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難免會有些事。”
“後宮爾虞我詐,與前朝息息相關,唯有置身事外,方是長久的安身立命之道。”安佑低聲道。
“置身事外談何容易,這宮裡身不由己的人,何止我李依依一人?”李依依有些黯然,她若任由自己,那雅兒怎麼辦?
“貴人是個聰慧的人,自然明白怎樣做對自己才是好的。只要對的起自己的本心.”微一頓,欲言又止。
李依依淺淺勾起嘴角,嘲諷一笑,如今的自己已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了,從雅兒被抓走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了自己的以後的命運。
若自己那一天沒有去那破廟,沒有收留那孩子就好了。突然想著那個以前總愛傻傻的叫著自己漂亮姐姐的孩子,心微微一疼,“皇上的病.”
一句話脫口而出似又覺得有些不妥,堪堪的住了嘴,不再多說什麼。
“皇上的病反反覆覆,性情也有些不穩,就不知這一次之行對病情有沒有用。”
“是是啊,或許會有些用吧。”
安佑看著李依依一臉不自然的模樣,淡淡的笑了笑,“小主也不必擔憂,有神醫沈清鳴在,皇上的病應該會好的。”
話一說完,安佑便淺淺的做了一揖,“臣還有些事,就先告辭了。”
李依依點了點頭,看著安佑離去的背影有些恍神,輕掀起嘴角苦澀一笑,指尖觸碰著琴絃卻沒了想要再彈一曲的心思。
安佑剛回到勤政殿,淺淺只飲了一口茶,剛放下茶杯,奏摺還未開啟,勤政殿的門就突然被開啟,便見蘭青言風風火火的自外面跑了進來。
“安佑,你說說,這天下的好事,怎麼盡落在鳳塵身上?想你我為何遇不上?”
“怎麼了?”
安佑還未反應過來,就見蘭青言一陣風似的跑了過來,臉上掛著些許汗珠,一個怔愣便見蘭青言將桌上的茶一飲而盡,重重的將茶杯擱置在桌上。
“我給你說,鳳塵”
“那茶是我喝過的。”
“不是茶,是鳳塵”端著茶杯的手一瞬的僵了,蘭青言呵呵呵的乾笑兩聲,輕輕的將茶杯放在桌上,迅速拿起桌上的茶壺又滿了一杯,“你喝,這還有。”
安佑扯了扯嘴角,強把視線從茶杯上拉了回來,“說吧,鳳塵怎麼了?”
蘭青言見安佑沒有喝茶的打算,直接又拿起茶杯一飲而盡,用手粗魯的擦了擦嘴才道,“鳳塵今天在街上來了個英雄救美,最難消受美人恩,那美人要以身相許,揚言非君不嫁,然後你猜鳳塵說了什麼?”
蘭青言清了清嗓子,將雙手背在背後,學著鳳塵當時的模樣,“這位小姐,請不要拿你的清白開玩笑,救你不過舉手之勞,用不著言謝,更何況我已有妻室。”
“當時鳳塵那一張臉黑的,最不懂憐香惜玉的,便是他了。不過我見那女子還有幾分姿色,嫁給鳳塵當小妾也不錯。”
拿著茶壺正欲再倒杯茶的蘭青言見安佑沒什麼反應,不由好奇道,“不好笑嗎?我可笑了好久,許久不曾見鳳塵這般尷尬,那女子當著眾人的面,硬說要嫁到鳳府。”
見安佑邪邪的朝自己一笑,蘭青言頓覺自己後背冒著森森的寒意,僵硬的轉過脖子,看著靜立在自己身後一臉笑意的鳳塵。乾笑兩聲,“說實話,那女子但真不錯。”
鳳塵微歪著腦袋,嘴角輕提,“倒是與你挺配的,這份敢作敢當的勇氣,就比你蘭青言要好的多。”
蘭青言聞言立即退後三步,想起前頭李汐給自己下的令,連連擺手,“不必了,不必了,駙馬爺大人有大量,就高抬貴手饒了小的一張賤嘴吧。”
鳳塵眉眼稍稍勾起一絲笑意,“閒來無事,我們去武場練練。”
“不,不了,我還有要事在身,你們忙,你們忙……”蘭青言眉眼一挑,不待話說完,人已經飄出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