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之令不行。今日,我大明朝江北四鎮幾乎囊括了八成可戰之兵。江北四鎮,尾大不調,已是事實上的裂土分封了。”
史可法還是搖頭:“孫元對我大明朝是忠誠的,你若說他是朱溫,老夫不敢苟同。哼,你們黨同伐異那一套,某見得多了。但有人不合你的意,就無情鬥爭。這一年多來,壞在你們手上的正直之士還少嗎?多少東南君子,嘿嘿……”
冷笑聲中,史可法拿眼睛看著阮大鋮,目光中全是不屑:小人終歸是小人,小人所說所做的一切還能有好?
一看到史可法一副書呆子模樣,又對自己如此鄙夷,阮大鋮心中的邪火升了起來,喝道:“史憲之,你知道什麼,你就是個笨人。朝中盡事南歸的官員,等你回了留都,大可去問問他們如今的北方究竟是何情形。而且,北方雖然還有義士奮起反抗建奴。可不過是因為建奴要讓他們剃髮,要圈他們的土地,搶劫他們的財物,而不是因為心向大明。”
“山、陝、河南、山東、京畿打了這麼多年仗,闖賊來了,建奴來了,都會任命自己的官員管轄地方。再加上咱們大明朝的地方官,如山東和黃河以南地區,一個縣闖賊、建奴各派出一個知縣也是常事。兩方勢力相互拉鋸,匪過如梳,兵過如篦,地方早已經破敗得厲害。富戶、士人大量死亡、逃亡,十不存一。別忘記了,這些士人可是我大明朝的統治基礎。如今,他們已經被兵災連根拔起了。過了長江,也只有揚州城,其他地方的百姓,又有誰將朝廷放在眼裡。”
“孫元不北伐還好,一旦恢復失地,只怕整個北方只知道有他孫太初,而不知我大明朝。”
阮大鋮越說話中的諷刺意味越重:“史憲之,你在仕途上順風順水,一路做到內閣首輔的位置上,可對於實務、人心又知道多少?猛士出於疆場,宰相必發於州郡。你們東林君子,連中三元,然後點翰林,六部觀政,最後入內閣。嘿嘿,一輩子都呆在朝堂裡,除了會做官,又會什麼,又知道什麼?如果現在是仁宗、宣宗皇帝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