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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8部分

孫元揮了揮手:“下去吧……等等,你去將黃先生叫來,就說某想讓他去一趟騎兵軍,把信國公請回寧鄉軍老營。他是寧鄉軍的監軍,又不是騎兵軍的監軍,老是呆在湯問行那裡也不是個事兒。”

“是,君侯。”

等到梁滿倉退下,孫元面上浮現出一絲苦笑。

不得不說,湯問行這一手幹得漂亮,不但徹底震住了那群紈絝子弟,還讓將他們和湯於文分化瓦解了。如今的湯於文是孤家寡人一個,就算有些弄事,也起不了半點漣漪。聽人說,湯於文在騎兵軍老營裡成天以酒澆愁,就沒有個清醒的時候。一喝醉了,就開始罵娘。

罵湯問行忤逆不孝,罵湯問行是丫鬟的兒子,信國公府的野種,搞得軍營中雞犬不寧。

湯問行倒是好涵養,裝著聽不到。可他手下的將軍們卻都是群情激奮,孫元擔心再這麼發展下來,說不定哪一天他就被人給砍死了。騎兵軍的氣質和元字營等步兵有很大區別,用一個字概括,那就是“野。”

畢竟是繼承了九邊騎兵的衣缽,這群混帳東西一個個性如烈火、眼睛裡揉不得沙子。

若監軍有個好歹,那不是壞我孫某人的名聲嗎?

而且,湯問行那裡面子上也過不去。

另外,那群勳貴子弟也要弄回來,不然還不得將老子的兵給帶壞了。

湯問行也寫過一份信過來,將此事詳細地稟告孫元,請求批示。畢竟,這其中還涉及到財務問題,他可是答應過眾勳貴子弟,一旦拿下北京城,都要給他們發賞的。寧鄉軍財物制度極為嚴格,這一大筆開銷得孫元點頭才行。

孫元想了想,就回信批示說準了,但這筆錢不能從軍費上走,就由他孫元自己掏腰包。畢竟,勳貴子弟沒有半點功勞就平白得了這麼多賞賜,傳出去,恐軍心不服。

另外,孫元在信上說,此事乃是羅如意的設計,一開始也沒有向上級請示,他輸的錢我可不認。就從他自己和你湯問行的俸祿中扣吧。

黃佑不片刻就進得節帳之中,聽到這事之後,忍不住讚了一聲,說湯問行將軍公私分明,是個大節上把持得住的人,真君子也!

語氣中卻隱約帶著一絲嘲諷,好像是說孫元這事做得不夠君子,竟然用這種事情來試探屬下的忠心,搞不好就弄出一場人倫慘劇了。

孫元也大為尷尬,解釋說這事真不是他授意的,要怪就全怪大白鵝羅如意吧!

又過得兩日,羅如意得意洋洋帶著那群得意洋洋的勳貴子弟們回來同孫元匯合。

這一次,孫元設宴款待了眾人。又說軍營中條件簡陋,將他們安置在鉅鹿的一家縉紳的院子裡居住。並撥出兵丁護衛,賞下精美衣食。且道,將來仗一開打,大家也不用擔心,就跟著我孫某人立在中軍大旗下觀戰就是了,無論如何,安全還是能夠得到保障的,功勞也一分不少你們的。

眾人都是大喜,紛紛舉杯向孫元敬酒。

只湯於文一臉頹喪,只悶頭不住喝酒,直喝得爛醉如泥。

處理好這件事之後,部隊繼續朝北開拔。

很快,健銳營和威武營過來了,同孫元合營。

而偉字營和金雕軍著在距離他們六十多里的地方,各軍都緩緩向北,向保定方向靠攏。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訊息傳來,保定的鎮海軍突然出動了。

鄭森沒有等北伐各軍,而是獨自領軍出征。

據傳來的訊息說,鎮海軍的動作非常快,如今,鄭成功的老營已經快到涿州了。可運送物資的民夫和輔兵還拉在保定。

從保定到涿州漫長的距離上,到處都是絡繹不絕的車馬,從馬車上落下的糧食撒得沿路都是。

孫元抽了一口冷氣:“這個鄭大木究竟在搞什麼?”

傅山也覺得不對勁,喝問梁滿倉:“鎮海軍那邊究竟是怎麼了,有訊息沒有?”

梁滿倉一臉的驚恐:“回先生的話,沒有,一點沒有,秦易他們同我已經失去了聯絡。”

傅山:“這……”

孫元還在搖頭,傅山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叫了一聲:“糟糕,鄭一官,我怎麼忘記他了?”

孫元:“鄭一官?”

傅山鐵青著臉:“鄭一官前一陣子不是突然把行轅設在河間府嗎,那裡距離保定也就三日路程,他隨時可以直接跑到鎮海軍老營裡去奪了鄭大木的軍權。鄭大木這人可不是湯問行,性格可沒有那麼剛強。”

說著話,他不停起敲著自己的腦袋:“太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