉良佐還是不成的。一旦南京有事,還得靠揚州鎮。且孫太初在朝中有馬瑤草,在士林中有楊文驄和阮大鋮,不給牧老面子也可以理解。”
幕僚:“要不,咱們將此事同牧老說說。”
“不用。”鄭鴻逵搖頭:“馬瑤草做個河漕總督、廬鳳總督,如今又是兵部左侍郎,正紅得燙人,權勢頗大,牧老估計也不太想和孫元背後的馬士英發生衝突,而且如此一來,我們和孫元就算是徹底將面子撕破了,卻是少了轉圜餘地。”
眾人都連連點頭,鄭成功一聽兩家不用直接撕破臉,心中不覺一鬆,忍不住道:“談判嘛,不過是討價還價的過程,一次說不攏,接下去再談就是。”
鄭鴻逵也點點頭:“大公子說得是,我也沒想過今日就能將這事談好。看樣子,我等還得在南京呆上一陣子。等過得十天半月,福建那邊有訊息了,咱們再同孫太初談上一次。或許,等到那時,孫總兵不會如現在這般強硬了吧!”
說到這裡,他面上露出高深莫測的神情。
在他來南京之前,為了配合這邊的談判,鄭芝龍已經從廣東和南洋調了一支龐大的艦隊北方,準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