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可以完璧歸趙了,我也了了一樁心事了。”
若楠接過手鍊,摸著手鍊上溫潤的翡翠珠子,眼睛有些溼潤,這還是當初馮昔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呢。
她一直都戴著,從來沒有離過身,沒想到它丟失了那麼多天,自己竟完全沒有察覺,她不禁暗暗自責。
若楠將手串戴到左手腕上,感激地對遲磊說道:“謝謝你遲磊,這條手鍊對我來說很重要,謝謝你幫我找回來。”
遲磊說道:“這是我今天想要見你的第一件事情,已經辦完了。第二件事情是我想和你談談我的事情,我知道你一個不錯的
心理諮詢師,也許你能幫到我。”
若楠略一思忖後說道:“雖說我們之間不能建立正式的諮詢關係,但是同事之間的心理互助還是可以有的。你有什麼煩惱,可以跟我說說,看看我能不能幫上一點忙。”
遲磊嘆了口氣:“哎,若楠,不瞞你說,我現在一點工作的熱情都沒有了,我好像不再是以前的那個積極上進要求進步的我了。我感到人生很迷茫,我不知道我還能再去爭取點什麼,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爭取。我感到我的人生就是一場徹底的失敗。”
若楠問道:“嗯,你以前在工作上積極要求上進,想爭取,我想知道,你是想爭取什麼?想在那一方面有所成就?”
遲磊說道:“以前,我希望我能透過認真工作獲得領導的認可,我希望提升我的職位。以前常主任很欣賞我,很器重我,有意栽培我,希望我將來能爭取接任他的精神心理科科總主任一職。我當時真的是信心滿滿,幹勁十足。可是可是後來……”
遲磊說了一半,長嘆了一聲,停下了不說了。
若楠問道:“可是後來怎樣?”
遲磊猶豫了一下說道:“若楠,我並不是想在背後說誰的壞話的,我只是相信你,想跟你說說心裡話的。”
若楠說道:“嗯,遲磊,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明白你的意思。這樣吧,今晚我且當你是我的來訪者吧,我會為你所說的一切保密的。”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我一切的希望,在蘇成華來了之後就都破滅了。他確實很優秀,不僅學歷高,還是留學生,有海外執業經歷,家境也好,關鍵還和常主任有著那麼近的關係。他一來,就得到了常主任的重用,還把心理治療延伸到了我們精神科。”遲磊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你說,他人前人後出盡了風頭,我現在都不知道我的出路在哪裡了,我心理感到忿忿不平,可是又能怎麼辦呢?若楠,我知道你現在跟著他進修,按理來說我不該跟你說這些的,可是我真的很難受,我想跟你說說。你會笑話我心胸狹窄,不能容人嗎?”
若楠認真地看著遲磊:“遲磊,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怎麼會笑話你呢?只是我想,醫院裡以後更加重視對病人的心理治療這也是大勢所趨,是社會發展的必然。蘇成華正好是這方面的人才,所以領導才會重用他的吧,我想也並不是因為私人關係。”
遲磊皺了皺眉頭,臉色很是難看。此時,他真的希望桌子上能有一瓶白酒。
若楠繼續說道:“不過,你的精神科的工作任
何時候都是精神病院的支柱,這是毋庸置疑的。雖說對一些精神病人進行心理治療,展現出了一定的療效,但是絕大多數嚴重的精神疾病患者目前還無法從心理治療中獲益,他們還是需要藥物治療等傳統的治療手段。這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遲磊此刻真的覺得有些神清氣爽,心裡感到很是舒坦:
“嗯,若楠,我也是這樣認為的。那些精神疾病患者,確實是生病了,雖說有些人確實是由於一些創傷情結才生病的,但是更多人的精神疾病發作是內源性的,或者說是跟遺傳素質是密切相關的,是伴有真正的腦部結構或者神經系統的內分泌水平改變的,我就不相信跟患者談談話,就能把這些生理性的改變給談過來?”
若楠笑道:“其實這個不是我們在這裡說說就能算的,而是要實踐檢驗的,心理治療是否有效,也不是憑著我們的一腔熱血就能決定的。”
遲磊:“嗯,這話我認同,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
若楠:“嗯,是的,所以,只要你對自己的能力,還有自己的工作是有自信的,哪裡還用得著介意蘇成華是什麼來頭呢?”
遲磊長舒一口氣:“你說得對。”
聽若楠如此說,遲磊的臉色才漸漸緩和起來,眼中的濃濃的妒意也消退了,心中也恢復了自信。
遲磊:“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