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白音的大刀砍在施琅手中虎槍的槍桿子上,發出奇怪的聲響。
好大力氣,兩人同時在反作用力的作用下猛地一退,直接撞在身後部下的身上。兩邊的兵士也知道自家主將折不得,都不敢躲避,只咬牙用身體迎接,死死地扛著,然後同時發出一聲悶哼。
“吼!”白音也沒想到施琅也是如此強悍,這激發了身上的兇暴之氣,大吼一聲,手中大刀猛地扔來。
雪白而厚實的大刀在空中打著旋子,發出轟隆聲響,目標施琅的頸項。
施琅大叫一聲試圖抬起虎槍去擋,可手一動,虎口卻疼得厲害,卻是一緩。
眼見著自己就要被敵人一刀取下頭顱,“海霹靂!”一個士兵朝前一撲,攔在大刀之前。
“嚓”大刀直接鑲嵌在他身上,因為速度實在太快,竟沒有一點血流出。
施琅看到手下因為自己而死,眼角都要裂開了。他也知道自己虎口已經裂開,再也無法作戰。只得悲愴地叫了一聲,抽出旁邊一個士兵背在背上的弓,不歇氣地將壺中箭朝前射去。
“噗嗤”聲響,敵我雙方距離如此之近,根本不需要瞄準,只要射出去,就能命中目標。
“殺!”鐵甲軍士兵有弓的開弓,沒有拿弓的直接將手中的兵器朝前方投去。
建奴也提著長矛不住地投來,一時間,空中全是亂飛的兵器,不斷有人倒下。
只不過,倒地的鎮海軍慘叫不已,而建奴則是一聲不哼。
白音又出現了,他不住地從自己手下手中接過長矛,不住投來,每一矛就能擊中一個鐵甲軍戰士。鐵甲軍士兵身上的鎧甲,對上這種夾帶著巨大風聲的投槍,幾乎等於擺設,中者在瞬間就停止了呼吸。
一口氣投出十根投槍之後,他長笑一聲:“贏了!”
施琅這才看到自己身邊已經在敵人這暴風驟雨似地攻擊下被掃蕩一空,幾乎所有人都被直接釘在地上,將死未死的身體在地上抽搐,長矛如同森林一般立在地上,戳在人體之中。
“狗韃子!”施琅用盡全身力氣大吼,猛地拉開弓,箭頭指著白音的血盆大口,直接朝敵人衝去,腳踩在幾乎沒過腳脖子的血泊中,發出“啪嗒”聲響。
“漢狗!”白音也在大叫,他手中的長矛已經扔光,回手一抓,卻抓了個空。原來,自己身邊計程車卒也在眼前這個漢將的連珠箭下死了個精光。
白音卻不畏懼,直接俯身去拔地上的長矛。
他也知道已經來不及了,不等自己拔出長矛,敵將的羽箭已經把自己的腦袋射穿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的一幕發生,“喀嚓”一聲,漢將的弓折成了兩截。
“長生天保佑啊!”白音心中一陣狂喜,猛地拔起一跟虎槍,朝前一揮,感覺槍刃麻利地切進敵人的身體。
施琅在拉折手中弓的瞬間,就知道自己糟糕了。
以他的力氣拉斷一張大弓原本不算什麼,當然,作為一個好手,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量卻是衡量一個人武藝高低的關鍵。他的虎口崩裂之後,雙手疼不可忍,自然控制不住手中的力量,一個使勁過度,弓臂斷成了兩截。
高手過招,瞬間就分出生死。海霹靂立即意識到,自己只怕要完。
果然,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敵人的虎槍就斬進了他的身體,甚至還來不及感到痛苦。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突然,一隻手從後面伸出來,抓住他的腰帶猛地一扯,將施琅扯了回去,也讓海霹靂堪堪逃過一命。
回頭一看,正是一個手下。
施琅:“謝了,兄弟!”
“啊,小心……”那人突然叫了一聲,又是一用力,將施琅扯得扔到後面去。
這一記大好力氣,再加上身上有穿著重鎧,施琅半天才從爛泥中爬起來。
抬頭看過去,先前那人已經倒在了地上,白音正將血紅色的長槍從他身上拔出來。
“兄弟!”施琅的眼淚流了出來,他明白,方才那人又救了自己一命,是他用身體擋住了那個皮帽子投來的一槍。
“施將軍,快退回去!”有兩個士兵擁來,架著他就往後面拖。
施琅大怒:“放開我,放開我,我還能戰,還能戰……不許脫我鎧甲……啊!”
這個時候,劇烈的痛苦襲來,海霹靂才發現自己肋下已經紅了一片,疼得快直不起腰來。
“保護將軍!”眾鐵甲軍士兵同時發出一聲喊,朝前衝去。
激烈的戰鬥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