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穿著鶴敞的文士和一個全身披掛的武將。
那穿著官服的人應該就是阮大鋮,現任明朝南京小朝廷的兵部尚書。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那個武將突然從鞍後抽出一柄火槍,端正了,微微一瞄準。
然後,槍機處就冒出一團小白煙。
因為戰場上實在太吵,也聽不到槍聲。
何滿心中奇怪,那武將難道想殺夏承德?他和姓夏的反骨崽,相距一百多步,除了大炮,就算是硬弓也射不了這麼遠,更別說三十步外就打不準的火銃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跪在地上的夏承德突然像被鞭子抽中似地,整個人彈了起來,然後軟軟地順著溼漉漉的山坡上的稀泥,像米口袋一樣溜了下來,顯然是活不成了。
“這……是什麼火槍,天啦……竟然能夠射這麼遠……”何滿自然識得其中厲害,心中一冷。如果沒有猜錯,這肯定是寧鄉軍新裝備的武器。假設他們人手一把這種火槍,遇到敵人,也不接觸,就這麼遠遠射擊,只怕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部隊能夠靠近他們。
到最後,這個世界上什麼騎兵、刀盾兵、長矛手、弓箭手什麼的只怕都要被這種火槍給淘汰了。然後,只剩下這種新式火槍和大炮。
這大概就是今後戰爭的形態吧,寧鄉軍已經大大地走在時代的最前頭,站在令人絕望的高度上。
夏承德叛變不成,反被敵將射殺,固然叫人心中痛快。但是,也叫人心中發寒。要知道此人成天吃人,生性兇殘,又是軍中有名的大力士,立能挽奔馬。可就是這樣一個野人,卻死得如此輕易,而沒有價值。
看到敵人的隊伍向前不緊不慢逼來,所有人還是不動。
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