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榕樹繼續道:“不是,更像是烏山跟骸氏裡面的變種,她的父輩那邊並非純血,在體系裡面衍生出了副血脈,在生育上以烏山為主,可能因為血脈矛盾,或者兩種血脈有意識上的仇恨,彼此抗拒,最後因為烏山的血脈更強,符合其孕育天賦,最終還是生育了下來,但因為矛盾的抗衡,因緣巧合形成了返祖現象,所以她的血脈既有烏山純血,又有骸氏被吞沒的死亡能力,但也留存了一些變種基因,比如巨象跟別的海洋系的那些,這些都是世代積攢的後果。”
嗯這才是真正符合邏輯的基因學結果。
也是隋炘跟朝瓷在提前準備血脈的時候弄好的背調基礎,主打一個禁得起調查。
威帝王在這一塊無可懷疑,思索片刻後,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那麼,她到底是男是女?”
嗯?這有啥可問的嗎?
死亡榕樹錯愕了,倒是生命榕樹微微笑。
“王上希望她是男是女?”
威帝王皺眉,最後淡淡一句。
“女。”
隋炘:“”
生命榕樹:“她的確是女的,不過基於烏山血脈的變異天賦,她想變成男的也沒什麼障礙,看需求。”
死亡榕樹:“真是優秀的血脈,如果她是我們純巨榕血統,且願意捨棄人族體質,以巨榕本體存在,將來可以自我繁殖,就是分裂出兩根樹杈,一邊雌性,一邊雄性,最後別的不說,一次生育幾百個不成問題,若是如此,我們巨榕一脈就有救了,王上,您能把她綁架到這來嗎?我們巨榕一脈就靠她了。”
威帝王:“”
老狗難得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不說他,隋炘自己都一言難盡了。
植物的世界果然強悍。
這老狗不會答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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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人族,要變成巨榕本體難度太大,而且我人族自身也需要人才更替,此事不提。”
兩大榕樹都好失望。
不過威帝王沒有離開,而是扯開了話題,“最近有人刺探這裡?”
“沒有,那夥人知道這裡有根基,是您不能捨的,利用了此事而已,但不知道里面有世界之書。”
世界之書,什麼玩意兒?
隋炘下意識想到了天書,也意識到了威帝王可能要以這東西來釣人。
“知道了也沒事,不知道也好。”威帝王的態度模稜兩可,“但隨著時間,不管是隋炘還是革命軍的白禾,亦或者是先知一族,他們只要知道了,就一定會來。”
兩大榕樹預設了這種說法。
“畢竟是咱們這個世界的秘密,也涉及五王王力的秘密。”
“王上有安排嗎?”
威帝王沒說話,伸出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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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跟死亡兩系的巨榕樹根,就好像黃金木的樹根會因為龐
大的生機能源跟形成獨有的共有空間,那生命跟死亡交叉的能量也會形成空間?
隋炘之前沒察覺到,現在也沒察覺到,但她意識到這是更高階的能量形勢。
顯然威帝王是知曉這種能量形勢的,只見他釋放出王力,一掌按壓在兩種樹的樹根之間。
很快,隋炘看到了空間的開啟——那些糾纏在一起的樹根都自動解離開了,而裡面的空間氣息有別於黃金木空間。
隋炘感應到的是一種排斥的,壓力巨大的空間。
相斥力。
相斥空間?
兩種對立的能量並不會相互吸引,始終保持絕對的排斥,進而形成的獨立空間就在這兩顆榕樹之間。
而那什麼世界之書就在裡面。
威帝王進去了。
然而隋炘沒動。
對於自己未知的東西,以及如今拿捏著世界之書準備釣這個世界所有敵人的威帝王,她選擇退一步再看看。
畢竟五大都世界都出現了一個不在她預判中的王,她實在不能再出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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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炘的本體在空島,視感迴歸,躺在床上想著現在的局面,卻不敢跟林歲聯絡,怕那個王就在蹲著她。
而且她很確定那人既然以這麼閃電的速度拿下努爾維斯,五大都世界基本就在對方掌握之中,那她在那邊的眼線恐怕也沒什麼用,索爾這些人就算不被拿下,也不可能有能力去刺探這人的深淺。
但有一人可以用上,也可以滿足她懷疑名單上的徹查。