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楚偶爾皺著眉哼哼了幾聲,掙扎又掙扎不開,只好任他上下其手。
眼見著寧楚白釉般的肌膚被溫熱的池水一激,泛起了曖昧的淺粉,那些歡愛時的淤痕更像是開在春天裡的豔桃花,石之軒覺得自己的呼吸又開始沉重起來。寧楚並沒有醒,他自是不用再演戲,也沒心情去揣摩他自己現在到底是扮演溫柔的那一面好,還是殘暴的那一面好。如果是溫柔的那一個,就應該做正人君子,若是殘暴的那一個,就直接按著寧楚就地正法再來一發……
石之軒一邊內心糾結著,一邊伸手向下探去,打算為寧楚清理一□體內部。剛接受過兩次情事的地方很輕易地被手指滑入,石之軒忍不住回想著剛剛那種溫暖緊%窒的感覺,下腹又燃起了。
也許寧楚醒來,他大概會有許多日子不能碰他了吧?
石之軒知道依著寧楚的性子,至少要彆扭幾個月,他就算可以一個人分別唱黑臉和唱白臉,但也只能哄到他不會立即翻臉而已……
石之軒只是簡單地展望了一下看似黑暗的未來,立刻就決定今晚一定要做個盡興,最好做得寧楚手腳發軟全身無力沒辦法從他身邊逃開。
然後他也身體力行了。
寧楚從一種詭異的快感中醒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自己破碎的倒影,後面傳來的衝撞正提醒著他現在的狀況。寧楚只是恍惚了一下,便想起來之前的事情,拜雙修的功法所賜,他即使身體累到了極點,對心臟也不會造成任何多餘的負擔,反而這種情況下對他殘破的心臟有利,根本是想要發病都發不起來。
若說第一次第二次還有著強烈的抗拒,那麼現在寧楚就已經破罐子破摔了,而且讓他做出選擇的餘地更就沒有,只得昏昏沉沉地由著石之軒擺佈……
——————————
寧楚以為自己是在深海中浮浮沉沉,等徹底恢復意識後,才發覺自己的身體確實是在一上一下地搖晃著。吃力地睜開雙目,打量了一下四周,他才發覺自己是已經躺在了一艘小舟的船艙內,隨著江波起起伏伏。
此時已經天光亮了,他也猜得出是石之軒抱著他出了春在樓,離開了九江,正在長江上做渡舟,打算回他們隱居的小谷。
腦袋還殘留著些許酒精,身體內部還有著無法令他忽視的鈍痛,寧楚疲憊地連一根手指頭都懶得動彈,昨晚發生過的事情一幀一幀地在他腦海中回放,就有如無數螞蟻啃咬一般,噬人心肺。
寧楚不怨天尤人,甚至也不怨石之軒。
他怨恨他自己。
明知道石之軒對他曾經有過那種羞恥的企圖,他還貪戀著對方給予的虛假父愛,偏要往槍口上撞。這下走火了吧?
寧楚其實知道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就是石之軒,可是在他心裡,石之軒是精神有問題。在現代,這個病殺人還能不擔責任呢!要怪就怪在這個精神有問題的人還擁有著強大的武功……寧楚忽然間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他昨晚雖然是喝了許多的酒,但依著石之軒現在的內力,也不會一下子就把他制住……
可是這種疑問也只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便無力再去深思。昨晚最後在溫泉裡不知道被石之軒要過幾次,寧楚只覺得口中乾渴缺水缺得嚴重,想要掙扎起身。
他這麼一動,在外面掌舵的石之軒便聽到了,連忙放下手中的船槳走了進來。好在他們現在是順流而下,江面平緩,沒有暗礁,無人划船也沒有什麼危險。這艘小舟是他清晨在碼頭買下來的,春在樓那種地方,石之軒雖然覺得物質方面不錯,可是卻及不上他和寧楚隱居的小谷一分一毫。所以在胡天胡地之後,把寧楚和自己打理乾淨便抱著寧楚出了九江城。
石之軒知道,依著寧楚的性子,出了昨晚的那種事,恐怕第一個念頭就是要離開。但是他昨晚幾乎拖著他做足了一整夜,約莫著連站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而且就算他要走,他也不會那麼輕易地放手。但石之軒還是覺得不安心,外面一刻都不想呆,當即便決定帶他回小谷。
聽著寧楚起身的動靜,石之軒心懷忐忑地走進船艙,見寧楚正撐著身體坐起來要去拿角落裡的水壺,便連忙半抱著他坐了起來,又伸手撈過水壺,親自送到他的嘴邊。
懷中的少年連掙扎都沒有掙扎一下,慢慢地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水。
石之軒早在外面劃舟的時候就想了無數種寧楚醒來之後可能有的反應,也想了無數種對策,就是沒有想到過寧楚會並不排斥他的懷抱,此時心都快狂喜得爆炸了,但又不敢表現出來嚇到他,只能放柔了聲音,用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