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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部分

遠方,大約有二十名清軍督戰隊騎著快馬衝過來,提著大刀對著潰兵一通亂砍,大聲吆喝著讓士兵回去。

可惜湧過來的敗兵是如此之多,一時間又如何殺得完,反激起了敗兵的怒火。立即就有人罵了一句什麼,伸出手將一個督戰隊士兵從馬上扯下來。一人動手,百夫響應,轉眼,那二十多騎就被淹沒在人山人海之中。

看到倉皇潰退的建州軍,興泰做為滿人,不但不覺得悲哀,反搖了搖頭,唾了一口:“不知道為什麼打仗的,沒有理想的軍隊,墮落的速度何其之快,現在的建奴和當初的九邊明軍又有什麼區別?一群炮灰而已!”

他大吼一聲:“鼓手,樂手向前,元字營,追擊!”

有士兵在後面喊:“興將軍,鼓手受傷了?”

興泰猛地轉過頭去,卻見那個十二歲的小鼓手肚子上中了一支流矢,正坐在地上,不住流血。一個醫務兵脫掉了他身上的衣甲,正手腳麻利地將紗布一圈圈朝他腰上纏。

“真是沒用的東西!”興泰扔掉手中長矛,搶過小鼓掛在腰上,撲通撲通地敲了起來。

聽到鼓聲,整個元字營甲隊同時發出一聲“殺!”,然後踩著鼓點有節奏地朝前逼去。

看到如牆而進的長矛陣,建奴潰兵的逃跑的速度更快。

與此同時,遠處的的耿仲明部也潰下來了,溫老三的健銳營收拾去這群漢奸更是輕鬆愉快。

再加上被韶偉和冷英打崩的孔有德部,多鐸大軍全線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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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鄉軍的遠端大炮開始發威了,一顆顆,如同冰雹一樣落下,且使的都是開花彈。

一朵朵煙霧在空中爆開,將鐵丸憤怒地朝下傾斜。

鐵的風雨中,一片又一片血點子飛濺到人潮之上,從遠出看去,就好象有紅色霧氣瀰漫。

到處都是士兵意義不明驚慌的叫喊。

遠出,寧鄉軍全軍出動,整齊的腳步聲重重地踩在人心上。

站在旌旗下,多鐸的喉頭動了動,將一口唾沫運動到嗓子裡。這個動作自開戰以來,他已經不知道重複過多少次,到現在唾沫已經變得如糨糊一般粘稠,還帶著苦味。

他抬頭朝前方看去。

自己先前所佈置的三個方的軍隊都已經在寧鄉軍的沉重打擊下潰了下來,孔有德軍如今正在北面被敵人的騎兵追擊,逃跑計程車兵被敵人的馬刀一個接一個地劈倒在地。

耿仲明軍早在一和寧鄉軍的方陣接觸時就亂了,他們首先開始逃跑。

最讓多鐸不能忍受的是,就連自己麾下最精銳的鑲白旗也支撐不住,亂成一團。

眼前,敵人的四個營,分成八個古怪的空心方陣,正緩慢而不可阻擋地向前推進。就好象八口正在滾動的石碾子,看起來不快,可你一旦鬆懈,就會被毫不留情地壓成粉末。

作為孫元的老對手,多鐸可是在寧鄉軍手下吃過大虧的,對這場大決戰的艱苦他也早有心理準備。因此,他才沒有如以前打仗時那樣,直接派出軍隊朝前猛衝猛打。而是耐心地佈置,讓伊爾德做前鋒,耿仲明做護軍,保護他的側面。又讓孔有德軍迂迴側擊。孔有德軍的火器犀利,對於他,多鐸是寄以厚望的。

集中了這麼多精銳,打得如此小心,結果還是一場空前大敗。

所有的佈置好象都沒有任何意義,敵人就那麼在原野上擺出這麼個怪陣,慢慢攻來。什麼穿插迂迴之類的花巧一概無用,就這麼硬碰硬的打法,一個照面,就讓無數建州勇士喋血沙場。

這怪陣,這沒有任何道理可講的的戰術真叫人膽寒。從開戰到現在,除了有幾百寧鄉軍士兵死於建州軍的火槍火炮和羽箭齊射之外,真正在肉搏戰中倒下的卻沒有幾個。而肉搏戰,短兵相接才是決定一場大戰勝負的關鍵。

在這種怪陣面前,自己的部隊上去一隊,瞬間被消滅一隊,死得異常迅速麻利。敵人這種看起來遲緩笨拙的戰術逼著清軍不停消耗、消耗,再消耗,直到士氣喪失,陷入無法可想的混亂。

“貝勒,貝勒,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下命令吧?”中軍大旗之下,所有建州將領都面容煞白。

形式已經惡劣到無以復加的地步,若不再做些什麼,等待大家的將是一敗塗地。

難不成,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部隊敗下來,讓漢人將清軍像狗一樣宰殺乾淨?

多鐸回頭看了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