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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0部分

一切實在太快了,還沒等湯於文回過神來,帳中已經被徹底清空。

只那個被一錘打倒在地的侯府世子,突然叫了一聲,顫巍巍地從地上坐起來,口一張,就吐幾枚帶血的牙齒:“我這是活著還是死了?”

“嘿嘿,某手下有分寸,要你活,你就死不了。”小荊笑了笑,“帶走!”

“啪!”在經過短暫的震驚之後,湯於文伸手一拍桌子,怒嘯:“幹什麼,誰給你這樣的膽子?”

這一巴掌可謂使出全身力氣,直震得桌上的碎銀子都躍將起來。

兩個士兵搶向前來,就要去抓湯於文。

“等等。”小荊喝道:“方才某看得明白,信國公沒有參與賭博,並未違反軍紀,不得無禮。”

“是。”兩個士兵應了一聲,退下去。

“咯咯,還敢抓某人。”湯於文怒極而笑。

“信國公,你也別笑。”小荊朗聲道:“你若要問誰給我的膽子,實話告訴你,是軍紀給了我的膽子。在咱們寧鄉軍,天大地大,規矩最大。任何人犯了事,都必須受到懲罰。信國公,若是不服,大可去同湯將軍說,同韓軍法官說。”

說著,他眼睛一瞪:“還好信國公剛才沒有參與賭博,否則,我一樣抓!”

“好好好,你連我也要抓,好好,真是一條好漢。我這就去找湯問行,你等著,你等著……”湯於文氣得渾身發抖,氣急敗壞中,他也顧不得國公爺的威儀。心中一急,說起話來形同潑皮罵街,喝道:“湯問行那混帳東西呢?”

小荊將粘滿血的金瓜錘扔給手下,一拍雙手:“哦,忘記說了,湯將軍剛回老營。”

湯於文:“讓那個孽障過來見我。”

小荊斜視了他一眼,時候是在看一個可憐衝,也懶得回話,轉身就出了帳篷。

有聲音傳來:“帶上人犯去見湯將軍和韓軍法官。”

明顯地不想再搭理湯與文。

湯於文沒個著落,愣了愣,一咬牙走出了帳篷。

就看到那二十多個勳貴子弟被串成一串,滿面青腫地在雪地裡輾轉哀號,那情形說不出的悽慘。突然間,湯於文有點恍惚,感覺押著他們的那群寧鄉軍士兵化身為兇殘的建奴,想來以前在戰場上落入敵手的明朝軍官吏將士都是如此情形吧?

寧鄉軍果然是比建奴還強悍的存在啊!

心中一寒,湯於文突然沒有大聲叫罵的力氣。

看到湯於文出來,眾勳貴子弟同時喊:“信國公,信國公,你一定要替我們做主啊!等下見了湯問行,你一定要讓他砍了這群兵痞的腦袋為我等出氣。”

湯於文:“你們放心,某定然會還你們一個公道。”說罷,就昂起頭,走到隊伍的最前頭。

小荊卻好象是看一個小丑似地看著他,面上的猙獰殺氣已經變成了嬉笑。

從這裡去中軍節帳並沒有幾步路,夜裡的雪下得極大,紛紛揚揚地落到眾人頭上。

不片刻,湯於文就進了騎兵軍的中軍大帳,這次門口沒有衛兵阻擋。

節帳中點了好多燈,照得如同白晝。裡面也燒了幾口爐子,一掀開門簾子,熱氣撲面,頭上面上的雪就化了,溼漉漉地很不舒服。

抬頭看去,就看到湯問行正坐在上首的大案前低頭看著手上的卷宗。

看到他,湯於文鬆了一口氣,他鐵青著臉大步走上前去,喝道:“湯問行,看你手下乾的好事!”

湯問行這才抬起頭看,“信國公來了。”

“湯問行,馬上放了我們,處罰對我等無禮計程車卒。”

湯問行卻不理睬他,反偏過頭去對手下道:“給監軍設個座兒。”

兩個侍衛伸手攔住湯於文,又指了指左邊下首的一張交椅:“監軍請。”

“你!”湯於文大怒,“你什麼意思,見了兄長還不下來拜見,成何體統?”

湯問行這才隨意地一拱手:“監軍大人,本將甲冑在身,不能全禮,勿怪。”

湯於文:“你一口一個監軍,不懂規矩,不知禮法,有你這麼對待兄長的嗎,粗鄙。”

湯問行“哦”一聲:“禮法、規矩,有點意思啊!信國公你既然要說起規矩,某就同你說道說道。這裡是軍營,行的是軍法。外面的上下尊卑,在寧鄉軍裡可不好使。”

說到這裡,他眼睛裡爆出一絲犀利的光芒:“這裡只有上級和下級,這裡只有守規矩和不守規矩的區別。”

“混帳,什麼上級下級。”湯於文怒喝:“我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